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嫁偶天成齊墨遠 >第四百一十二章 掃興
    當年事發的時候,太祖皇帝還沒有把江山打下來,正是用人之際,又有一堆和靖國公出生入死的兄弟勸他,就連靖安王的外祖家也不贊同靖國公這麼做。

    逝者已矣,枕邊人已經爲了他的前程付出慘痛的代價了,他就這麼放棄了,怎麼對得起她的犧牲?

    還有要她命的人雖然被靖國公一箭射死了,可真正的敵人還在錦衣玉食。

    只有推翻了前朝,纔算是真正的報仇了。

    那時候正值戰亂,沒多少人認得王爺的生母,嫡妻過世沒多久,外祖家就做主讓靖國公娶了老夫人做續絃。

    靖國公征戰沙場,立下赫赫戰功,被太祖皇帝封爲國公後,老夫人就帶着王爺進京了,所有人都以爲老夫人就是王爺的生母,包括靖安王府衆人在內。

    不過繼母始終是繼母,不是自己肚子裏生出來的,怎麼能和自己親生的比呢?

    之前靖安王在狩獵場遇刺中毒,險些喪命,若不是沖喜管用,他手裏的兵權真有可能被二老爺繼承。

    二老爺繼承了王爺手裏的兵權,朱大老爺是他的大舅子,那就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啊。

    在兵權面前,即便官拜尚書,那也不夠瞧。

    當然了,現在的朱大老爺,劉尚書還沒有放在眼裏,但做人不能只看眼前,放長線才能釣大魚,何況人家投他所好,就衝着這份誠意,他也會給個薄面啊。

    邊喫邊聊,劉尚書喫的儘性,朱大老爺心情是前所未有的暢快啊。

    自家夫人旁敲側擊,沒能從二太太嘴裏得到更多的消息,懷疑她是信口胡謅,雖然他相信自己的妹妹,可枕邊風颳的厲害,他也有幾分動搖。

    現在劉尚書也這麼說,這事哪能有假啊。

    而且這事說起來還託了惜字齋的福。

    畢竟老國公納老夫人做續絃已經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了,知道的人大部分都作古了,劉尚書盤問的人之所以知道,也是無意中聽說的。

    惜字齋抹黑姜綰,把姜綰拋繡球擇婿的故事寫成了話本子,惹惱了姜綰,爲了反擊,姜綰也弄了個話本子,裏面的老夫人就是填房……

    那話本子並沒有在京都流傳開,但謄抄之人覺得這話本子寫的精彩,便偷偷的帶出京,謄抄售賣。

    看話本子的人多,議論的人更多,老夫人的孃家蕭家在泉州,話本子也傳到了那兒。

    那日,蕭家宴客,大家喫着酒菜,閒聊話本子的事,蕭老太爺聽到後,是勃然大怒。

    那怒氣來的出人意料,把滿堂賓客都嚇着了,好好一熱鬧宴會也不歡而散。

    大部分人都不明所以,但泉州有知情人啊,道,“也難怪蕭老太爺動怒了,姜老王爺的孫女兒實在是太驕縱任性了,太祖皇帝親自下封口令的事,她也敢含沙射影,還寫進話本子裏,還把靖安王老夫人的下場寫的那麼悽慘。”

    “那是蕭老太爺嫡親的妹妹,他聽了能舒服嗎?”

    一番話,把大家的好奇心都給勾了起來。

    知情人覺得靖安王世子妃都能寫進話本子了,太祖皇帝也駕崩好些年了,人走茶涼,太祖皇帝只怕也不例外,想來他的封口令應該也沒人當回事了。

    現在這麼多人問,他只說一半太傷人品了。

    這不,便把這樁鮮爲人知的事給抖了出來,又由人帶進了京。

    心情好,朱大老爺拍了拍手,很快,門就被推開了,小廝道,“老爺?”

    “去把隔壁屋的那幾個姑娘叫進來,”朱大老爺笑道。

    不多會兒,幾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就進來了,一股子脂粉味飄進來,躲在牀底下的傅景修和傅景元兩隻覺得鼻子癢的厲害,快要控制不住的打噴嚏了。

    這香味也太濃了。

    這些個姑娘是從胭脂坊滾了一圈再來的嗎?

    不止味道濃烈,說話聲更是酥的人雞皮疙瘩一層又一層的往外涌。

    傅景元左右看看,他是抑制不住的想出去透氣了。

    可眼下劉尚書和朱大老爺都在,剛剛又無意聽到靖安王府那麼大的隱祕,這會兒出去無疑是自尋死路。

    四個姑娘,一左一右的把朱大老爺和劉尚書包圍了。

    捏着葡萄塞劉尚書嘴裏,問道,“甜嗎?”

    劉尚書手摸着人家姑娘的屁股,道,“不及你甜。”

    “討厭,就會說好聽的哄人家,”姑娘撒嬌道。

    嘔!

    傅景修想吐的心都有了。

    他小心翼翼的瞄向傅景元。

    傅景元漲紅了臉,想把他打個半死的心都有了。

    左擁右抱,酒喝的更快了,朱大老爺見劉尚書蠢蠢欲動,笑道,“我去隔壁,有事劉大人就喚我。”

    姑娘挽着劉尚書的胳膊道,“兩位爺不一起玩嗎?”

    劉尚書伸出魔爪,露骨一抓,“怎麼?你怕我一個人應付不過來?”

    朱大老爺笑了笑,站起身來。

    他帶着兩姑娘去了隔壁包間,門一關上,劉尚書就猴急的擁着兩姑娘上了牀,衣服一件一件的扔在地上。

    傅景修,“……。”

    傅景元,“……。”

    打死他們做夢也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聽人牆腳。

    不。

    是聽人牀底!

    這也太丟人了。

    傅景修望着傅景元道,“現在該怎麼辦?”

    傅景元都沒理他,小心翼翼的伸手想幫人把紗帳放下來。

    只是紗帳掛在鉤子上,怎麼扯都扯不下來。

    聲音不堪入耳,聽得人心裏煩躁,一用力,把人家整個紗帳都給扯了下來。

    傅景修,“……。”

    傅景元,“……。”

    兩人嚇的呼吸緊促。

    不過牀上激戰正酣,劉尚書要起身,人家姑娘不讓,“爺別停啊。”

    兩人輕呼一口氣,趕緊從牀底下爬出來。

    只是他們忘記了,牀上有兩位姑娘,其中一位掀開紗帳,正好看到傅景修跳窗離開的背影。

    一聲驚呼從她嘴裏飛出來。

    嚇的劉尚書後背一激靈,怒從心來,“你叫什麼?!”

    他還從來沒被人這麼掃過興。

    那姑娘慌慌張張道,“剛剛,剛剛有人從屋子裏跳窗出去。”

    這一下,劉尚書的臉也綠了。

    他和朱大老爺在屋子裏談話,居然沒發現有人偷聽,雖然他們沒有害靖安王之心,當然了,他們也沒那份本事,可靖安王府老夫人的身份知道的人少之又少,萬一偷聽之人是個嘴大的……

    靖安王老夫人還不得恨死他?!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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