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楚楚不知道自己算異能者,還是普通人。她沒有和其他人一樣出現金木水木頭,空間等異能,而是意識裏突然多了兩個泉眼,其中一個泉眼每天會冒出泉水來。趙楚楚試驗過,這泉水有讓植物增加和恢復生機的能力,就比如,種兩顆白菜,一顆用普通水澆灌,一顆滴上一滴靈泉水,後者會長得更好,喫起來更加美味。趙楚楚用很多植物試驗過,但最終得出,這靈泉水似乎有些雞肋。於是,她只能在基地裏當一個販賣蔬菜,植物的普通人。不過她覺得這靈泉水她大概是沒開發完全。至於另外一個泉眼,一直都乾涸,趙楚楚不指望它有什麼驚喜。澆灌完海棠樹的幼苗,趙楚楚拿了小袋糖出了門。她特地咬牙買了一些糖,發給鄰里。“你和遠哥兒登記了恭喜”“等以後辦喜宴,我們一定會去的。”“以後要好好對遠哥兒,他是個好的。”趙楚楚又拿出幾顆糖,塞到被中年男子懷裏抱着的小孩上,“叔,您放心,遠哥兒是我的夫郎,我一定好好待他。”趙楚楚發喜糖的事沒多久張家就知道了。“大哥,我聽人說趙楚楚,不,是哥嫂,在發糖的時候笑得很開心。大哥,你說哥嫂是不是很喜歡很喜歡你啊。”琳姐兒摘了野菜回來,興沖沖將消息告訴張修遠。張修遠微微驚訝,他記得從縣城回來前,那人偷偷摸摸出去了一下,原來是去買糖嗎琳姐兒的頭被張修文敲了下,後者鄙視道:“笨,她不喜歡咱大哥,會那麼開心嗎”經過送葬那天短暫的相處,張修文對趙楚楚的印象好了些。如果趙楚楚真的能做到她在孃親墓前說的事,那大哥算是嫁對了。張修文,張修琳兩人就趙楚楚是否喜歡自家大哥的問題討論起來,張修遠揉了揉眉心,“好了,你們兩個,回屋去陪爹說說話,不要讓他一個人悶着。”“哦。”張修文乖巧地應了句,帶張修琳離開,他們臨走時的話傳到了張修遠的耳邊裏。“我覺得大哥是害羞了。”“有道理。”張修遠忍住想打兩個人屁股的衝動,又不可避免地回想起了趙楚楚。想到她在趕走張大翠,毅然拿出五十兩表明要娶自己;想到她跪在母親墓碑前,嚴肅而認真地一番表白;想到那顆海棠樹的幼苗,想到她在牛車上對他們未來的規劃和暢想。琳姐兒說,趙楚楚在發糖時一直在開心地笑。張修遠忽然想看看了。“遠哥兒,重不重,要不再拿一些給我吧。”“不用了,你已經拿那麼多了。”“沒事,我力氣大,真的。”登記後的第五天,張修遠一家要正式搬來與趙楚楚一起住。先前,趙楚楚已經拜託林伯用牛車把張夫郎拉到趙家,張修遠本想自己背父親過去,被趙楚楚拒絕了。現在他們正提着大包小包,還有鍋碗瓢盆走在回趙家的路上。兩人身後跟着同樣拎着一些東西的琳姐兒。文哥兒本也打算幫忙,也被趙楚楚拒絕了,體弱的他和行動不便的張夫郎一家,被牛車拉回去休息。趙楚楚兩隻手拿着東西,身後也揹着,就差胸前再掛着了,東西還挺重的,但對天生神力的趙楚楚來說,並不覺得重。沿路有好心的村民想幫他們,卻婉拒了。說實話,只在趙家村定居沒多久,又貧困的張家,東西確實不多。張家距離趙家老屋雖有些距離,也不算再遠。眼前的土胚房,比當初的青瓦房差很多,卻也比張家的茅草屋強。如今這老屋除了竈房,堂屋和茅廁外,有兩個主屋還有一個儲物室改造成的比較小的屋子。趙楚楚做了打算,小儲物室給張夫郎一人住,她與琳姐兒住一主屋,張修遠與文哥兒住一主屋。“遠哥兒,你覺得我的安排如何”張修遠臉色微變,蹙眉,“你不願意與我一屋”“啊”“我們雖還沒拜堂,可已在縣衙登記,是名副其實的妻夫,你不願與我一屋,可是在怪我要守孝一年。”趙楚楚一聽,才知道張修遠是誤會了,連忙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她頗有些羞赧,“我們雖登記成婚,可你我相識也不過這幾日,我心悅你,自是願意與你住一起,可,可我擔心你不願,畢竟,我之前的名聲不太好。”越說,她的聲音越低,甚至不太敢擡頭去看張修遠。張修遠啞然,微微蜷起的手指放鬆了下來,“以前我未曾與你相處過,我不瞭解你,不對你以前的事做評價,我只在乎以後。我知道,我守孝一年與你是有所虧欠,我”“不是的。”趙楚楚打斷他的話,面色嚴肅,“遠哥兒,你守孝一年,是我當初答應你的事,女子當言而有信,你不要因此覺得虧欠於我。”隨即,趙楚楚再次急吼吼表白心意,“第一次見你時,我便對你一見鍾情,若你,若你願意與我同住,我求之不得。”趙楚楚一雙明亮的杏眸灼灼,如夏日裏最燦爛的日光,張修遠的耳垂像是被燙到般,有些發熱,隱隱透着紅。“那,那就一起住吧,我去整理行李。”丟下這句話,張修遠連忙轉身離開,趙楚楚看他清瘦的背影,怎麼看,都覺得像是落荒而逃。遠哥兒,當真可愛啊。張修遠整理行李,有些漫不經心,腦海中一直浮現的是女子灼熱深情的目光,以及那一聲聲熾熱的表白。趙楚楚說,她心悅他,她巴不得與他住一塊。“大哥,大哥,你聽見了嗎”耳邊文哥兒的聲音傳來,張修遠纔回過神來。“怎麼了”“沒什麼,就是問問你,大哥,你是不是生病了爲什麼耳朵紅了,臉也紅了。該不會是發熱了吧”張修文擔憂,伸出小手要去探他的額頭。張修遠連忙躲開,心裏頗有些哭笑不得,他知道原因,可卻不能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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