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站在張家莊園的腳下,此刻的張昊心情是十分複雜的,記恨有之,牽掛有之,不過更多的卻是心頭多少年都抒發不了的壓抑和委屈。

    其實說起來張昊的境遇和葉謙那到是如出一轍,但和葉謙不同的是張昊並沒有葉謙那般灑脫,也沒有葉謙那種實力,更重要的是張昊沒有葉謙積澱的無數個紀元的智慧。

    所以張昊對於張家的事情一直以來都是優柔寡斷,沒有葉謙那樣的剛猛有力。

    但如今的張昊趁着夜色再次回到了離別已久的張家,心頭的那股子憋屈和不忿是一股腦的全部爆發了出來,那種強烈的落差感讓張昊心中氣血翻涌,說不出的惱火。

    面對一衆黑龍衛的包圍,秦川所率領的這一隊人馬並沒有直接開幹。

    領頭的那輛黑色的保時捷車上,秦川是帶着狼牙,楊軍緩緩下車。

    而那幫黑龍衛則是滿臉不屑,朝着秦川招手道:“喂喂喂,前面乃是張家莊園,你們這些個乳臭未乾的小毛孩最好滾遠一點,要是打擾了莊園的主人,我保證你們吃不了兜着走!”

    “就是,趕緊滾蛋,前面這條路不是誰都能走的,尤其是你們這些臭小子!”

    顯然這幫黑龍衛並不知道自己的處境,也並不瞭解此番前來的人到底是何等角色。不過張家在嶺南確實是首屈一指的名門望族,他們在張家門下辦事,養成了這種狗眼看人低的習慣也是尋常。

    到是楊軍,望着這羣黑龍衛冷冷笑了一聲低聲道:“真是一幫不知死活的東西!”

    按照楊軍的脾氣這個時候就應該衝上去解決了這幫傢伙,然後率人一路橫掃,直接衝上張家莊園之內。

    不過楊軍的脾氣卻被秦川給遏制了。

    秦川是向前一步,站在衆人之前,一臉笑意對着這幫黑龍衛道:“我知道前面是張家莊園,老子今天要去的就是張家莊園。”

    見秦川這副一心挑事的模樣,這幫黑龍衛一下子來了精神。

    領頭的黑龍衛徑直走到了秦川跟前,用手中的刀柄指着秦川道:“喲呵,臭小子,老子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吧,知道前面是張家莊園你還敢闖,看來你是故意來鬧事的!”

    秦川到是不客氣道:“你說是故意那就是故意的咯!”

    “喲呵,臭小子,老子看你是找死!”

    說着那領頭的黑龍衛立刻拔刀相向,看架勢是想要劈了秦川。

    而此刻的秦川卻對這幫黑龍衛是視而不見,只是氣沉丹田,然後嘴巴張開,一聲雄渾的聲音立刻在黑暗之中綻放開來。

    “鄙人藍劍秦川特來拜會張家家主,還請開門一見!”

    秦川這一聲呵斥可是非同等閒,不僅聲音雄渾,同時讓人振聾發聵,若沒有一些內力基礎的話,那絕對是會被震得頭暈目眩,找不着北的。

    就如同眼前這幫黑龍衛的傢伙們,都是一些靈蛇境界,甚至還有一些二流武者在其中,哪裏能夠禁得住秦川這一嗓子。

    如今的秦川修爲已經一躍到了先天境界,脫了人道枷鎖,這包含內勁的一嗓子絕對是帶着讓人恐懼的威力的。

    秦川這一聲過後,黑龍衛這羣人再也不敢狗眼看人低了,一個一個七暈八素也就算了,而且還連連後撤,用一種恐懼的目光望向秦川。

    “他是,他是,藍劍少帥秦川……”

    藍劍執法隊之名在帝都黃金家族之中也許並算不得什麼,但在嶺南,在張家,那可就不同了。

    而且秦川可不僅僅是藍劍少帥這麼簡單,還是帝都天字號的秦家的太子,這樣的人就憑一個嶺南張家是絕對惹不起的。

    一時間,這幫黑龍衛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居然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不過他們的臉上此刻清一色的表現出一種恐懼和疑惑的感覺來。

    顯然秦川這一嗓子已經起到了該有的效果。

    不過此刻站在秦川身後的楊軍卻是苦笑着搖了搖頭,滿臉不屑道:“頭兒,咱們這有必要嗎,本來就不是來拜山的,直接殺上去不就完事了嗎,幹嘛要弄這些個拐彎抹角的,沒勁!”

    秦川則是白了楊軍一眼道:“你懂什麼,此番咱們前來是爲了收服張家的,能不動手儘量不要動手。再說了,現在正主兒還在後面呢,咱們貿然對張家人動手,指不定張昊那小子怎麼想呢?所以清理門戶這種事情咱們還是少插手的好,讓張昊那小子自己解決就好了。”

    聽着秦川的話,楊軍立刻翻了翻眼睛,然後點頭道:“說的到也是!”

    不過秦川的這一聲有力的傳音不單單是震懾了眼前這幫黑龍衛,同時也悠悠洋洋的傳到了張家莊園之內。

    此刻的張家莊園,張昊那位父親,張家現任的那位家主早已經歇息下了,但卻被秦川這一聲通報給炸醒了過來。

    而且此刻不單單是張家這位家主,就連張家內院的黑龍衛也開始緊張了起來。

    裹着一身睡衣,張家那位家主是徑直衝到了花廳之內,而此刻張家花廳之內也早有人在等候了,顯然他們是聽到了秦川這聲恐怖的聲音之後連夜起身的,一個一個都是衣衫不整的樣子。

    在張家的花廳之中此刻一共有四個人,這四人都是張家內門嫡系。

    其中一個是張家現任家主的二叔,張頂天。另外一個是張兆龍,還有兩位也是張家嫡系血脈,此刻他們的表情都很慌忙,見到張家這位家主之後也是表現出一種惶惶然不可終日的模樣來。

    “家主!”“家主!”

    此刻張昊這位父親是正居堂中,臉色也好不到哪裏去。

    “到底什麼情況,莊園外的黑龍衛有沒有回來稟報!”

    張頂天連忙站出來,道:“回家主,現在還沒有任何消息傳回來。不過聽來人聲音,修爲絕對不低。若山下之人真是藍劍秦川,那……”

    張頂天只是說了半句,卻又吞了半句,似乎是有些話不敢說出口。

    而張家這位家主則是想了想,道:“不管來人是誰,咱們都有必要應對一下。二叔,你這就去一趟後院將此事通知幾位內門長老,還有兆龍,你下山一趟,打探一下虛實,看看來的究竟是什麼人,目的何在?”

    “是,家主!”

    領了張家這位家主的命令,張頂天和張兆龍是分頭行動,而這位家主依舊是一臉死氣的坐在花廳正中間,眼睛滴溜溜轉動着,陰沉不定道:“秦川,藍劍,來得真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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