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鐘後,雙方几乎同時到了趙亦鑫的會所。
陶東率先下了車,從後備箱中拽出了趙邏,這小子已經嚇傻了,做夢都沒想到竟然會被綁架。
看了看周圍熟悉的環境,趙邏冷聲道:“還敢來這,你們等死吧。”
“老實點。”陶東沒好氣的打了一下趙邏腦袋。
陳江笑呵呵的到了近前:“走吧,我們進去。”
會所門口的守衛一看又是陳江,不敢阻攔,卻又不想讓開,一時間滿臉爲難。
就在這時,周安出來了,看到陳江他剛想轉頭跑,一看趙邏在陳江手裏,他頓時愣在了原地。
“喂,還不帶我們進去?”陳江喊了一聲。
周安嚥了咽吐沫:“好好好,裏面請。”
如今趙邏被抓,周安當然不敢亂來,他可知道,趙亦鑫非常疼愛這個兒子,若是趙邏出了事,趙亦鑫一定會暴怒的。
進入大廳,此時這裏依然有着很多人馬,關父母害怕的坐在沙發角落。
反觀趙亦鑫,依舊抽菸喝茶,好似一切盡在掌握。
“鑫總,鑫總,出事了。”周安率先衝到了趙亦鑫身邊。
“又怎麼了?”趙亦鑫沒好氣的問道。
周安指了指進門處:“您自己看看吧。”
聽了這話,趙亦鑫急忙起身查看,正好看到陳江幾人走進。
當看到陶東擒着的是趙邏,趙亦鑫臉色鉅變:“放開他!你們這是找死!”
陳江呵呵一笑:“你覺得,你現在有資格和我這麼說話嗎?不如好好談談。”
趙亦鑫握了握拳頭:“你想怎麼樣?”
“很簡單啊,你放人,我也放人,誰也不虧。”陳江快速答道。
“陳先生,你可真是讓我意外啊,行,你夠狠。”趙亦鑫憋着怒火看向關父母:“你們可以走了!”
隨着關父母安全到了陳江身邊,陳江這才命令道:“放了他。”
陶東聞言,立刻鬆了手。
“爸,不能讓他們走!”趙邏快速跑到了趙亦鑫身邊,他覺得很憋氣,而且在他看來,這是趙家的地盤,陳江幾人這是自投羅網。
陳江哈哈一笑:“小子,你覺得你爸,敢攔着我們嗎?”
話落,陳江衝着陶東使了個眼色:“你們先出去,我和鑫總有話要說。”
陶東和蕭若嵐一左一右護着關婭一家向外走去,周圍人員沒有趙亦鑫的命令,自然沒敢阻攔。
看着幾人離開了,陳江揹着雙手說道:“趙亦鑫,這次被你抓住漏洞算你走運,下一次,你可就沒這麼好運了,多派些人保護兒子,要不然還會給我機會。”
“哼,你沒機會了,這次也算你走運。”趙亦鑫沒好氣的答道。
“行吧,那這局就算我們打了個平手,走着瞧。”陳江微微一笑,轉身向外走去,氣場十足,好似根本沒把在場衆人放在眼裏。
趙邏不解的問道:“爸,就這麼讓他們走了?我們這麼多人,怕什麼啊?”
“你懂個屁,你以爲他是等閒之輩?”趙亦鑫不傻,他很清楚,即便這些人一起上,也未必是陳江的對手。
離開了會所的陳江幾人也沒廢話,陶東親自帶着關父母離開,會一路送他們進入牛月市,這也讓關婭安心了許多。
不僅如此,結合牛月市這個城市,關婭也猜到了什麼,只不過她並未多問。
……
新一天很快到來,關父母被妥善安頓後,陶東又連夜返了回來,繼續守護在關婭身邊。
如此一來,趙亦鑫很難再找到下手的機會。
陳江也不擔心,趙亦鑫會派人去牛月市,只要進入牛月市,那就和送死沒什麼區別。
不過,陳江自然不會讓趙亦鑫安心,既然趙邏這顆棋沒用上,那隻能換個方式。
一大早,陳江獨自來到了趙氏集團總部。
因爲提前通知了趙升勇,所以陳江很順利的來到了頂層辦公室。
“陳先生快請坐,什麼事,這麼急着找我?”趙升勇熱情的招呼着。
看着趙運星站在一旁,陳江故意說道:“趙副家主能不能先出去,我想單獨和趙家主聊聊。”
雖然不知道趙運星是不是真的有問題,但陳江還是想着小心一點。
“好的。”趙運星笑着點了點頭,他知道陳江這是有意避着他,心裏有些不舒服,不過並未表現出來。
趙升勇見狀,笑着道:“陳先生到底要說什麼?這麼神神祕祕的?連我弟弟都不能聽?”
“凡事還是小心爲妙。”陳江微微一笑,接着道:“這兩天的事,您都聽說了吧?”
“嗯,知道了,但我不明白,你爲什麼要針對趙亦鑫?”趙升勇好奇的問道。
“因爲趙遜被辦掉了,這件事必須尋找別的突破口。”陳江並未隱瞞。
“你的意思是趙亦鑫也是背叛者?”趙升勇皺了皺眉頭:“這不太可能吧?他可是趙家的直系人員,並且兢兢業業數十年了。”
“有時候,眼睛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的。”陳江態度十分認真。
趙升勇嘆了口氣:“好吧,那你找我是想我做些什麼?”
“暫時倒是不需要,見您只是一個計策而已。”陳江低聲道:“我今天來見您,趙亦鑫一定知道,如果我斷定沒錯,他一定會着急。現在他無法對付關婭,一定會對十部和十五部動手。”
“然後呢?”趙升勇追問道。
“然後就看您的了,自家人內訌這是大忌啊,誰聽他的,誰就有問題,另外,您也可以藉此對他嚴刑拷打,我想,會有收穫的。”陳江自信一笑,好似已經掌握了一切。
看着陳江的樣子,趙亦鑫略微想了想:“好吧,希望你是對的,我會配合的。”
“那就多謝趙家主了。”陳江高興的笑了笑。
……
時間一晃就到了下午,陳江所料一點不錯,十部和十五部相繼發生麻煩,只可惜找麻煩的人還沒等開始表演,就被神祕人抓走了。
一時間,不僅十部和十五部不明白髮生了什麼,就連趙亦鑫也是一頭霧水。
唯有陳江目睹着這一切,高高興興的等待着好戲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