糕點並不大,很快張修遠就把糕點喫完。他擡眸,對上自家妻主灼灼的目光,燙得他心裏無措。“怎麼了”他眨了眨眼睛問,燭光下,清亮的眸子如同林間的小鹿般。“這裏沾到了糕點。”趙楚楚指腹點了點他的脣角。張修遠“啊”了一聲,反應過來後有些羞澀,忙伸手要去擦掉,下一秒手被握住,女人的氣息傾身而上。舌尖掃過脣角,將糕點碎捲走。張修遠睜大了眼睛。脣角處溫熱而溼潤,都在提醒他,剛剛這人的流氓舉動。“你,你”張修遠語塞,一時間臉漲紅,竟不知道該說什麼。趙楚楚眼露無辜之色,甚至還洋洋得意吐出兩個字,“真甜。”張修遠耳根徹底爆紅,咬牙嗔了一聲,“流氓。”話落,他轉身逃也似的離開。趙楚楚脣角含笑,跟在他身後,兩人一前一後進了堂屋。趙楚楚進入堂屋時,張修遠正將糕點分給張夫郎和兩個小的。就是知道遠哥兒有了好喫的必定會想着其他人,所以趙楚楚買得多了些。她的夫郎啊,總是將家人看得比自己還重要。不過,她趙楚楚,也慢慢成爲他的家人了。張修遠聽到趙楚楚的腳步聲,連個眼神都沒有給她,也不知道是在爲剛剛在竈房的事惱怒,還是在害羞。趙楚楚也沒有去取笑他。直到晚上,兩人沐浴完,油燈下,趙楚楚將自己的荷包解下,放在張修遠面前。“你這是做什麼”張修遠披着外衣,坐在牀邊疊着衣服,看着眼前的荷包,歪着頭不解地問。趙楚楚坐在桌邊,倒了一杯涼白開,喝了一口。“這是今天買了東西后餘下的錢,交給你保管。對了,裏面還有另外一件東西。”趙楚楚神祕道。將水一飲而盡,來到牀邊,坐在張修遠對面,將荷包打開,拿出了裏面的東西。油燈下,那東西泛着金屬的光澤。赫然是一枚銅色的簪子。如今大盛朝的首飾,最便宜的是木質,其次是銅質,最昂貴的是銀質,玉石質和黃金質。趙楚楚與張修遠領了婚書,雖還未擺酒,可兩人是正兒八經的妻夫。兩人處了有一段時間,可她連像樣的禮物都沒有給遠哥兒送過一件。就連那五十兩的聘金,也不是她掙的。只有今天這一百五十二文,是她來到這個世界開始,掙的第一筆屬於自己的錢。她迫不及待想給自家夫郎送禮物。她想買玉簪的,遠哥兒清雋如玉,氣質清冷,玉是與他最相配的。可她的財力如今買不起玉簪。她又不想買木簪這麼便宜簡陋,只能退而求其次,買了銅簪。銅簪雕的是一片竹葉,看着還是挺不錯的,當然如果是翡翠的話,就更好了。“遠哥兒,以我如今的能力只能給你買銅簪了,不過你放心,我會努力的,以後我一定給你買很多很多玉簪,讓你每天都能換着用。”張修遠從趙楚楚的手裏將銅簪接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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