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都是趙楚楚牽着牛去耕田。張修遠每天都來送水送飯。每天三個時辰的耕田,趙楚楚並不覺得辛苦,她力氣大,上手又快,再說了,每天遠哥兒都會來送愛心水,愛心飯,除了說話外,她還能偶爾喫喫遠哥兒的豆腐,摸摸小手,那滋味,開心得能讓她上天。經過五天的奮鬥,三畝地終於全部開墾完。此時,趙楚楚正牽着牛與張修遠一起往村長家走去,要把牛還回去。走着走着,趙楚楚忽然停住腳步往後面看了一眼。“怎麼了”張修遠順着她的視線往後看去,疑惑地問。趙楚楚收回尋找的視線搖了搖頭,“沒什麼,我們趕緊把牛還了吧,好早點回去喫飯。”趙楚楚微微蹙眉,她總覺得這兩日有人似乎在盯着他們,不,準確的說,是盯着遠哥兒。每次遠哥兒來田裏找她時,她都有這種感覺,可是又找不到人。她相信自己的直覺。看來得找個時間守株待兔了,若是那人有惡意,她必須把苗頭掐死在最開始,若是沒有惡意,每天被人盯着那種感覺也很不好受。傍晚,趙楚楚在屋裏沐浴,堂屋裏,油燈下,張修遠正在縫補衣服。這是趙楚楚的外衣,者兩天去田裏耕作時,不小心破開了一個口子,趙楚楚原本打算扔掉的,被張修遠收了回來,這衣服還挺新的,縫補一下還是能穿的,絕對不能扔掉。大盛朝雖然男女皆可讀書,當自小家境貧困,又是老大的張修遠沒能讀書,打小要幫着幹農活,家務活,給爹孃,弟妹的衣服縫縫補補也是常有的事。張修遠偶然間擡眸,忽然看到籬笆外有一抹身影在駐足,大概是看到塔擡頭,那人怕被看到,快速走開,只是沒多久,張修遠從餘光裏看到那人又回來了。外面天已經黑了下來,除了遠處星星點點的燈火外,看不清那人的模樣。隨即敲門聲傳來。張修遠遲疑了片刻,將手中的衣服和針線放下,往院子走去。“是誰”張修遠沒有開門,警惕地問。門外那人似乎猶豫了下,隨即一個略有些沙啞的煙嗓響起,“遠哥兒,是我,趙苗。”門外,是一十七八歲的女子,她容貌清秀,身材略有些豐腴,卻不胖,只是前面包裹在衣服下隱約能看出其波濤洶涌。“苗姑娘,原來是你。你從鎮上回來了”張修遠微微有些驚訝,語氣溫和。趙苗凝視了張修遠幾秒,又生怕他會發現什麼,連忙收回視線。“嗯,這次我替老闆跑了一趟遠門,這兩日回來,老闆怕我累着,讓我多歇幾天。”趙苗家境同樣不富裕,她家的土胚房正好在趙家茅草屋不遠,兩家也算得上鄰居。張家初逃難到趙家村,人生地不熟,是趙苗家幫着他們定居在這裏。無論是趙苗的爹孃,還是趙苗,都對張家多關照,有時趙苗從鎮上回來,還會帶給文哥兒,琳姐兒一些小糕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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