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原主,她在意的只有遠哥兒,絕對不會再去招惹林蓮生。她只想扛多點大包,好賺錢養家。然而沒多久,她就被攔住了。來人是一個年輕的少年,穿着一身桃紅色的錦衣,這顏色,本不適合男子,可少年肌膚白皙,面若桃花,桃紅色,卻是最襯他。也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錦衣鬆鬆垮垮,露出少年修長的脖頸,精緻的鎖骨,還有一小片白皙如玉的胸膛。他手裏拿着一把扇子,輕輕扇着,如瀑的青絲微微揚起,更添了幾分嫵媚,身後跟着一小廝。“這不是春滿園的涼兒嘛。”“沒想到我又那麼幸運遇到涼兒出門,真真是大飽眼福啊。”“春滿園的頭牌是清兒,涼兒身價僅次於那清兒,果不其然是美人啊。”很多女人的視線落在涼兒身上,目光灼灼,又如狼似虎,恨不得將他的衣服當場扒了般。有些人顧不得扛大包,直接跑到涼兒面前,湊近他身邊,與他說話,那模樣,簡直比看見了爹媽還熱情。涼兒淺淺笑着,模樣甚是好看,如同四月裏盛開的桃花般。“這位姐兒,你就對涼兒不感興趣”船工問。大多數人見了涼兒,就跟狼見了肉一般,恨不得撲上去,這新來的人卻目不斜視。“嗯,不感興趣。”趙楚楚隨口應了句,又往肩上丟了一個大包上去,氣息依舊平穩。“哦,爲何”趙楚楚想起什麼,不苟言笑的臉露出一抹笑,眉眼都柔和了幾分,“家中已有賢夫郎。”有了正兒八經的遠哥兒,她要招惹小倌幹嘛。什麼家花不如野花香,趙楚楚可不信這個,她就覺得,自家遠哥兒是最香的。船工含笑點了點頭。這時,伴隨着船工一呵,原本圍在涼兒身邊的人才退去,繼續去扛包。趙楚楚扛着三個大包往另一邊走去,中途卻被人攔住。攔下她的人,正是涼兒。“趙姑娘,你最近怎麼都沒來春滿園啊,清兒哥哥總唸叨着你。”趙楚楚沒有理會他,側過身,從他身邊而過。涼兒並沒有走,接下來,趙楚楚每次經過,他都會問幾句。譬如爲什麼不來找清兒,譬如什麼時候替清兒贖身,又譬如是不是近日沒銀子等等。總而言之,希望她再來。幾次三番,趙楚楚耐心告罄,原本就沒有多少表情的臉沉了下來。“涼兒是吧,趙某在做工,還請你離開,不要再打擾我。我已成親,至於你說的春滿園,我不會再去,更不會再去找什麼清兒。”丟下這句話,趙楚楚離開,就在愣在原地的涼兒。“不是吧。”趙楚楚再次回來,沒再見到涼兒,鬆了口氣。回了春滿園的涼兒第一時間就去尋清兒。剛到清兒的門口,那關着的門就從裏面打開,一個年輕,眼底青黑,明天那啥過度的女子從裏面走出來。見到涼兒,她眼睛亮了亮,不捨地離開。涼兒走進房內,看到那抹正在銅鏡前梳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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