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後,褚文燕看了看手錶:“苗揚疏怎麼還不來消息?”
按照規矩,每天這個時間,苗揚疏都該彙報情況纔對,可今晚確遲遲沒有動靜。
繼續等待了一會後,褚文燕實在忍不住了,率先嚐試聯繫苗揚疏。
然而,電話根本打不通了,得到的只是:“您撥打的號碼已關機。”
前線人員是不許關機的,無論什麼特殊情況,這是世界之樹歷來的規矩。
褚文燕第一直覺告訴她,苗揚疏可能是出事了。
想到這,褚文燕緊忙聯繫了另一個男子。
“使者。”
“馬上去四邊地看看,苗揚疏應該出事了,我需要得到情報。”
“是!使者。”
……
凌晨兩點,一艘快艇來到了四邊地,一個身材壯碩,皮膚黝黑的男子下了船。
此人名叫夏汪,正是褚文燕新派來的男子,因爲他本就處在不遠的城市,所以很快就趕了過來。
夏汪身手比苗揚疏好很多,所以即便隻身前來,也沒有任何畏懼。
他先是來到了苗揚疏的住處,發現這裏空無一人後,緊接着藉着夜色悄悄去往了獠牙兵團。
雖然沒在這,但他和苗揚疏關係不錯,所以一些情報他已經掌握,也知道該從哪下手。
來到獠牙兵團區域後,夏汪沒敢過於放肆,潛伏了很長時間,才鎖定了一個倒黴的傢伙。
跟着巡邏嘍囉走進樹林,夏汪快速出手,直接將嘍囉按在了地上。
“你,你是誰?”
嘍囉嚇壞了,沒想到剛剛上崗就遇到了這種事。
“苗揚疏他們人呢?”
“被殺了。”
“被殺了?誰殺的?”
“陳先生。”
“哪個陳先生?”
“就是七寸兵團的真正老大。”嘍囉如實回答,根本不敢說謊。
夏汪眯了眯眼睛,繼續追問道:“這個陳先生什麼來頭?”
“我不清楚,我知道就這麼多。”
“廢物。”夏汪哼了一聲,手指用力一扣,直接扭斷了嘍囉的脖子。
將嘍囉拖進草叢後,夏汪快速離開了,沒敢繼續在這逗留。
一直到了安全地帶,確認沒人跟蹤後,夏汪這才聯繫了褚文燕。
“使者。”
“怎麼樣?”
“問清楚了,苗揚疏他們確實出事了,是被七寸兵團擊殺的。”
“什麼?他們不是聯合了嗎?”
“我懷疑這本就是一場騙局。”
“爲什麼?”
“您知道七寸兵團真正的老大是誰嗎?”
“誰?”
“是一個叫陳先生的。”
聽完這話,褚文燕沉默了,陳先生三個字就像魔鬼一樣圍繞在她的心頭,她這陣子還好奇,陳江怎麼在英利達州安寧了?難道不準備繼續搞些什麼?現在看來,倒是她想的簡單了。
好一會後,褚文燕認真說道:“你先留在四邊地吧,無需插手任何事,看看情況再說。”
“是!使者!”
……
時間一晃,又是三天過去,苗揚疏雖然死了,但四邊地並未安寧,還是爭鬥一片。
陳江並未繼續動手,因爲他現在在這已經有了一席之地,剩下的勢力,除去曼巴團和星辰社,其餘三方都歸屬於別的國度,他也不好強行做些什麼。
更重要的是,壽魯口中的會議,陳江也聽說了,他現在更感興趣的是這件事。
在四邊地每年都會有一場峯會,其主要參與者就是曼巴部落、星辰社以及其餘三家,而主要目的,就是協商新一年的貨品交易份額問題。
他們每年的出貨量是別人無法比擬的,可以說流入了全世界有需求的地方,而份額就會顯得格外重要。
這就好比是一張餅,做的大了,會影響市場價格,做的小了,又會缺少貨源,所以正正好好纔是標準,而這也需要五家共同約束。
根據申安講述,整個市場分爲十份的話,曼巴部落和星辰社各佔三份,其餘三家則分取剩下的四份。
簡單來講就是,星辰社佔三份,今年就只能出這三份的量,多了也不行,少了也不行。
而這峯會開設意義就在於,每年份額都會有所變動,據說以前星辰社和曼巴部落並沒有如此份額,只是近年來才爭奪到了這麼多。
更讓陳江感覺有意思的是,你想要更多的份額,就要有強大的渠道,衆人比的是什麼?比的就是全年銷售額,是否達到了應該達到的標準,沒達到的人,自然要將份額讓出來。
陳江之所以等着,就是也想在這裏擁有份額,雖然申安說了不太可能,但陳江還是想着試試,而且在他的字典裏,沒什麼不可能。
另外,陳江想搶曼巴部落的份額,這纔是關鍵。
每年峯會開始之前,各家必然是要做些什麼,所以這幾天纔會不斷爆發戰鬥。
原因很簡單,我殺了你的人,搶了你的貨,你就沒有資金回報,流水沒達到,你就必須讓出份額。
說直白點,有點弱肉強食的感覺,但各家還是有一定底線的,畢竟誰也不想徹底毀了這個行業。
……
禹南家族,四邊地五大勢力之一。
此家族背後是天城,屬於另外的國度,在他們那裏,禹南家族可是最爲強大的家族,幾乎各處都有禹南家族的人。
是可惜國度太小,無法與米國相提並論,所以才處處被星辰社和曼巴部落壓着。
這就看出一個問題,即便你在當地很強大,可外面的世界,依然會有比你更強大的。
此家族管理者就叫禹南,今年已是七十多歲,目前也住在這四邊地,爲什麼如此,原因很簡單,因爲這裏的肥肉纔是最好喫的!
禹南家族坐落在四邊地北邊,佔地面積很大,建築均是那種三角形,頂端還有一個圓球,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個帳篷,地域辨識度很明確。
此時中心處一個房間中,禹南坐在沙發上愁眉苦臉,已是滿頭白髮的他,還在前線這麼努力,也實屬不容易。
不多時,一個青年走進了房間,此人名叫禹子安,是禹南衆多子孫中的一個。
禹子安非常聰明,而且很會討好人,所以深得禹南喜愛,不少傳言都說,等到禹南退位後,禹子安很可能會成爲繼承者。
“爺爺,爾州的貨物又被劫了,這批貨款佔比很大,怕是會影響峯會啊。”
“一羣廢物,每次到這個時候都出亂子,這點小事都辦不好嗎?貨物被劫,起碼知道是誰幹的也行啊!從兩份額被擠到一份,難道你們想禹南家族滾出四邊地?”禹南陰沉着老臉,有點恨鐵不成鋼。
沒等禹子安說話,禹南再次開口:“那你們這邊辦的怎麼樣了?別人能得手,你們呢?”
被禹南這麼一問,禹子安眼珠一轉道:“爺爺,我就是個監督的,其餘幾個傢伙賣不賣力,我就不知道了,您不如把他們召集回來問問吧。”
他口中的其餘幾個,指的是另外幾個子孫,禹子安爲了順利繼承,當然想着排擠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