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整個主島一片安寧,一道黑影快速來到了烈日幫。
憑藉靈活的身手,他輕輕鬆鬆進入了烈日幫之內,尋找着想要殺害之人。
因爲今晚的戰鬥衝擊,此時烈日幫之內依舊燈火通明,不少人還在打理着戰場。
某刻,黑影來到了一個低矮建築處,藉着燈光能夠看到,正是塞西。
而他所來到的地方,則是崔靈兒的住處。
塞西想的很簡單,崔靈兒也算是一個重要人物,若是把崔靈兒殺了,無論是崔立東還是陳江,都會很崩潰吧?他要的就是衆人寢食難安,一直在暗地動手。
畢竟正面交鋒,塞西可沒自信打得過陳江。
此時崔靈兒正坐在房間內縫着十字繡,並未察覺到危險到來。
等待了一會,確認周邊沒人經過時,塞西躡手躡腳的走到了門前,對付崔靈兒這樣的弱女子,他沒有任何擔心。
“什麼人!”
就在塞西剛要推門時,一道大喝突然響起。
塞西面色一變,轉身看向突然到來的莊傑。
說來也巧,莊傑本來只是路過,擔心今晚一事嚇到崔靈兒,所以就來看看,沒想到竟看到了塞西。
“遮遮掩掩的想要幹什麼?馬敖派你來的?”莊傑冷聲質問道。
沒有迴應莊傑,塞西手腕一抖,一道銀光閃過,下一秒,莊傑已經倒在了地上。
“找死的老東西。”塞西得意一笑,轉身還想着繼續行兇。
“莊老!”
“快!去看看怎麼了!”
然而,剛剛莊傑的一聲大喝,已經引起了人員注意,鄧瑋更是一馬當先向這邊衝了過來。
塞西皺了皺眉頭,只能率先離開,他倒不是怕鄧瑋衆人,只是他現在還不想暴露自己。
與此同時,屋內的崔靈兒也聽見了動靜,急忙出門查看,可等她出門時,塞西已經不見了蹤影,只有剛剛趕來的鄧瑋衆人。
“怎麼了?”崔靈兒不解的問道。
鄧瑋沒有迴應崔靈兒,急忙查看莊傑的情況,看着莊傑眉心有着略微血跡滲出,嘴脣發紫,已是沒了呼吸,鄧瑋愣住了。
他跟隨莊傑多年,早已把莊傑當成了父親,此刻看着莊傑死在眼前,他實在不知如何是好。
“莊老!”
幾秒後,鄧瑋直接跪在了地上,悲痛不已,先是古長勇在青寧閣被殺,現在又輪到莊傑在烈日幫被殺,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崔靈兒這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大概猜到,莊傑一定是發現了兇手,所以慘遭殺害,那麼如果沒有莊傑,現在死的是不是就是她自己了?
想到這,崔靈兒心裏無比愧疚,好似從她回到這裏,就沒有消停過,她有時會想,回英利達州到底是對是錯。
……
凌晨一點,一陣敲門聲驚醒了陳江和蕭若嵐。
開門一看是艾琳諾,陳江皺眉問道:“怎麼了?”
“出事了,下樓看看吧。”艾琳諾認真說道。
陳江和蕭若嵐沒敢磨蹭,急忙穿上衣服下了樓。
此時,陶東幾人已經被驚醒,崔立東、崔靈兒以及鄧瑋也在。
“發生什麼了?”陳江急忙問道。
崔立東嘆了口氣:“莊老被殺了。”
“什麼?動手者是誰?”陳江非常意外。
“銀針?又是銀針?”陳江雙拳緊握,他恨不得馬上找出這個藏在暗地的兇手。
“陳總,我們去把馬敖抓來吧,這傢伙一定知道什麼!”陶東提議道。
陳江眯了眯眼睛:“既然這個殺手這麼積極,那就快點揪出他吧。”
“你們在這守着,我出去轉轉。”
話落,陳江轉身就走,好似已經知道殺手在哪一般。
見此情形,衆人面面相覷,只能等在這裏。
離開霄雲幫會後,陳江並未去紫天殿,因爲並不知道這個殺手歸屬於哪一方,所以陳江猜想,此人八成不會在紫天殿。
那麼此人若是還想動手,一定會潛伏在烈日幫附近。
駕車圍着烈日幫轉了一圈,陳江很快鎖定了一個地方,這是一家晝夜營業的酒館,不僅是本地人消遣之地,同樣也是外來人取樂之處。
更重要的是,這裏有着很多私人包間,藏在這裏無疑是個絕佳場所。
走進店內,也許是今晚大戰緣故,今天這裏客人並不多,放着輕音樂,顯得有些慘淡。
陳江的視線並未留在一層,直接去往了二層包間區域。
這一層設計很特別,雖然是一個個包間,但門口是微微透明的簾子,這讓陳江找起來也方便了許多。
走過一個個包間,陳江發現,樓下冷清,這樓上卻很熱鬧,每個房間都有人,可見都想着要一個私密環境。
直至快到盡頭時,陳江停下了腳步,因爲面前包間內只有一個人。
雖然不是看的很清晰,但陳江注意到,屋內男子一手持杯飲酒,另一隻手卻始終放在腰間,好似在防備着什麼,很顯然不是普通之輩。
就在陳江觀看時,屋內男子也注意到了門外的陳江,他已是做好了應對準備,而此人正是塞西。
塞西很意外,沒想到陳江會來這裏尋找,着實低估了陳江的聰明程度。
看着塞西慢慢放下酒杯,陳江伸手拉起簾子,想要近一步確認。
就在這時,塞西手腕一抖,一道冷光射出。
早有準備的陳江急忙側身閃躲,並未被擊中。
“砰。”
下一秒,一道輕微悶響傳出,陳江轉頭一看,不遠處的圓柱上被打出了一個小孔。
“哼,果然找到你了。”陳江冷笑一聲,快速衝進屋中。
塞西當然不會和陳江正面交鋒,他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從窗戶一躍而下。
“還想跑?殺了人,必須付出代價。”陳江緊追不捨,終於找到了這暗處的傢伙,他可不想放其離開。
黑夜中,兩道身影極速奔跑着,一些危險路段兩人都毫不減速,這些障礙好似根本入不了他們的眼。
足足追趕了十多分鐘,兩人來到了一處海邊懸崖。
陳江見狀,冷笑道:“別跑了,還是和我聊聊吧!”
“聊?你想聊什麼?”塞西並未轉過身。
“你到底是誰的人?武東嗎?”陳江問道。
“我爲什麼要告訴你?”塞西不屑的說着。
“只要你願意說實話,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否則,你今天只有死路一條。”其實陳江並沒打算放過塞西,之所以這麼說,只是想打探些什麼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