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攝政王府小作妖 >039 以爲她瘋癲
    明月高懸,不知道是不是睡了好幾天的緣故,穆安一閉眼睛就胡思亂想,怎麼都睡不着。

    叮囑她喝完藥,政務繁忙的攝政王就離開了。

    實在靜不下心來,穆安乾脆一頭閃進了系統,打算好好鑽研一下這些智能的醫療設備,說不定還能依靠這個發家致富呢。

    誰知道進去還沒搗鼓一會,系統的警示鈴就“當”響個不停。

    從醫療室出來,穆安擡聲:“又咋了?”

    “當”了半天系統才發聲:“周圍五百米內檢測到劇毒。”

    “錯了吧,這是九方居,五百米之內還是九方居,還劇毒,誰敢在這裏放毒?”

    系統樂此不疲:“五百米之內檢測到劇毒。”

    “毒誰呀?”穆安眼神一凜:“毒……蕭辭!”

    五百米之內,如果她沒看錯,蕭辭就住在園子對面,距離她這廂房也不過三四百米的距離。

    五香還在外間爬着,就見她們小姐風風火火衝出來,腳下生風一樣踹開門衝了出去。

    五香迷迷糊糊起來,追了兩步人已經跑沒了。

    蕭辭正凝神端着嚴寬送上來的藥碗,還沒放下門就被人一腳踹開。

    他一怔。

    穆安氣喘吁吁的大喊一聲:“別喝!”

    不可置信的看着門口衣着不得體的人,蕭辭“嗆”一聲放下手中的碗,擰眉:“你這穿的什麼?!”

    穆安一愣,低頭掃視了自個一圈……

    確實難以解釋!

    一身雪白的沒一點點綴的現代化睡衣,同樣雪白的脖頸處一圈可愛的荷葉領,鑲嵌了一排珍珠當鈕釦,袖子不長,褲腿也不長,大概九分褲的樣子,她光着腳踩着鞋子就跑了過來,腳後跟亮了出來……外加最後一條……

    披頭散髮!

    心下一動,她這個樣子不會被浸豬籠吧!怪不得蕭辭見了鬼一樣的表情。

    一旁的嚴寬更嚴重,不知道的還以爲他吃了屎。

    三個人同時不說話,場面一時間冷颼颼的,穆安覺得自己在愣一會能被蕭辭的目光射死。

    算了,管不了那麼多了。

    皺着鼻子一嗅,屋子裏有淡淡的藥味,穆安緊張道:“你喝藥了?”

    蕭辭看着她實在不知道怎麼應聲,他現在被氣的說不出話來。

    堂堂大小姐,到底有沒有一點禮義廉恥!到底知不知道害臊!

    他不說話也不影響穆安不害臊,絲毫不害臊的某人三步並做兩步跑過來,眼巴巴看着桌面上只剩下碗底,一粒藥渣也不剩的空碗,簡直欲哭無淚。

    “……你喝完了?”

    舉着空蕩蕩的碗眨了眨眼,再看看臉色極其難堪的蕭辭,穆安丟了碗拉住蕭辭就晃,一臉嚴肅,一邊晃還一遍重重拍他的背。

    蕭辭直接給整懵了,拳頭不由自主的緊了緊,他真的想把這人直接從門口扔出去。

    穆安可不管他,喝令他:“你怎麼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哪裏痛?”

    蕭辭咬牙:“沒有。”

    “那還有救”,晃了半天,穆安命令他:“快,把剛纔喝進去的吐出來。”

    吐個屁!

    一向在外人面前喜形不露於色的攝政王真的開始暴躁了,一把拽過穆安,冷聲:“瘋瘋癲癲,衣衫不整,成何體統!”

    手腕被人擰的生疼,穆安覺得要斷了,情急之下一腿就掃了過去,蕭辭輕輕一推她就閃開了,眼中的怒氣幫都藏不住。

    剛纔一踉蹌,穆安一隻鞋還掉了,她光着一隻腳佇在原地。

    非常不好,她生氣了。

    狠狠甩開蕭辭的手,穆安在想,她是喫飽了撐的還是怎麼回事,上趕着受白眼,乾脆毒死這不識好歹的人算了。

    “毒死你得了”,穆安氣沖沖道:“人家禮義廉恥都不顧了,千里迢迢跑過來救你,你倒好,一句話都不問就兇我,死了別怪我。”

    蕭辭:“……”

    從廂房到他這不過百米,在她嘴裏就千里迢迢了。

    “大半夜的,抽什麼風?”蕭辭揉了揉太陽穴,語氣好了一點,但是聽在人耳朵裏還是冷漠的不行:“這麼晚了,穿成這個樣子亂跑像什麼話,還有,誰要毒死我?”

    穆安支支吾吾半天,看看空蕩蕩的藥碗再看看他……都半天了,人好像沒事啊?

    “我不是猜測這碗裏有毒嗎?現在看來……好像沒有。”

    蕭辭:“胡鬧!”

    他簡直要被氣死了。

    不過氣歸氣,在是否將人丟出去還是姑息了了之間權衡半天,蕭辭起身拿起旁邊架子上的長袍,扔到穆安頭上:“穿上。”

    “哦”,反應過來是自己理虧,她怎麼解釋自己瘋瘋癲癲跑過來說人家藥裏有毒這件事,無中生有,只能低頭乖乖把自己包了個嚴嚴實實,袍子很長,一直拖到地面,連她的腳面都蓋住了,她悄悄擡頭,心虛的笑了一下。

    這個時候嚴寬纔敢睜眼,剛纔千鈞一髮之際,他只能兩眼不睜,充耳不聞,當做什麼聽不見也看不見。

    沒一會就嚇得他冷汗連連,用行動證明他本本分分,方纔什麼都沒瞧見,低聲:“王妃,這藥是屬下親自盯着熬的,不會有人下毒,您多慮了。”

    “對對對”,穆安巧妙的給了自己一個臺階下:“我就是多慮了。”

    自己這可疑行爲死一萬次都不覺得錯,委屈的挪動糉子一樣的身體,她差點貼到蕭辭身上,小聲解釋:“這不擔心你嗎?一時不慎,擔心過頭了,也不是什麼大錯,就饒了我這次吧。”

    後退一步,蕭辭道:“給你根杆,你就能順着爬到天上去。”

    穆安謙虛的擺擺手,表示自己不行。

    意識到自己多待會可能更加無法收場,心底狠狠的咒罵坑人的破系統幾聲,穆安一點一點的往門口挪:“王爺早點休息,我先告退了。”

    “站住!”蕭辭喝住她:“你怎麼回去?”

    穆安笑道:“就幾步路,我當然走回去啊,難不成飛回去,您看我都包如此嚴實了,應該可以了吧。”

    蕭辭:“披頭散髮?”

    “……”

    要不把頭也包起來?

    反正袍子應該夠,說着穆安做了一個縮頭的動作。

    蕭辭竟然無言以對,冤孽啊!

    正要張口,突然一個九方居的侍衛推開門進來,神色沉重,看到穆安並沒停歇,也未刻意躲避:“主子,暗牢的人服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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