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林進追上了林蒙二人,朝二人露出一臉苦色,直嘆氣道:
“你們兩個這是鬧哪樣,殊不知這國祚氣運受損,當朝皇帝受到反噬命不久矣還不是什麼大事,重點是這國運一受損,天下必定大亂啊在這個節骨眼上,這不是火上澆油嘛”
林蒙訕訕笑笑,只好將有關掌緣天尊交代的事同林進和白凌旭二人和盤托出。
直到此時白凌旭才明白過來自己放纔是被人當槍使了,頓時瞪大了雙眼以一副不可置信的神色向林蒙調侃道:
“好你個光明磊落的槍神大人,居然開始學會耍心眼了”
林蒙頓時連連搖頭拱手,訕笑道:
“無奈之舉,無奈之舉罷了。”
林進也是苦笑道:“既然這時聖人的計策,你緣何不提前同我們說一說,爲何要將我們矇在鼓裏來一個先斬後奏呢,可真是將我急壞了。”
“我若是提前告知了先生和白兄,你們會同意嗎”
林蒙一反問,頓時讓林進啞口無言,片刻後,林進與白凌旭竟默契的同時搖頭,異口同聲道:
“不會。”
“這不就對了。”
林蒙聳聳肩,一臉笑的輕鬆得意,大邁步走到了最前面。
天啓城中,連續兩道急訊將大元帝師黃首尊李長義從閉關中喚醒,可李長義聞訊並沒有第一時間趕去面見大元之君,而是去收集整理了一些天材地寶,在府內鼓弄了半天才趕往皇城。
等到李長義進宮面聖之時已是深夜,大元皇帝也被各大太醫用各式各樣的補藥和丹藥調養,精氣神已然恢復了過來,重新煥發了活力,此時正在御書房之中。
身爲一國之君的大元皇帝,此時在御書房中竟不是批閱政務奏章,而是讓服侍之人驚掉下巴的再看一些不堪入目的書籍圖冊,且還看得津津有味。
“陛陛下,請用茶”
一位服侍皇帝已有幾年的婢女從未見過這樣的皇帝,顯然有些被嚇住了,聲音都有些顫抖,好在沒將茶水撒在皇帝的龍袍或是桌案上。
“嗯”
大元皇帝聞言從手中圖冊裏脫出目光,看向了那位端茶的婢女,頓時雙眸一彎,眯起眼睛笑了起來,露出一個極度猥瑣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這位婢女,不斷的點頭說着,嘴角都一縷銀絲流下。
“不錯不錯,前凸後翹豐腴有佳,是個妙人,就選你了”
說罷,大元皇帝竟一把將那婢女拉入懷中,就連剛擺上桌的茶盞都打翻在地。
“陛下”
婢女驚慌失措大聲呼喊,只看見大元皇帝的一雙手正極度不老實在她的身上上下揣摩。
“陛下,奴婢奴婢只是一介侍女罷了,還請陛下自重啊”
婢女也不敢太過掙扎唯恐惹怒聖駕,更不敢呼喊救命,只好不斷爲自己辯解。
這原本在宮裏任何一位侍女都夢寐以求之事,眼下她卻絲毫高興不起來。
若是放在往常她自然歡呼雀躍,不僅能心曠神怡的享受一番還能順勢上位擺脫賤籍,一夜之間便翻身做主人。
可眼下,大元皇帝的舉動和狀態太過離奇,甚至是離譜,令這侍女心中全無半點歡喜,只剩下無盡的恐懼。
這時從外進來了一位侍衛前來同稟,見着似是着了什麼魔障般的皇帝和衣衫不整的侍女也是被嚇了一跳,結結巴巴的說道:
“稟稟陛下,帝師李長義求見”
大元皇帝只顧着戲弄身前的侍女,全然不將那侍衛的通稟放在心裏,頭也不回的說道:
“讓那老傢伙在外邊等着。”
老傢伙這時什麼語氣,這時什麼態度
房內的衆多侍衛都傻了眼,想當初您不都對帝師李長義畢恭畢敬,怎今日便是如此態度了
那侍衛還當皇帝沒有聽清,剛想再做禮稟告一遍,只覺有一隻大手輕輕按在了他的肩膀上,將他往一旁推開。
侍衛詫異回首看去,再看了一眼大元皇帝,顫抖着說道:
“陛陛下,李長義大人已經進來了”
將他輕輕推開的,正是走入御書房內的黃首尊李長義,如同鬼魅一般的杵着他那根枯木杖進了屋內。
“哦”
大元皇帝驚詫一聲,總算停下了手裏不安分的動作,皺眉朝李長義望去,而被他拉到身上的侍女此時沒了束縛仍顫抖着不敢輕易離開,唯恐惹怒聖駕。
大元皇帝看到李長義的一瞬間,竟氣惱不已的破口大罵道:
“你這個老傢伙,誰讓你進來的,朕同意了嗎給朕滾出去跪着等朕玩完了,再去想怎麼處置你,在朕出去之前,你就在外邊給朕跪着等”
此話一出驚的房內侍衛皆是倒吸一口冷氣。
李長義當了三朝帝師,衆人還沒聽說過有哪位皇帝敢這般對他無禮。
那畢竟是玄悟境高手,人家不要面子的嗎萬一真給惹急了一巴掌把你滅了,再大的皇帝又有什麼辦法。
房內侍衛一個個神情如同見鬼一般,皆是心道一聲:陛下魔障了。
今日的皇帝甚是奇怪,彷彿性情大變換了個人一般,又是調戲侍女又是對帝師李長義出言不遜,衆人皆不得其解。
其中一位侍衛躬身,敬小慎微的試探着說道:
“可是陛下,是您傳詔的李大人啊”
大元皇帝沒好氣的擺擺手。
“現在不見了,讓他滾出去跪着等。”
衆侍衛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疑惑之色,來通稟的侍衛再度躬身,小心提醒道:
“可是陛下,那可是帝師李長義李大人啊”
此話一出非但沒讓大元皇帝回心轉意,反倒似是點着火藥桶一般瞬間就讓他暴怒不已,直接粗暴的將拉到身上的侍女推下椅子去,徑直站起身便指着李長義的鼻子怒罵道:
“帝師又怎麼樣朕纔是大元的皇帝,朕纔是一國之君你就算是帝師又怎麼樣老傢伙,你別以爲你是帝師就了不起,朕纔是皇帝,朕要你死你就得死來人吶給朕把這個大逆不道擅闖御書房的老不死的給我推出去砍了”chapte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