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多是橫戈馬上行 >第四十四章 買單
    “那就不用麻煩了,仔細想想,屬下好像還挺忙的。”汪悔有退回去,繼續聽江決盤點這一處處的財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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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就我閒。”解薔吐槽完,又見縫插針地誇星文,“我藏得挺好的啊,你怎麼發現的?這麼厲害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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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薔的氣息太有侵略性了,星文有點受不住退開了半個身位,笑着擺擺手:“解統領和星文想象中有很大的不大同呢,前面就是辰微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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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文推開房門,輕車熟路的把價目冊捧出來,放在桌上讓一羣人挑着,又從房間的櫃子裏拿出七套碗筷杯碟,每層樓都有熱茶小食供應,很快,大家都喫上了墊肚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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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麼多呢,眼睛都挑花了。”祁笙看向解薔,“要不照着魏承文的上一單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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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薔靠在椅子上,轉而看向星文:“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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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文笑着搖頭:“魏小公子上次點的雙人餐,不夠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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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初一那晚,他們點的那些總夠了吧?”解薔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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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文點頭:“管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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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順便掛魏承文賬上吧,我改天再給他請回來。”解薔見她有些猶豫,繼續說,“怎麼,我要整他那還不得在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揍他爹認不敢認,姐氣不能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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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解統領要不畫個道,星文真的不好解釋。”星文拿出一張“辰微初六入賬二”的紙張,讓解薔在旁邊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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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薔此單畫到魏承文賬上,改日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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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款)——北旗解薔(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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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頭兒,這樣就行了麼?”陳值不太放心,“會不會是個套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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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文人這麼美,哪能給咱下套呢?”解薔看着星文,說道這裏和星文相視一笑,笑着替陳值開解道,“美人這要是把我的心扎傷了,那本統領只能拆了這層傷心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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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文臉上笑的多甜,心裏就有多苦:“自然不能騙解統領的,星文這就去催廚房快些上菜來,莫要耽擱了諸位爺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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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文退出去後,魏建嘆着氣:“你這嘴啊,性子也要收一收,這麼大一個教訓都教不了你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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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叔,您知道的。咱們頭兒這叫——浪子回頭金不換,千金散盡還復來!”江決敬了魏建老前輩一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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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一個個的,以後可別教壞了孩子!”魏建說的就是他現在的煩惱,他的兒子才十三歲,妻子在蘿蔔丁四五歲的時候就受不了他半年見不着人的生活回了孃家,蘿蔔丁也是自己能照顧自己的,就是每天干乾淨淨出門,邋邋遢遢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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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建忙起來又管不住,愁得頭髮白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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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決一口花生米,一口剛送來的天公酒:“要我說,魏叔,您就該把蘿蔔丁丟來中山,咱還能管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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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薔白眼一翻,無情地點破江決的小心機:“得了吧,你報復誰呢?送你怎麼不送你外甥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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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決就是心裏不平衡,想到處騙小孩進軍營喫苦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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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拆臺,我外甥很優秀的,現在都會寫字了!”江決不滿地拍拍桌子,他外甥今年才三歲!在淮南被兩家人寵上天了都,來什麼苦逼北旗營遭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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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承文上次和誰來喫的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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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衆人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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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兒,合着你半天沒聲兒就是在想這個?略微煞風景了啊。”陳值一粒花生米丟過去,被彭虞信手擋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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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了什麼,解薔起身,走到方纔星文放置物什的櫃子,把上面的鎖釦擰開。裏面碼着一套剩餘的碗碟,一層格子裏存放着一摞沒有填寫過的賬目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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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值蹲在解薔旁邊,裏面還有一些沒有寫過的花箋,他把壓在紙上的小硯臺端起來,湊到鼻尖下輕嗅兩下,又聞了聞乾淨的花箋,“雖然沒寫字在上面,但是這墨香已經浸入到紙張上了,這小心思,不愧是秦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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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承文初一在這裏開了一桌,初二就去了圍場,”解薔想了想星文的話,“上一單是兩人份的,那就該是他回來之後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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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建及時抓到漏洞:“但是魏承文回京後就一直在家,沒有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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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他可能偷偷溜出來見了誰?”汪悔手指輕輕敲擊着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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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問他做什麼?怎麼,不會是懷疑他那個草包二世祖背地裏謀劃什麼對不好的行動?”江決無聊地等菜,“催催菜吧——不是說很快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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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點菜多久啊,先看看這房裏又有什麼好玩的?”汪悔已經抓了把花生米邊喫邊晃盪,“不管是他二世祖要作妖,還是南旗要作妖,還是他魏家要作妖,都與咱北旗沒半點干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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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真有什麼,敢在太康城裏搞小動作,就不愁沒有西旗的人去盯梢的。”魏建完全不把事當事,雲淡風輕地剝着花生殼,另一個碟子裏已經堆了十來顆紅皮鹽花生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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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薔把手裏的花箋原位放回,關好櫃門後四處轉悠。這個房間她偷窺過不知道多少次了,今天還是第一次站在屋裏,環視着整個房間的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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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循着記憶,解薔調整自己的視角,站到一個窗格下——再高一點,就是她以前暗中觀察的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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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解薔仰頭,在窗格的一角發現了她戳開的洞,在外面戳的時候,沒覺得有這麼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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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什麼呢?奧,頭兒,那個洞你戳的啊?”嘎嘣嘎嘣地聲音騷擾着解薔的耳朵,江決站在解薔身邊看着窗戶,嫌棄地擺頭,“都多少天了,也沒有人發現嗎?不對啊,星文姑娘不是已經發現你了麼,也不說換掉這窗紙,看來秦樓還是不夠面面俱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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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羣紈絝聚集的房間而已,誰沒事看窗戶哪裏破洞了,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解薔上前,把窗戶支起,外面是秦樓用來固定裝飾的平臺,比室內高出一截,平臺上還養了不少綠植裝飾,解薔翻出去,迴歸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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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洞不對吧......”解薔看着這窗格上的小破洞,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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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決問:“怎麼了頭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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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薔皺着眉,望向趴在窗臺上,探出大半個身子江決,不知道該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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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悔也湊了過來,看到解薔站在一個角落,對着窗戶上下打量:“怎麼了頭兒?這是站在‘老地方’欣賞自己的傑作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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