陳江接過那把鑰匙,明顯有些憂心。
“姐,要不然你先告訴告訴我,你送給若嵐的,是什麼東西啊?”
陳江笑着看向陳韻涵。
陳韻涵叼着棒棒糖,看了他一眼。
“放心吧,你姐是什麼人你還不知道,我送出去的禮物,一向靠譜!”
“你們三江市東面新竣工了一座體育場,我覺得還不錯,花了點錢買了下來,正好送給弟妹了。”
陳韻涵側着身子坐在沙發上。
陳江看着陳韻涵,差點目瞪口呆。
這禮物……
還真是靠譜。
三江市東面的體育場,陳江是知道的,那是一座佔地四萬多平方米的綜合型體育場,說起這個數字,可能沒有多大概念,但這座體育場,足夠容納兩萬人。
光是工程造價,就將近三個億!
陳韻涵就把這體育場買下來,送給蕭若嵐了?
簡直是壕無人性。
陳韻涵看着陳江的神情,有些不屑的聳了聳肩。
“一間體育場而已,可比不得你這土財主,我要是沒看錯,蕭若嵐手上戴的那枚戒指,就是不久前在香江拍賣出四點九個億的粉紅之星吧,我這體育場,也就跟你那枚戒指差不多,你姐姐我窮,沒攢下多少錢。”
陳韻涵嘆了口氣,之前離開京城的時候,她把身上的錢都給陳江了,大概能有個幾十億,算是她這麼多年的積蓄,除此之外,還有一家安保公司,也不知道陳江有沒有抽出時間去看看。
不過無所謂了,反正都已經送給陳江了,財去人安樂,她纔不管陳江怎麼安排呢。
陳江想了想,倒是這麼回事,那枚粉紅之星的價值,可堪比一座體育場。
“那你接下來,要回京城嗎?”
陳江看向陳韻涵。
陳韻涵搖了搖頭:“不回,誰知道陳家是不是在京城等着我呢,我準備在三江市再待一段時間,聽說王寧軒要來南海省開演唱會,正好聽完演唱會我再回去,也算是避避風頭。”
陳江愣住了,他撓了撓頭。
“這個王寧軒,又是誰?”
陳韻涵叼着棒棒糖,無奈的看着陳江。
“弟弟啊,你天天工作,都快把自己搞傻了,這娛樂方面,你也得關心關心啊,王寧軒可是最近炙手可熱的男歌手,正在全國舉辦巡演,我尋思着,與其我飛過去找他,還還不如等他來找我,反正也快,年後第一場就選在南海省。”
陳韻涵一副陳江孤陋寡聞的模樣。
陳江有些尷尬,這些事情,他的確不太關心,畢竟什麼唱歌的跳舞的,跟他八竿子打不着一塊去,擎天集團雖然有這方面的業務,但一直另有人負責,所以什麼歌星,影星,他連名字都沒聽說過。
不過他真是佩服蕭若嵐這種性格,明明到處有人監視,指不定什麼時候就陷入危險之中,還不忘了跑到南海省來看演唱會……
要是這個叫什麼,王宇軒的知道了,自己還有這麼一位粉絲,冒着生命危險來聽演唱會,估計得感動死。
雖然陳江有點擔心陳韻涵,但演唱會的事情,他倒是沒往心裏去,這幾年來,陳韻涵經常上午坐飛機出門,晚上再飛回來,跑出大老遠的,就是爲了看一場演唱會。
陳江舉手投降:“行吧行吧,你就安心在三江市住下吧,在這,我可以保證你的安全,沒人敢動你一根汗毛,有什麼事情,隨時給我打電話。”
“如果需要我給你配備保鏢,也沒有問題。”
陳江看着陳韻涵。
陳韻涵把棒棒糖從嘴裏拽了出來,趕緊搖了搖頭:“千萬別,我自己一個人挺好的,你給我弄幾個跟班跟在後面,反倒是惹人注目。”
“住處的事情,我自己已經搞定了,如果有什麼新發現,我再給你打電話。”
“就這樣了,改天約你喫火鍋。”
陳韻涵起身,將茶几上的信封裝進兜裏,跟陳江擺了擺手,叼着棒棒糖,轉身走出了擎天集團。
陳江苦笑了一聲,自己這個姐姐,來得快,去的也快。
不過,雖然陳韻涵說自己不需要,但必要的保護,還是要防患於未然的,萬一要是陳韻涵出了事,到時候再後悔,可就來不及了。
陳江給沈星辰打了個電話,讓他安排幾個七曜閣的殺手,暗中保護陳韻涵。
只要能支撐一陣,真要出了什麼問題,再派人過去,也來得及。
掛斷了電話,陳江坐在沙發上,看向窗外。
這裏,是擎天集團的第十九樓,坐在這裏,能夠俯瞰整個三江市,陳江朝着遠處看去,三江市半空中,蔚藍的天空,彷彿觸手可及,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如果母親真的沒死,那她這十年,到底在哪裏?
當初她又爲什麼要詐死呢?
陳天河知不知道這件事情?
如果母親真的去世了,那究竟是誰給陳韻涵寫的那封信,又是誰救下了陳韻涵呢?
陳江不知道,他什麼都不知道,也什麼都猜不到。
一切的一切,猶如一個個謎團,籠罩他周圍,無論是天門,還是陳家,亦或者是京城四家,千年世家,這所有的事情,編織成一張大網,將他籠罩其中。
他到底是下棋的人,還是被下的棋子,陳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如果是他在下棋,那就好好下完這一盤棋,最終勝負,自然會揭曉。
可如果他只是一枚棋子!
那就掀翻了這棋盤!
沒人能讓他成爲一枚棋子!
誰都不行
……
……
日子一晃眼過去了十幾天。
臨近新年的日子,擎天集團和天瀾公司,也全都歇業放假,陳江和蕭若嵐,總算是安穩了下來。
至於喬雅雅,自從那次夜不歸宿不久之後,就搬回了自己家裏。
畢竟現在蘭氏集團已經破產,蘭峒連帶着蕭家,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也沒人能威脅到她了,搬回去也是應該的。
陳江和蕭若嵐窩在碧海灣別墅的沙發上,享受着難得的安逸。
卻不知道,三江市監獄,一扇大門悄然打開。
一個絡腮鬍的老頭,從監獄裏走了出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跟在他身邊,還有一個憔悴萬分的老太太。
老頭眼中帶着幾分精芒!
“出來了!”
“老子終於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