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分鐘。”

    夏星辰用力掙扎着,從喉嚨裏發出低沉的嘶吼聲,豆大的汗珠從她額頭上流下來。

    “嘣……”

    綁着她的被單被撕裂,夏星辰把手放進了嘴巴里,身體捲縮着,不停打顫。

    “快,幫我把她的手從嘴裏拿出來,我按住她的身體。”

    儘管他們已經做到這個份上了,夏星辰依舊不安分,雙腳胡亂的踢着,手從嘴裏拿下來後緊緊抓住了司夜寒的手臂。

    “她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力氣,那個藥到底是什麼藥?”

    司夜寒覺得,夏星辰此刻爆發的力量比他們兩個人的還要大。

    “等會再和你說,你現在出去找個繩子,辰辰必須用繩子綁着。”

    司夜寒點頭,立馬衝出房間。

    宮景逸抱着夏星辰,使勁按着她的身體。

    “辰辰,別這樣,別這樣……”

    夏星辰早已經失去了意識,她此刻一心只想讓自己好受一些。

    沒一會,司夜寒便把繩子拿了進來,他們二人合力把夏星辰綁了起來,夏星辰整個身體一顫一顫,他們二人看着心裏難受至極。

    “你看着她,我去拿毛巾給她擦擦汗。”

    宮景逸冷冷的拋下一句話,不等司夜寒回答便衝進了浴室,到了浴室,他整個腦海都是夏星辰痛苦掙扎的畫面,他擡起拳頭就砸在了牆上,眼裏迸發的殺氣,能讓人毛骨悚然。

    “呃——”

    夏星辰快要崩潰了,她之前從來沒經歷過這樣的時刻,前幾次的她犯病不出三十分鐘就會被注射藥水,可現在她已經疼到了高峯,藥水還沒注入,讓她崩潰。

    “難,難受……”

    夏星辰此刻的意識一下清醒一下模糊,衣服因爲她的掙扎變得凌亂,長髮被汗水打溼。

    “忍住。”

    司夜寒按着夏星辰,用自己的水背給她擦了擦額前的汗水。

    “讓我來。”

    宮景逸拿着溼毛巾,冷着臉去幫夏星辰擦汗珠。

    剛擦完她臉上的汗水,夏星辰突然一張嘴,把毛巾給緊緊咬在嘴裏,瞪着眼珠子痛苦的嗚咽着。

    夏星辰正受着煎熬,司夜寒和宮景逸也同樣承受着煎熬。

    夏星辰這副模樣大概持續了一個鐘,在一個鐘之後,她緊繃的身體漸漸放鬆,也不再顫抖,充血爆紅的眼珠子漸漸恢復正常。

    她太累了,漸漸閉上了眼睛。

    宮景逸和司夜寒微微鬆了一口氣,幫她解綁後把她緊緊咬着的毛巾抽了出來。

    毛巾上夏星辰的牙印清晰可見,他們兩盯着這個牙印看了很久,一直未回神。

    到底是有多難受?

    宮景逸和司夜寒很是疼惜的看着牀上的小人兒。

    “藥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查清楚了嗎?”

    司夜寒手裏握着手機,如果還沒查清楚,他會叫人立馬把藥送去國外檢測。

    “相當於慢性自殺的藥物,許多種有毒性的草藥研製而成,也會讓人上癮,攝入量到了一定數目時,人就沒了。”

    司夜寒的身體猛然一顫:“那夏星辰,她現在……”

    “現在沒事,但是現在之後絕對不能繼續攝入,所以我們得讓她慢慢戒掉。”

    宮景逸現在會這麼耐心的和司夜寒解釋,並不是因爲他心裏自己把司夜寒當成自己人了,而是——

    “我早就聽說你有一個專門研製解藥的團隊,研製水平世界第一,等會我會把我的人研究出來的成分分析給你發過去,你的人有能力研製出來嗎?”

    司夜寒盯着夏星辰,研製解藥的事刻不容緩,他不想夏星辰再經歷一次這樣痛苦的掙扎。

    “先發過來。”

    牀上的人兒突然有了動靜,兩個男人的目光立馬投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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