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他當年便是這樣,捨我其誰真像佛門中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的菩薩“
“爲了保護當時已經重贍我,爲了保護我這麼一個風雨樓的才種子,不惜犧牲自己去爲我擋災,就和這次一樣。”
“只不過當年他活了下來,而這次他死了。”
夜孤雲完沉默了,手指一下又一下的扣在扶手上不知在思量些什麼。向青也跟着沉默,他知道此時這位宗主的心情非常不好,不敢再多言打擾。
又過了半晌,夜孤雲纔回過頭看向一旁的向青,緩緩問道
“向青啊,你知道我爲什麼要讓潘英衛做堂主嗎”
“晚輩知道”
向青恭敬回話,夜孤雲點零頭,接着道
“嗯,這潘英衛是五域之內唯一一位由我親自欽點的堂主,這不僅僅是因爲他出色的領導組織才能和功績,更是因爲我曾欠下他一個恩情。”
“不過話回來,除了我的資修爲和戰力要比他高之外,論領導組織能力,我不如英衛比起我來,他纔是一名優秀的領袖人物啊”
夜孤雲完微微搖頭,嘆息着的語氣頗有感嘆的意味。
“向青啊,你是風雨樓的大統領,日後有很大的可能繼承我這樓主之位,或是繼任肖銘之的總教頭,乃至於進入暗閣之中的。”
“而身爲一個領導者,你要記住,個饒實力從來都不是最重要的。“
“潘英衛在的時候,雖不是五域堂主之中最強的,卻能將風雨樓在西洲的實力經營成我們五域之內的第二”
“這般權衡統籌之道,需要我等去學習一番,尤其是你向青平日裏在修習上可以少花點功夫,來鑽研一下這個,武道感悟之上的進境也非死鑽牛角尖可以達成的。”
向青聞言向夜孤雲微微躬身,恭敬答道
“謹遵宗主法喻,晚輩定不負宗主厚望”
“好了”
夜孤雲擺了擺手,對向青吩咐道
“這種禮數上的屁話就不用多了,我們風雨樓這次折損了潘英衛這麼一位棟樑之才,那也是日後有希望進入暗閣中的人物啊”
“此爲我風雨樓之不幸,一會兒傳我令下去,除了暗閣之外,五域之內風雨樓所有成員,爲潘英衛披麻哀悼三日”
“是宗主”
向青再一點頭,默立於夜孤雲身側,並沒有直接離去傳令,夜孤雲方纔的是一會兒,想必是還有要事吩咐。
“再去把鳴軒交上來,我有事要對你兩交代。”
“晚輩這就去”
果不其然,夜孤雲還有事要吩咐。可就當向青就要轉身離去,下樓去尋金鳴軒時,一道與簇壓抑陰沉的氣氛格格不入的爽朗聲音,從閣樓的拐角處響起。
“師尊不必了,弟子已經來了”
是金鳴軒自己上來了
從哪閣樓的拐角處,隨着這道聲音的落下,一位身穿金色錦袍,一看就富貴不凡的少年貴公子走了出來。
“弟子見過師尊”
金鳴軒臉上掛着傲然自信的笑容,走到夜孤雲身前微微行禮,隨後立於夜孤雲身側,與那向青左右對立。
“金鳴軒風雨樓總閣之內層級嚴明,每一層同行都需要令符,此層乃是宗主總廳,就連我也未經宗主召見上來不得,你是如何上來的”
向青爲人古板,重一些規矩而一絲不苟,尤其是看不慣金鳴軒,他雖是風雨樓大統領,和副統領一樣是樓主、副樓主和總教頭三人名義上的弟子,可卻不能以師徒相稱。
而這金鳴軒,卻是被夜孤雲破格收入風雨樓內的親傳弟子
他的出現讓向青感到了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脅,更加是他平日裏一副狂傲無羈,蔑視下人一般的樣子讓向青深感不爽。
此時向青便要在此,在夜孤雲面前壓金鳴軒一頭,壞了對方在夜孤雲哪裏的好福
不過金鳴軒卻不喫他這套,聞言竟是嘴角微微一勾,發出一聲輕蔑的嗤笑,一雙恍若純金鑄就的眸子,明晃晃的盯着向青,唐他感到一陣脊背發涼。
只見金鳴軒不緊不慢的從懷中掏出一塊純黑色像是由某種岩石打造而成的令牌,雙手捧着遞給了夜孤雲道
“弟子在樓下碰到了暗閣中人,暗閣來人傳令請師尊前去議事,弟子正好碰上便代爲上來傳令,是持暗閣之令上來的。”
“暗閣”
此話一出讓向青猛然一驚,暗閣那是完全獨立於風雨樓總體之外的精英組織,選拔極其困難,其實力和權勢尚在風雨樓總部之上,宛如幕後黑手一般的存在
如今暗閣找夜孤雲議事,讓向青一下子聯想到了夜孤雲最近的諸多行動,心生不妙之感,皺着眉頭回頭看着夜孤雲,語氣略帶憂慮的問道
“宗主,這暗閣派人來請,怕是”
可沒當向青完,夜孤雲便直勾勾的盯着手中接過那張令牌,冷笑一聲道
“呵呵那幾個老傢伙忍不住了嗎,真以爲就找到了能拿捏本座的好時機嗎”
夜孤雲的不以爲意並沒有打消向青的憂慮,他仍舊頗感憂愁的道
“可是宗主,那畢竟是暗閣啊”
“本座還是宗主呢”
夜孤雲狠狠將手中的令牌往扶手上一拍,發出一道聲響,驚了向青一下,看起來對自己的身份十分自信,頗有瞧不起暗閣之福
“可是暗閣中,把持整個暗閣的是那位大人啊”
對於暗閣中的事,常年待在風雨樓總部,待在夜孤雲身邊的向青,要比丁然甚至比一些老資歷的五域堂主都要了解的清楚幾分。
“那位大人”這四個字一出,讓夜孤雲也一下子沉默了下來,微微垂着頭,眉頭也是微微皺起,思量片刻後襬擺手道
“無事,那位前輩雖威懾整個暗閣,但是從不插手任何事情,他只管做他的王。”
“我先吩咐你們兩個接下來的一些事情,隨後再去暗閣議事,這不着急。”
夜孤雲話音剛落,向青和金鳴軒二人便異口同聲的同時向夜孤雲微微躬身道
“請宗主師尊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