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攝政王府小作妖 >481 達成共識
    蕭辭說到崑崙,沐珣沉着片刻,他腦海裏對此的印象少的可憐,他不知天樞就是崑崙。

    兆暉豎耳聽着。

    蕭辭說:“天樞是一把劍,沐珣你知道嗎?”

    “聽過了”,沐珣看向兆暉,道:“也是後來才知道的,天樞閣關於天樞的記載寥寥無幾,幾乎無跡可尋,只留下天樞令一個線索,若非天樞令,閣中關於天樞的傳說早就封塵,不會有人想到。”

    蕭辭垂眸:“原來如此,怪不得。”

    “什麼?”沐珣心底莫名的緊張,他看穆安的神色,眼神卻澄澈的很,同蕭辭前言後語,搭的分外自然,他該懷疑什麼呢?沐珣想了想問:“天樞是在京城出現的嗎?”

    “是,不然還能在你閣中不成”,沈行白從門外進來,隨口應和一句,不知何時收斂了那副嬉皮笑臉的模樣,幾分嚴肅道:“這東西來去無常,這個時候出現,就一定有它的道理,既然已經出現了,我們就別追究它在哪裏出現,想想後面的事吧。”

    沐珣給沈行白讓了個位置,自己同兆暉挨着坐了,沉道:“後面還有什麼事?”

    “這是什麼?”從兆暉手中拿過地圖,沈行白瞧了一眼對沐珣道:“你什麼都不知道,你找九州錄幹嘛?”

    “閣中古籍中留下的線索,數位長老離世前口口相傳,自然是重要至極,況且……”,沐珣垂眸:“這東西的傳說也並非一兩日了,到底是不是傳言那般厲害,總得拿到手瞧瞧吧。”

    沈行白不着痕跡的看了穆安一眼,覺得院子裏也悶,天邊緋霞印的橘紅一片,被屋檐擋着,只能看到一半,他有意無意的搖着扇子,沉聲片刻才道:“既然大家都在找,那就一起吧,我也挺好奇這東西最終會有什麼用。”

    “還剩一塊,若是我沒猜錯,就應該在齊皇后手裏了”,穆安說着,拿出了另一張地圖,直接遞給沈行白,道:“星辰線還是這個樣子嗎?”

    這是之前星辰線大動,南宮守了三個月才一筆一墨仿出來的,同九州錄的紋路組合在一起,正好是一副完整的地圖。

    指尖輕輕從那圖上劃過,沈行白搖頭:“不是,星辰線變化無常,同紙上的這已經完全不同了。”

    穆安:“一點都不一樣?”

    “不一樣”,沈行白確切道:“至少這次天機陣重啓後,再無這種變化了。”

    那便也太神奇了,若說這一切都是巧合,穆安是不信的,沈行白也不信,這分明就是冥冥之中在引路,指出了一條方向,逼迫着他們順着這個方向查過去。

    將兩張地圖合在一起,紋路當即明朗了許多,高山綠水,峽谷湖泊,荊棘叢林……最後的歸處似是那所謂的大涼天塹。

    “這天塹我帶人去過”,兆暉不太明白,疑聲:“若是想去,直接過去不成嗎?爲何還專門有一張地圖,豈不是多此一舉了。”

    “一開始我也是這般想的”,穆安道:“可你們瞧這兩張圖合在一起,是不是把大半個大涼江山都走遍了?”

    沐珣看了一眼:“確實。”

    這其中又有什麼道理?

    “找個時間,兆暉你帶人大概走一趟,探探這其中到底有什麼玄機。”

    “是,主子。”

    蕭辭頓了片刻,起身去裏面拿出了崑崙,他方一打開劍匣,院子裏的兆暉一頓,從懷裏摸出躁動不止的天樞令,回眸過去。

    “沐珣,要看麼”,爲了以防萬一,穆安同系統商量,暫時封住了崑崙的能力,現在提在蕭辭手中的,就是一把古樸的劍,劍鋒射着銀光,人一接近,就覺得體內氣血有翻涌之兆,猛然將崑崙神劍按在桌子上,蕭辭好整以暇的坐下,道:“試試,能不能拿起來。”

    沐珣不解,看穆安容顏微緊,隨之皺了皺眉頭:“這便是天樞?”

    “天樞令剛纔不動了嗎,八九不離十”,穆安伸手對兆暉說:“天樞令給我看看。”

    “是”,兆暉的目光被崑崙神劍吸引了,想也不想就把天樞令遞了過去。

    穆安接過,指尖輕觸,本還躁動發熱的天樞令在她手中漸漸平息,不消片刻就沒了動靜,感受着掌心的溫意,輕一閤眼,腦海裏似有一股暖流順着血脈流下,撫平了躁動的天樞令。

    沒人仔細注意這變化,穆安鬆開手,故作驚訝:“怎麼回事?”

    “這還是天樞令第一次同天樞這般近,有所變故也不一定”,沐珣說着便起了身,他對這隻存在於古籍中的神劍好奇的很,展臂去拿,忽地一頓,愕然道:“怎麼?”

