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命令這個詞就猶如一把鋒利的刀子,直接刺中了那位隆爺的禁臠。
要知道自這家會所成立以來,隆爺在臨海的地界上那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在臨海這一畝三分地上還從來不曾有人敢對他用命令這兩個字,就算是他的老子,這家會所的幕後老闆都沒對他說過這話。
對於會所門外那不知好歹的津衛何家,此刻的隆爺是厭惡到了極點。
怒極而笑,就這麼站在馮元勝和那位經理人的面前,隆爺的臉蛋瞬間扭曲猙獰起來:“呵呵,命令,命令?這個津衛何家到是好大的口氣,他們居然還敢命令我,簡直是豈有此理。恐怕他們初來乍到還不知道這臨海的地到底姓什麼?”
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隆爺拉着一張臉,徑直一揮手道:“去,你出去告訴那幫外來人,你就說本少爺的會所內來的都是客人,他們識相一點的話最好從哪裏來滾回到哪裏去,要不然別怪我對他們不客氣。”
隆爺此言到也是一個少年人的意氣之言。
而此刻的馮元勝和那名經理人只能是面面相覷,面露苦澀。
沒有敢正面反抗這位隆爺,馮元勝和那名經理人就這樣雙雙退出了辦公室。
一直到兩人的腳步離開了很遠很遠之後,辦公室內這才傳來一陣陣杯盤破碎,以及隆爺那憤怒的吼聲:“瑪德,什麼玩意,都是些是玩意,居然還一個一個騎到本少爺頭上來了,還真當本少爺是好惹的不成?”
聽到這一聲歇斯底里的怒吼聲,馮元勝和那名經理人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馮總,咱們究竟該怎麼辦?不能由着隆爺任性胡爲啊,這津衛何家那可不是好招惹的呀?”
此刻的經理人扭頭就這樣望向馮元勝。
而馮元勝點了點頭,嘆息道:“我知道,我當然知道。”
一邊說着,馮元勝的眼珠子是滴溜溜的轉動着,半響纔再次開口:“這樣,你回去設法拖住何家的人,我立刻去給大老闆打電話。這種時候能夠控制場面的也就只有大老闆了。”
經理人無奈道:“看來也只能這樣了。”
說話經理人是快步離開,而馮元勝則是不住長吁了一聲,然後瘋狂的搖晃着自己的腦袋,心中道:今兒個這到底是怎麼了,怪事一樁接着一樁,真是活見鬼了。
一邊想着馮元勝立刻掏出手機來撥通了一個神祕的號碼。
而就在馮元勝這邊忙的不可開交的時候,地下拳場那邊也是幾近鬧騰了起來。
因爲隨着猛獸傷人的事件之後,接下來的拳賽好像是被無休止的個擱置了,舞臺上的觀衆們再也沒有見到死神,同樣也沒有見到那幾只被注射了麻醉槍的猛獸。
一時間拳場的氛圍開始不住騷動了起來。
“我們要看拳賽。”
“對,我們要看拳賽。”
“我們要死神,我們要死神。”
各種憤怒的吶喊聲這個時候是一浪高過一浪的從看臺的四周席捲而來,這些的憤怒和吶喊沒有組織,完全就是自發形成的。
畢竟對於眼下這羣觀衆來說只有拳賽繼續他們才能夠從這座冰冷的地下拳場攫取更多的財富和賭注,這關乎到他們的切身利益,他們自然會爲之瘋狂,爲之躁動。
似乎相比較拳賽的繼續開始剛剛那猛獸喫人的一幕都已經算不上什麼了,畢竟別人的生死和他們無關。
當然了,此刻的地下拳場內也有那麼一處地方和看臺上的憤怒與躁動的情緒截然相反,那裏如今是一片鴉雀無聲,安靜得讓人心驚和可怕。
此時此刻的一號包廂,那位徐姓老者依舊坐在所有人的正中央,而這個時候的他卻是再也說不出話來,整個人就好像傻了一般,那種莫名和驚訝現如全都寫在他的臉上,讓他整個人都陷入到了迷茫的狀態。
而此刻的包廂內除了一號包廂,三號包廂,四號包廂以及六號七號包廂的大佬們外,還有幾個衣衫不整,身上還沾染着血跡的傢伙。他們不是別人,他們正是那些個從猛獸口中死裏逃生的人。
親眼目睹了自己同伴的慘狀,此刻這幾個傢伙早已經是神情恍惚,眼神空洞了,甚至他們還沒從那場血腥和恐懼當中走出來。
“怎麼回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坐在沙發的邊緣地帶,六號包廂的李總李宏正一臉憤怒的呵斥着。
而七號包廂的劉東民也是黑着一張臉:“蔡強,你怎麼搞的,這點小事都做不好嗎?我們只是讓你們去拿一下五號包廂內的人,你們什麼情況,怎麼會跑到下面的獸籠裏去的。你們是嫌自己的小命不夠長嗎?”
這六號包廂的李宏和七號包廂的劉東民本來是想要藉着這個機會在徐老面前好好的表現一番的,誰曾想這表現沒拿好,還弄出了這麼個讓人笑話的事情來。這如何能夠不讓他們氣急敗壞呢?
只是此間不管是李宏的人還是劉東民的人早就被嚇傻了,支支吾吾的連一句整話都說不出來。
在如今這些個保鏢裏面,唯一神智還有些清醒,還能開口說話的只有那名叫做蔡強的中年人了。
醞釀了半響,蔡強這纔算理清思路,磕磕巴巴道:“對,對不起劉總。我們,我們幾個確實,確實是去了五號包廂,也,也見到了五號,五號包廂內的那個年輕人。可是,可是就在我們準備對他,對他動手的時候,我們的眼前卻一黑。再,再睜開眼,我們,我們就已經落在了,落在了獸籠裏,我們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聽着蔡強這話,劉東民立刻冷笑並且啐了一口道:“我呸,眼前一黑你們就從樓上跑到樓下了,你當這是在表演魔術,大變活人嗎?你們這種騙三歲孩子的話也敢拿來哄我?”
此刻的劉東明可謂是氣急敗壞,好在這是當着一號包廂內諸多大佬的面的,要不然他真是恨不得上去就給這幫不爭氣的傢伙一頓拳打腳踢的。
不過此刻那位徐老的態度和表現卻是和暴躁的劉東民截然不同,當然了他從蔡強這斷斷續續的描述中所看到的重點也和他人不盡相同。
一臉惶恐,徐老的眸子忽然眯着,而且還略微有些顫抖的朝着蔡強道:“蔡強,你剛剛說五號包廂裏面坐着的是一位年輕人?”
“是,是的,沒錯,是一對年輕的男女!”
“那你可還記得他的長相嗎?”徐老繼續急促詢問道。
“記,記得,那年輕人長得很俊美,是少見的美男子,比,比一些電影明星都好看。”
聽到蔡強這話,徐老的表情越發的凝重了起來。
而與此用時坐在他身旁的另一位老者臉色也忽然難看了起來:“徐兄啊,你是懷疑,懷疑那個少年人……”
徐老並沒有讓身邊那位老夥計把話說完就立刻打斷了他:“若真是他的話,那咱們這次怕是要凶多吉少了啊!”
而就在這一號包廂內的兩位老者情緒低落,甚至有一種莫名恐懼不斷朝着他們襲來的時候,包廂外忽然傳來了一陣陣很有節奏的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