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論上是這樣的,司夜寒給宮景逸指了一下:“幸好這段高速公路上的出口只有六個,你的人去這三個,我的人去那三個。”

    “但是我們的重心還是得放在那輛垃圾車上,只有從那裏知道了接應他們的車,我們才能準確的知道夏星辰在哪個地方。”

    時間不多,他們到目前還沒弄清楚夏星辰現在的狀況,她到底會不會有危險?

    夏星辰醒來的時候,只覺得頭很痛,全身麻木,微微睜開眼,看到陌生的環境時,她猛然驚醒。

    她強撐着身子,從牀上坐了起起來後仔細打量着這裏的環境。

    這是很老的一個房子,可能是上個世紀用土堆砌的,屋頂低矮,上面有褐色的瓦片,有幾處的瓦片可能已經毀壞了,小小的光束從外面透進來。

    這裏是哪裏?

    夏星辰揉了揉自己疼痛的頭,她在廁所遭遇的畫面一閃而過。

    她被人帶到了這裏!

    是誰?

    她掀開有些發黴的被子,跳下牀後她發現整個房間裏只有一張牀,窗戶邊還有幾個木凳,說家徒四壁一點也不爲過。

    從下牀開始,夏星辰的手就一直捂着自己的肚子,她沒有感覺不舒服,肚子裏的那個小傢伙應該沒事。

    她昨天是被人打暈的,可她現在覺得自己相安無事,難道他們就是純粹爲了把自己帶到這裏來?

    她走到門邊伸手去開門,可卻發現自己身上穿的衣服很緊,低頭查看時夏星辰都驚呆了,她這,這穿的是什麼啊?

    大紅色的花襯衫,上面有各種各樣顏色的花朵,伸手摸了布料後,夏星辰知道這是麻布,在上個世紀很流行。

    把緊緊扣着的扣子解開一兩顆後,夏星辰才覺得好受一些,這根本就是孩子穿的襯衣,怎麼穿到她身上來了,她的衣服呢?

    夏星辰本是不慌亂的,可在她動手去開門發現門外被一條大鐵鏈緊緊鎖着的時候,她開始心慌。

    “有人嗎?有人沒有?!開門吶!”

    夏星辰使勁拍着門,可迴應她的只有“哐當哐當”鐵鏈碰撞的聲音。

    門打不開,夏星辰就去窗戶那邊,發現窗戶也一樣被緊緊鎖着,夏星辰心更亂了,他們這是在囚禁她?

    很快,夏星辰就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終於有人來了,她站在窗戶旁,緊盯着門邊。

    鎖被打開,門口站着一個頭發非常凌亂,鬍子拉碴的男人,矮矮的,胖胖的,他皮膚非常黝黑,打着赤腳,手臂和腿上都有很多泥巴,還沒幹,估計是剛從田裏回來。

    一進門就開始對着夏星辰咧嘴笑着,露出一口大黃牙,不會猥瑣,很像個鐵憨憨。

    直覺告訴夏星辰這個人不是壞人,她禮貌性的點頭,可那男人竟然對她撲了過來,夏星辰警惕的躲開。

    “別!你是誰?這是在哪裏?”

    男人停下腳步,一開口滿嘴的方言,夏星辰越聽越糊塗,暈死。

    “那個,你稍微慢一點,慢,再慢……”

    夏星辰講了挺多,這個男人似乎也聽不懂普通話,她講話的時候還用上肢體語言,這樣一來,那個男人才懂一些。

    儘管他的語氣放慢了,可夏星辰還是覺得和鳥語一樣,她真是一個字都不懂。

    夏星辰努力用肢體語言和他溝通,她搞半天才讓那個男人明白了她講的,那個男人立馬拿了一本田地所有人證明,夏星辰拿來看了一下,知道這個男人叫王二,他有個母親,叫王蘭娣,他們住的地方,竟然是在z省,之後一連串文字指明的地方,是夏星辰聽都沒有聽過。

    不過她清楚,z省離她家,兩千多公里,這……她怎麼跑到這裏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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