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宮景逸的人緊急搜查阿文下落的時候,宮景逸接到了一個陌生號碼的來電,“哥哥——”

    宮景逸雙眸猛然一縮,手指倏然握緊手機,沉聲道,“阿文,你現在在哪裏?”

    “我不知道,哥哥,小丑讓我告訴你,我和他在一起,我很安全。”

    “阿文,不要害怕,哥哥很快就會過來接你回家,你的周圍有沒有什麼特別的建築物或者景色?”

    “沒有,這個房間裏空空的,什麼都沒有,哦,天花板上有一盞等,啊,不要搶我的電話——把電話還給我——”

    宮景逸心臟驟然一跳,急聲道,“阿文——”

    就在這時,一個陌生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不要擔心,你這個傻瓜弟弟現在還很安全。”

    宮景逸渾身透着冷厲的殺氣,聲音低沉陰冷,“你想要什麼?”

    那人冷笑了兩聲,“我想對付的,其實是你,如果想讓你弟弟安全,你就過來替換他。”

    宮景逸目光一沉,“地址!”

    “我沒有那麼傻,直接告訴你地址,好讓你帶人來對付我。”那人頓了頓,說道,“給你一個小時,趕到東京塔,不要帶任何人,否則,我一槍崩了你弟弟。”

    那人說完之後,立刻掛掉了電話,宮景逸擡頭看向五虎,五虎搖了搖頭,“時間太短,沒有追蹤到具體位置。”

    宮景逸拿了一把手槍插在腰間,沉聲道,“五虎,命人立刻趕往東京塔,埋伏在四周。”

    言罷,他箭步往外走,明月緊跟在他身後,他突然轉身,沉聲道,“你留在這裏。”

    明月面無表情地說道,“不行,阿文失蹤是我造成的,我要帶他回來。”

    他冷冷道,“你就算跟來又有何用,被對方發現,只會害了阿文。”

    “我不會被人發現。”

    他冷冷地看着她,“留在這裏,不要讓我再說第二遍。”

    明月雙拳握緊,嘴角緊繃着,眼睜睜看他走出大門。

    東京塔位於東京都港區芝公園西側,宮景逸駕駛汽車趕到東京塔底下,他神情冷凝地矗立在路邊,就如石雕一般,深邃的眼眸不動聲色地觀察着四周的人羣。

    突然,宮景逸的手機又響了,對方換了一個號碼打給他,“十分鐘內,坐上芝公園站的地下鐵。”

    宮景逸眸光一緊,乘坐地下鐵需要通過安檢,他只能放棄自己的手槍。他以最快的速度趕往地下鐵,乘坐兩個站之後,對方又來電話了,“下車。在a出口等待。”

    宮景逸在a出口等了將近兩分鐘,一輛黑色的本田汽車緩緩駛到他面前,從裏面打開了車門。

    “上車。”車內的人用日語快速地說道。

    宮景逸上車之後,坐在後座上的男人立刻用金屬探測器探測他的全身,當探測器滑向他腰間的時候,傳來“滴滴”的響聲,男人沉聲道,“把衣服掀開。”

    宮景逸將衣服掀了起來,腰間什麼東西都沒有,只有一條金屬扣的皮帶,男人不放心,在皮帶周圍摸了摸,確實沒有找到匕首、手槍之類的武器,他又將探測器靠近皮帶扣,“滴滴”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原來是皮帶扣的問題,男人放心了,探測完之後,並沒有從他身上找出什麼武器,他收起了探測器,拿出一支注射器,說道,“現在,請你昏睡半個小時。”

    宮景逸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挽起衣袖,將手臂伸到他面前。

    那人一邊注射,一邊說道,“你就不怕這裏面是毒藥?”

    宮景逸冷笑,“我還有利用價值,你的主人,暫時不會殺我。”

    藥水緩緩注入到他體內,一陣強烈的眩暈感襲來,他靠在椅背上,徹底失去了意識。

    “喂,醒一醒——”不知過了多久,有人用力拍打着宮景逸的面部,他頭還有些眩暈,緩緩睜開眼睛,刺眼的光線刺痛了他的雙眼,他迅速閉上雙眼,緩了兩秒鐘,再度睜開。

    這是一間潮溼的地下室,空氣裏彌散着黴爛的味道,頭頂天花板,懸掛着一顆高亮度的賀熾燈,灑下強烈的光線。

    此刻,他坐在一把椅子上,手腳能夠自由活動,身旁站着一個手持手槍的保鏢,槍口正對着他的腦袋。

    面前擺放着一張長桌,桌子對面坐着一個男人,宮景逸對他並不陌生,脣角繃了繃,沉聲道,“容縣太佐,我弟弟在哪裏?”

    容縣太佐放聲大笑,“沒想到大名鼎鼎的宮景逸還記得我這個無名之輩,我還真是受寵若驚呢。”

    宮景逸眸光幽深,淡淡道,“你抓我的弟弟威脅我,不就是想要報復我麼,想要我做什麼,你直說就是。”

    容縣太佐英俊的臉因憤怒變得扭曲,他咬牙切齒地說道,“沒錯,我就是爲了報復你,宮景逸!你毀掉了我的夢想,還想毀掉容縣組,我要你十倍奉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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