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是末世屍王 >第兩百三十四章 記憶中被記錄下來的執念
    這段記憶裏的環境都是模糊的,白茫茫的,唯有那張臉,那個女孩的臉,在這段記憶中是唯一清晰的

    回憶完這段記憶後,唐業心中已經知道這是誰的記憶了,是那個李鶴年的,也就是李晴天的弟弟。

    “是因爲吃了那進化結晶的緣故嗎”

    唐業喃喃自語,聲音中竟然沒有了以往自帶的陰冷,反而是平靜,平靜中帶着一絲暖意,這段記憶很美好,竟然讓唐業自己有點嚮往,自己好像沒有美好的回憶啊

    “有嗎或許有吧,但是記不得了”

    唐業呆愣愣的,腦中又不知爲何浮出李晴天的樣子,竟讓他心中生出想去找她的衝動,不過卻被他給壓力下來。

    “去你媽的”

    一股殺意衝去,但又很快散去,唐業發現自己被李鶴年的記憶給主宰了,支配者所支配的那個喪屍就是對支配者有着深深的執念,纔會變成喪屍也不忍去傷害其。

    唐業得到的記憶當然不止這一段,還有另外一段,就是這一段,唐業有點害怕,他不敢去回憶這段記憶了,這不是自己的記憶

    他可不想變成支配者支配的喪屍

    他不知道李鶴年到底對自己姐姐有着什麼樣的執念,不過這種執念,唐業感受到了,即使這兩段記憶不是很多。

    努力控制着自己不去想,但唐業還是不由自主的去回憶了起來。

    第二段記憶好像是躲在家裏的某個地方,周圍的環境還是模糊白茫茫的,但唐業知道這是李鶴年的家

    “自己”將大半身體藏在牆後,旁邊是書桌,上面有着沒寫完的作業,還有一隻被暴力扳斷的筆。

    他手上流着鮮血,顯然是自己的扳斷掉的,畫面中眼睛一直看着前面,前面是一個女人對着李晴天不斷叫罵着,手指比劃着,一次又一次戳在李晴天的額頭上。

    這段記憶的李晴天並不是上一個記憶只有十三四歲的初中生的女孩,而是一個十六歲帶着稚嫩的少女。

    “你帶你弟弟做了什麼”

    “我只是”

    “你還狡辯是不是要不是你,鶴年怎麼可能做出那樣的事你知不知道你給我們惹了多大的禍鶴年那麼乖,根本不會無緣無故去劃人家的車都是你這個賠錢貨搞得”

    “我”

    李晴天臉上很委屈,她微微偏着頭看了這邊一眼,但很快把頭低了下去。

    “現在好了你弟弟作業也不做,竟然還能跟我發脾氣我是誰啊我是你們的媽是我一把尿一把屎把你們倆個拉扯大的你看看鶴年都會做什麼了竟然還敢打我他以前做的出來嗎”

    畫面中的李晴天沒有反駁,在眼前的她,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有着萬千愁緒說不出,那一雙手不停的捏着衣角,看起來很躁動不安。

    記憶中的李鶴年心裏很亂,很想出去解釋什麼,但又害怕,根本沒有邁出過一腳。

    那個女人依舊喋喋不休,手指戳李晴天額頭的力道越來越大。

    “我告訴你,你給我聽好了從今天開始”

    嘠吱

    也就在這時候,一個男人走了進來,臉上帶着煩悶,不過一邁過門坎時,他臉上的煩悶一瞬間變成怒意。

    “老公,怎麼了,那老東藍他們家怎麼說”

    “還能怎麼說肯定是賠錢咯那幾百萬的車,我們怎麼賠”

    女人臉色一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好好鶴年怎麼可能會去劃別人家的車這肯定是別人讓他這樣做的,晴天,你過來”

    李晴天聞言低着頭走了過來,而畫面中的“自己”也在這個時候把身體全部躲進了牆後,好像預料到了什麼事情要發生,“自己”一下跳在了牀上,把被子往身上一蓋,緊緊的捂了起來。

    外面傳來時不時的說話聲,李鶴年沒聽出來,唐業更是沒有聽出來。

    突得,那個男人如兇獸一樣的聲音響起,緊接着就是噼裏啪啦的摔東西聲。

    過了一會,被子被剛纔的女人,應該是李鶴年的媽媽,給拉開了,被子被掀開,畫面中是媽媽和爸爸,她兩個站在一起,但沒有見到自己姐姐李晴天在哪裏。

    “自己”恐懼的看着他們兩人,不敢說話。

    “鶴年,跟爸爸說,是不是姐姐叫你做的”

    “自己”呆呆愣愣的看着男人,半天說不出話來,“自己”知道事情並不是這樣的,可剛要說,那個男人又開口說話了。

    “鶴年,你要說實話,要不然,你看我自己收拾你”

    “自己”一聽害怕了,左右看了看,猶豫再三,說出來一句很昧着良心的話。

    “嗯,是是姐姐叫我做的,本來本來我不願意,都是姐姐”

    “行了行了,鶴年,你好好做作業吧,以後努力學習,出人頭地”

    “嗯嗯。”

    “自己”回答了一聲,男人和女人走了出去,看着他們出去,“自己”又擔心起來,偷偷摸摸的爬在牆邊看了過去。

    “我”看到了一個很血腥的畫面。

    唐業看到,那個男人抽出來皮帶,使出身上所有的力氣抽打在李晴天身上,那“啪啪啪”幾乎能將人皮肉撕裂開的抽打聲響起,嚇得畫面中的“自己”不敢去看,但還是忍着看了下來。

    李晴天蜷縮着身體,沒有解釋,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默默承受着這種家庭暴力。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那個男人好像是累了,癱坐在沙發上,皮帶扔去了一邊,留着那蜷縮成一團,渾身是血不知死活的李晴天。

    “自己”不敢看了,縮回了腦袋,顫抖着身體拿起了斷掉的筆,但是沒法再寫了,得換一隻,打開了多功能文具盒,在上面的小鏡子上

    李鶴年看到頭上包着白色布紗的自己。

    他沒有去在意自己姐姐是什麼情況,迅速的換了一隻鋼筆,撥開身前的作業,然後把一本小小記事簿拿在了身前,快速翻動起來。

    記事薄上寫了很多頁,翻着翻着,到了最後一頁,寫了很多,現在記事簿只有一頁可以用了。

    拿起了筆,在上面寫道:

    今天姐姐又被爸爸媽媽打了,今天爸爸打的很用力,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明明姐姐沒有錯的,但是我不敢說出來,我怕爸爸會打我。

    姐姐好像被打死,她渾身是血,都不動了。但是我不想姐姐被打死,她對我很好的,我對不起她。

    如果可以的話,我會殺了爸爸媽媽,然後只聽姐姐的話。

    這本記事簿好像再也沒有打開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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