    蕭辭擡眼看着,沒吭聲。

    只一瞬間,沐珣手腕一震,似有一股蠻力順着筋脈涌進去,打了個他個措手不及,而在蕭辭手中,輕巧無比的神劍,無論他如何用力,都未動分毫。

    “這劍有問題”,沐珣眉頭緊蹙:“若是強拿,許會震傷筋脈。”

    兆暉定眼看着,幾分不可置信:“主子,可否讓屬下一試。”

    “試吧”,沐珣後退一步,環臂看着,想了想曾在閣中看到的記載,裏面可沒說待定有緣人這一條。

    本着初生不怕牛犢的精神,兆暉深吸一口氣,解下腰側的劍,雙手去拿,鬢角的汗都滴出來了,胸膛內已經開始翻滾,喉間涌上一股腥甜,低喝一聲:“這般奇怪!”

    不信邪的就要拿起來,他的舉動似乎觸怒了崑崙神劍,狠戾的力量蠻橫的衝撞進四肢百骸,雙膝一軟,兆暉才發覺自己大意至極,就要撤力回來,卻被崑崙吸附。

    關鍵時刻,蕭辭輕飄飄一掌便將兆暉推了出去,沐珣抿脣扶住他:“急什麼,反被傷了怎麼辦?”

    心虛的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將喉間的腥甜嚥下去,兆暉拱手:“多謝王爺相救。”

    “無妨,也是本王考慮不周,這崑崙本就不是凡俗之物。”

    沐珣微擡頭:“兆暉,坐下吧。”

    “主子方纔教訓的是”,兆暉垂首:“是屬下大意了。”

    這要命的感覺,真是人生頭一遭體驗。

    最後一點橘紅已經從屋檐後面沉下去,明月把院子裏的燈火都點起來。

    沈行白看了半天,不爲所動的伸了個腰,笑道:“真憋屈,沒想到這天樞閣的東西,倒讓霂閣主無計可施。”

    衝他翻了個白眼,沐珣淡然道:“有能者得,這倒沒什麼,我就是好奇爲何獨獨蕭辭你拿得起這劍?”

    蕭辭擡起指尖點了點,沉聲:“這劍認主。”

    沐珣:“果真!”

    “機緣巧合,同兆暉方纔一樣,一時好奇便拿了,結果被此劍誤傷”,蕭辭不徐不疾的解釋,說的也是實話:“血滴在了上面,便認主了。”

    扇骨重重一敲桌子,沈行白道:“滴血認主,這紀老曾經同我說過,都是天地伊始的本事,現在已經絕跡了,能讓三哥碰上,真是福禍難料。”

    蕭辭輕笑:“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小院相聚是突然之事,穆安之前未同蕭辭說過,可既然將天樞都搬了出來,便是最大的坦誠了,蕭辭隱隱覺得,穆安想做什麼,他盡力輔助,將身懷空間的祕密往自己身上扯,他日有人發現疑點,也不會將矛頭對準穆安。

    “大概事情就是這樣”,穆安感覺到覆蓋在手背的溫度,露齒一笑:“得到這些東西純屬機緣巧合,好奇之餘,也想發掘這一切的背後祕密,不管是天樞還是天機,都好似同這九州錄有關,既然讓我們得到了,總要一探究竟的。”

    “安兒”,沐珣溫聲:“你是不是有事瞞着家裏?”

    穆安一愣:“我能有什麼事,沒有。”

    “真沒有?不管什麼困難,說出來哥哥幫你擔着,切勿什麼風險都自己扛。”

    “哥你想什麼呢?”穆安心下微酸,嘆道:“老天爺把寶物都送到了我面前,我若是不查個清楚,豈不是遺憾。”

    沉眸盯着穆安看了會,天色暗下去,沐珣將信將疑,側頭道:“沈行白,看來這次,你我不得不聯手了。”

    “切”,沈行白眯着眼,不屑的笑了笑:“星辰線都給你瞧了,你還好意思說,分明是我幫了你們,如若不然,這破劍有什麼用你天樞閣再琢磨個百八十年,都琢磨不出一朵花來。”

    “真有臉”,沐珣也不客氣,沈行白言辭之間處處帶針,戳的他耳膜都疼,冷嘲道:“有本事回家守着你那破天機啊?守一輩子陣,我倒要看看,開花不。”

    “你以爲我樂意搭理你,人前一套背後一套的,事成之後,要多遠滾多遠,少讓你手底下的人摻和我閣中的事。”

    沐珣愕然:“天樞弟子何時摻和天機的事了?”

    “有膽做沒膽認了?”沈行白冷笑:“問問你的人。”

    兆暉一噎,狠狠瞪了沈行白一眼,低了聲:“主子,是閣中弟子不知聽了些什麼風聲,處處同天機弟子作對,傷了人家。”

    沈行白:“就前幾天發生的事,我忍着沒說,可給足你臉了。”

    南宮一得知情況,就憤憤不平的要討債,被沈行白攔了下來,小丫頭現在心裏還憋着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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