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二者的到來,許境龍一點不意外:“怎麼了?聽說了?”
“老許,你特麼是不是玩我呢?瞧瞧給我傷的!”黑哥憤怒的指了指自己受傷的肩膀。
“這話說得,你以爲我想出這種事?我兒子被打,秦悠白送了出去,我找誰說理去?”許境龍面色冰冷,同樣顯得很氣憤。
“什麼?”黑嫂眉頭一皺:“白送的?那三個年輕人至於那麼可怕?你這些年養的打手,都是擺設嗎?”
“就是啊,你這麼做事,以後我們還敢和你合作嗎?”黑哥緊跟着說道。
“嚷嚷什麼?”許境龍瞪了瞪眼睛:“你們以爲那小子是凡人?他可是陳江。”
“什麼陳江,老子沒聽過!”黑哥不屑的道。
許境龍微微一笑:“在外面,他隨隨便便就能弄死我們任何一個,這次來就是爲了丁家而來,先不提丁家現在亂不亂,起碼丁家背後的勢力,就不是我們能抗衡的。”
黑哥撇了撇嘴:“你的意思是,這口氣只能忍了?”
“目前是這樣。”許境龍點了根菸:“不過丁家這次危機並不簡單,說不定自有人對付他,我們見機行事就好了。”
聽了這話,黑哥立刻明白了意思:“我懂了,那這段時間先消停點吧。”
……
另一邊,陳江三人帶着秦悠已經來到了丁家,因爲現在還無法送秦悠離開,所以只能帶着。
丁家此時人來人往,顯得有些雜亂,就好似商店一樣,任由人進出。
原本古樸莊嚴的大門倒在兩旁,不免有些荒涼與心酸。
據慕松雪介紹,丁家在古城中還是很有影響力的,這次內訌很有可能是有些不一樣的變故。
門口略作駐足,陳江率先走進,到底怎麼回事,也只能找到丁琨一問究竟。
進門後,雖然沿途遇到了很多人,但根本沒有人理會陳江幾人,好像都有着各自心事。
蕭若嵐不禁惋惜:“不管什麼家族,一旦內訌就會變成這個樣子,真是悲哀啊。”
“是啊,不僅傷和氣,錢財的消耗也並不少。”慕松雪贊同的點了點頭。
沿着一條石路一直向前,並未發現丁琨的身影,而且這裏佔地面積並不少,錯綜複雜的房屋讓人很容易迷失方向。
慕松雪皺眉道:“找人問問吧,這裏變化好大,我也找不到大堂在哪了。”
話音剛落,正好迎面走來了一個年輕人。
陳江急忙上前,客氣的問道:“您好,請問丁琨在哪?”
男子愣了一下,看了看陳江幾人,然後擡腿就走,一副不想告知的模樣。
“喂!你這樣很沒禮貌誒。”慕松雪快速抓住了男子。
“我不知道,問我有什麼用?”男子不滿的甩開了慕松雪,繼續向前走去。
“你……”
本還想說些什麼的慕松雪,被陳江急忙攔住了:“算了,不瞭解情況,我們還是低調點吧。”
就在這時,又有一箇中年人走了過來。
陳江依然客氣的問道:“您好,請問您知道丁琨在哪嗎?”
“你們是?”一聽要找丁琨,中年人和剛剛青年的態度正好截然相反。
“我們和丁琨前輩同爲聯盟中人,想着過來看看能不能幫些忙。”慕松雪快速答道。
“好的,多謝。”陳江道了聲謝,心中暗道:“這到底發生什麼了?怎麼有點分爲兩派的感覺?”
帶着疑惑,四人按照指引,快速從一旁岔路向前走去。
幾分鐘後,繞過了幾座房屋,丁琨的身影果然映入眼簾。
他微微駝背,兩鬢雪白,本就滿臉皺紋的他,好似這些天又蒼老了許多。此時他正坐在涼亭中,嘴中叼着一個大煙袋,即便不用離近,也能感到滿滿的惆悵感。
“四長老。”
慕松雪率先招呼了一聲。
聽到呼喚,丁琨回過頭,眼中帶着血絲,好似十分疲憊。
“松雪?”丁琨有些意外,急忙起身迎了上來:“你們怎麼來了?”
陳江微微一笑:“聽大長老說您這邊有困難,我正好辦完了自己的事,所以想着來看看能不能幫上忙。”
“這樣啊。”四長老明顯開心了,對於陳江的實力,他還是非常看好的,而且他也知道陳江到底爲了什麼而來。
“四長老,丁家到底發生什麼了?”陳江開口問道。
“唉。”丁琨一聲長嘆:“坐下說吧。”
待得衆人入座後,丁琨狠狠吸了一口煙,好似只有這樣才能消愁一般:“原本我也沒想到會是這般混亂,可回來之後,着實讓我大喫一驚。”
“目前丁家已是分爲兩派,一邊是年輕人,一邊是長輩,這些年隨着年輕人不斷成長,丁家其實早已是年輕人的天下。”
“但現在還不能讓他們接手,這些未經磨礪的愣頭青,必然會毀了丁家。”
陳江皺了皺眉頭,總算明白了剛剛年輕人和中年人,爲什麼會是兩個態度:“那也就是說,這場矛盾並非是什麼因爲金錢,而是年輕人想反客爲主?”
“是的。”丁琨點了點頭:“不過,我覺得他們背後一定有人支持,否則這些小子一定不敢。”
“那這支持者是誰呢?古城中人,還是外界勢力?”陳江追問道。
“這個還不清楚,我現在也沒心情去查這些。”丁琨目光看向周圍:“你們也看到了,現在丁家一團糟,已是成爲了古城笑柄,堂堂丁家,我做夢都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天。”
“不僅如此,這些無恥的年輕人,依靠體力欺負我們,就是想趕我們走,但我只要還有一口氣,就絕不會讓他們得逞。”
“依靠體力?這是什麼意思?”陳江不解的問道。
丁琨握了握拳頭:“他們搶了丁家賬房以及糧倉,並開設擂臺,我們想要喫的和錢,就必須登臺取勝才能獲取。”
“我們不想丁家毀了,自然要動手搶奪,只可惜體力不濟,輸多勝少。輸了之後就要離開丁家,否則就會被活活打死。”
“每天都有人來觀看戰鬥,就像看猴一樣,與其說是給我們機會,更不如說是羞辱我們。”丁琨咬着牙:“我曾想過不行就放棄這裏,可一衆老哥們往哪安置?再說了,沒人會甘心啊。”
陳江這才明白,爲什麼丁家入門處會人來人往,鬧半天觀衆居多,一個家族變成這樣,實在可悲。
《219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