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謝毅不死,這謝家家主究竟輪得到誰來坐,還未嘗可知!
怎麼會輪到他謝韜!
謝振心中積壓了十多年的怒火,在這一刻,傾瀉而出!
凌霄閣的人,衝入天門叛軍的人羣之中,衝殺倒一片!
在爛尾樓一樓的殷凌,聽見身後的傳來的廝殺聲,眉頭緊鎖,眼下天門的援軍衝到了這裏,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
那就是,他派去攔截天門援軍的那兩百人,竟然連十分鐘都沒有撐住!
“踏馬的!”
“飯桶!”
殷凌叫罵了一聲,別說兩百個人,就是兩百隻豬,天門援軍想殺,也得費半天功夫!
這兩百號人,竟然連十分鐘都沒有攔住!
“告訴後面不要慌,攔住這羣人,我們馬上就要衝進去了!”
殷凌說着,額頭之上的汗,卻流了下來。
聽到了殷凌的命令,天門叛軍還是恢復了些許平靜,畢竟他們的人數太多了!
整個東海市,有一千八百人,光是這爛尾樓,就聚集了一千五百多人!
就算折損,現在也起碼還剩下了一千兩百多人!
眼看着樓上的七曜閣的人,就要無路可逃,後面也是儘量拖延時間!
殷凌咬緊了牙!
“給我衝上去,衝!”
“不要停!”
“五分鐘,衝不上去,統統槍斃!”
殷凌舉起手中的槍,對準天空中,開了一槍。
只是殷凌卻不知道,爛尾樓裏,沈星辰聽着外面傳來的喊打喊殺聲,眼淚順着眼角流了下來!
他賭贏了,真的賭贏了!
人來了!
雖然不知道是東海王家的人,還是凌霄閣的人,可最起碼,有援軍來了!
“兄弟們!”
“我們天門的援軍到了!”
“現在就在樓下,聽見殺聲了嗎!”
“給我將所有俘虜捆好,放五十人看守在樓上,其他人,放棄陣地,放棄阻擊!”
“跟老子衝出去!”
沈星辰的雙眼通紅,他的戰鬥力在七曜閣而言,並不是最彪悍的,比起武將,在他接任七曜閣閣主之位之前,一直在做統籌,更像是一個文官!
可是今天,在這,沈星辰將心中的殺氣,終於怒吼了出來!
是因爲,他賭贏了!
將三百條命作爲誘餌,在這東海市,他釣上來了天門叛軍這條大魚!
很好,很好!
兩百名七曜閣殺手,眨眼間從爛尾樓中殺出!
殺了正在朝着樓上前進的天門叛軍一個措手不及,雖然之前七曜閣的戰鬥力也很強悍,根天門叛軍不相上下,可沈星辰不願意放棄太多人,所以,終歸還是支撐不下去,就命令人撤退了!
可是,此時此刻,兩百多名七曜閣殺手,竟然殺出!
他們怎麼想到,七曜閣的殺手,一直在隱藏實力!
七曜閣閣主沈星辰衝在前面,手中握刀,拽着一旁的鋼筋,一腳出在了以命天門叛軍的身上,然後,一刀刺穿,鮮血濺射,一名天門叛軍,直接倒了下去!
“殺!”
滿臉的鮮血,沈星辰猶如魔神一般!
兩百人從二樓殺下一樓,從一樓衝入院落之中。
殷凌起了身,滿臉的殺氣!
“退,退,退,我說過了,後退一步,殺無赦!”
殷凌對準了一名天門叛軍的腦袋,直接扣下了扳機!
他們早就不是天門人,只是一羣爲了權利,能力,和金錢而奮鬥的戰士!
殷凌需要他們,但是需要的是一羣敢拼命,敢爲自己送命的戰士,而不是一羣唯唯諾諾的膽小鬼!
殷凌滿臉的煞氣。
一羣天門叛軍,再度衝了上去!
一千五百多人,就算折損了不少,可省下的數量,依然兩倍於七曜閣凌霄閣!
人力終有殆!
逐漸的,七曜閣的殺手,和凌霄閣的殺手,也失去了銳氣!
那握刀的手,被鮮血染溼,連刀都握不住了。
刀刃被骨頭崩斷,變得坑坑窪窪,破爛不堪!
刀尖也不知道折在了哪裏!
就算刀在堅硬,在骨頭面前,終究是要甘拜下風!
不少人撕開衣服,用布將刀和自己的手綁在一起!
這是真正的短兵相接!
當凌霄閣和七曜閣的人,衝入敵陣的時候,整個戰場上,再沒有槍聲響起!
一切,都那麼幹淨,只有刀掉地,人倒地,還有兩把刀相撞的鋼鐵之聲。
沈星辰嚥下了一口唾沫,他握着刀的手,開始微微顫抖,連續放倒了近二十人!
他不是戰神,終究會有力竭的時候,此時此刻,他也有些頂不住了!
“殺!”
沈星辰眼前已經開始重影!
站在他身邊的人,越來越少,雖然很多都是力竭倒了下去,可是更多的,是受了傷,白刃戰,雖然殘忍,可終歸還是一線生機!
一槍下去,死了,可就是真的死了!
別說送到醫院,就是送到天王老子那,也活不了了。
沈星辰站在原地,用左手抽出了煙盒,點着了一根菸,叼在嘴裏,看着眼前,抽了一口,吐了出去,恢復了幾分精神,煙味掩蓋住了血腥味。
天空中的雨,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停了,整個夜空中,帶着一縷灰濛濛,這是即將天亮的徵兆。
但起碼,距離天亮,還得需要兩個小時。
就在沈星辰擡頭失神的瞬間,整個爛尾樓,竟然亮了起來!
每一層的燈光,門口的燈光,甚至路燈,旁邊幾棟大廈的燈光,全都亮了起來,將這裏照的,亮如白晝!
一陣轟轟隆隆的聲音,從遠處而來,十幾輛推土機,直接將爛尾樓的槍斃推倒,推走,將整個戰場,變成了一片平底!
緊接着,四五輛吊車,吊着幾個大桶,懸掛在了凌霄閣七曜閣和天門叛軍混戰戰場的頭頂之上。
“喂,喂……”
一聲帶着音響擴音器的聲音,傳遍了整個戰場之中。
“那個,不好意思,來晚了……”
“工地的工人都睡覺了,我臨時叫起來,再運車過來,廢了點時間,我問問,哪位是七曜閣的閣主,沈星辰啊?”
這男人站在一輛剷車的車斗裏,一道光打到他身上,周圍的人,終於看清楚了這人的身影。
這是一個粗獷的漢子,長的算不上好看,但蹙着眉頭,卻有種莫名的喜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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