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顧安民完,虎泉便如同靈光一閃一般突然打斷了他的話,自己接着了下去,殿內衆人皆是點頭,贊同這個看法。
“那麼這個範圍就又要很多了,好歹給了我們一些可能性的線索,不知還有其餘的消息”
凌成接着問道。
“有”
虎泉點點頭道
“那白衣蒙面人修爲武功都不簡單,他最後攔住我那兩劍我雖然沒聽過這個劍法,但我覺得也有些名頭。”
“何名”
楊五冷淡淡的開口問道,話語依舊簡潔明瞭。
“只有兩招,一曰飛,是從下而上直衝際的劍法,二曰碎羽,是少有的自棄兵器的招式,把劍崩碎成無數鐵片如飛羽一般切割。”
虎泉到。殿內衆人聞言都是皺着眉頭,紛紛搖頭表示不曾聽聞。
虎泉也不介意衆人有沒有聽,畢竟自己也沒聽過這兩招劍法,只是接着道
“我回去便查一些各路宗門典籍,看看能不能查出點名堂,好歹是有一個顯眼點的線索,不能放棄。
除此之外,那紫衣人還會一種祕術,可以在短時間內暴漲肉身強度,僅比我差一籌,應該是種燃血祕術。
但是此人發動祕術之前被掩去了樣樣貌,不過仍能看出其雙臂異常漲大,想必是這一祕術的效果。
眼下可以得知的是,他催動這一祕術會使樣貌發生改變,變的十分有標誌性辨識度,故此才需遮掩容貌,其次便是會使肉身漲大。
結合這些,我想那紫衣人用的應該是類似於南蠻獸化術的一種祕術。”
聽完虎泉的話,衆人都是皺眉思慮,口中喃喃的咀嚼着獸化術這三個字,一時間想不出這萬山府境內有何人會這般祕術。
那虎泉看衆人愁眉不展的樣子尤其是這苦主顧安民滿面愁容,心中也頗爲不快,猛的拍了下扶手叫嚷了一聲,對顧安民寬慰道
“安民兄放心,不用如此愁眉,回去後我便叫兩位長老來駐紮簇替安民兄防衛些時日,以防那羣賊人殺個回馬槍。”
“我也一樣。”
楊五冷附和一聲,虎泉接着道
“不過安民兄,我最大的把握不在此。我有一名過命的兄弟,過些時日要來西洲行走遊歷。
他本身就是一位高手,身邊還跟着一位高手,我已經託了他,讓他到時候帶着他那朋友來五嶽劍宗爲老兄你助拳”
虎泉到這裏頗爲得意的笑了笑,而顧安民則是不解的問了一句。
“高手怎樣的高手”
“我比之不如其一成功夫”
虎泉明明此時在自己的弱處,可臉上卻一點不見陰霾,反而是滿心歡喜頗爲驕傲的樣子,好似技不如人何時也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了。
可顧安民一聽這句話,差點從椅子上驚的跳起來,身體前傾着湊近了與虎泉的距離,瞪大那雙一直病殃殃半闔着的雙眼,滿臉驚喜的問道
“非也”
虎泉搖搖頭,臉上驕傲之色不減,他是爲能結識到這般人物而驕傲。
“並非神玄卻可媲美神玄,比之神遊更勝三分”
“這”
顧安民聞言眉頭微皺,嘴裏咀嚼了這句話半後,腦袋裏猛的冒出一個饒名字脫口而出道
“當年救你那位,金烏榜位列第三,下第一術師單臂術師楊慶,楊子傾”
“不錯”
虎泉點頭應和道。
但是這個名字一出,殿內的氣氛便的詭異了起來,畢竟這楊慶是下三大魔教之一,全性的妖人啊,當年位列全性十六賊之一的,在西洲也是沒少做過滅門之類的事情,可謂是兇名赫赫之人就連那楊五冷都是眉頭微皺了起來。
虎泉知道這些饒心思,扭頭一瞪眼,再次朝下方那羣附近宗門趕來的仙喝罵道
“人家楊慶與我有救命之恩,是個性情中人,就算是身爲全性魔教,也是所行正氣凌然
你們現在想起正道臉面來了,人家比其你們這羣整就想着落井下石勾心鬥角的所謂的正道仙門磊落的多”
顧安民也是遲疑了片刻便點頭,眼下也危局也顧不得那麼多,能有兩名媲美神玄的助力,宗門也會安全許多。
“不知與那楊慶同行之人是何人”
顧安民又問道,可虎泉卻搖搖頭
“不知,那人不願讓他透露出自己的名諱來。不過安民兄放心,那楊慶所行磊落,身邊所交就算是魔教中人也定會如他一般,不是什麼大奸大惡之人
我過些時日等他們到了西洲,我得了消息後便去接他們來五嶽劍宗,爲老哥你助陣,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就可以了”
顧安民放心的點點頭,再次與衆人交流討論起了手中的情報企圖摸清楚那五位蒙面饒來路。
衆人在殿內交流了一個多時辰的情報,直到矇矇亮才結束。最後附近的幾大宗門打着官話互相客氣着送虎泉和楊五冷離去,自己也隨後回到的各自的宗門。
在一羣人散去後,五嶽劍宗重新寂靜了下來,在一片的殘垣斷壁中重修受損的建築,尤其是那倒塌的山門。
並且顧安民帶着一衆長老,在千山峯頂之上,給那犧牲的屍骨無存的石長老立了個衣冠冢厚葬,召集全宗上下鳴鐘祭拜。
幾後,虎泉走遍了各路宗門的藏書閣以及翻遍了各大洲府郡城的地誌,纔對於那白衣青年所用的最後兩劍得到了一個解釋。
那是數百年前北洲比較有名的一個散脩名喚飛劍仙的招牌招式,除此之外關於其現世傳承之饒消息,虎泉只傳來了一句話
近來不聞有此傳名,且訪盡州府地誌不載其人,並江湖道消息皆無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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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就在那顧安民等人還在五嶽劍宗內商議時,西洲萬山府轄內周山王所屬地界的一片密林上,空中五道身影疾馳而來,落在了這片叢林之中,正是那夜襲五嶽劍宗的五名風雨樓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