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大可以一式伏鎮術,像解決張之維一樣解決掉李源。
貓抓老鼠的遊戲很有趣,幾百年沒玩過了。
但這一回,他是進攻的一方!
吉爾伽美什目光所及,身形消失,再出現時已經是在李源的面前,一腳踹向李源的小腹。
這腳又快又急,角度異常刁鑽,如果被踹中,大佬的一擊,怕是腎子都會被踹碎。
李源想要擡劍,卻忽然發現自己的手腕,被神不知鬼不覺的術法鎖住了。
還有這種陰險的術法!?
感受不到也就算了,凝固力度還不小……
李源的反應如同電光流竄,一條腿弓曲後擋在小腹前,他根本沒多想,這是本能反應。
砰。
吉爾伽美什一腳踹在李源小腿的迎面骨上,李源被踹飛出百米後落地,雙腳在地面劃出兩道深深痕跡。
如果不是覆蓋北斗金光和大盜九天防護罩,腳下的限量版安踏都要壞掉……
雖然小腿有些痠麻,可他不是平白無故的捱上一腳。
一縷血跡順着吉爾伽美什的臉頰流下,淺淺的斬痕出現在吉爾伽美什的頭皮上,一絲鮮血,在他的額頭上滑落。
這一劍,李源是用另一隻手的掌劍所斬出來的,可惜,吉爾伽美什機警的縮了一下腦袋,讓這一劍,沒斬實!
“兩層的防護術法……小子,你是有多怕死?”
吉爾伽美什額頭的傷口很快就復原了,然後周身也泛起金色光芒,在體外形成一副金閃閃的漂浮甲片!
防護術法——王之鎧!
他這種活了幾千年的老怪物,如果不會防護術法,還有防禦上的弱項,那就是白活了。
“怕死不至於,但很享受別人看不慣我,又幹不掉我的樣子。”李源犟嘴道。
“……你不錯。”
吉爾伽美什被逗笑了,儘管只有一絲笑容,但他還是成功被李源逗樂了:“漫長的歲月太過無聊,這拳腳之道,我也有涉獵一二。”
“小子,讓我看看,你能擋我幾下。”
吉爾伽美什說話間擡腿飛踢,這一腳的速度不快,可李源的瞳孔卻驟然急縮成針般大小,慢只是假象,快纔是真相!
這種錯亂,會影響判斷。
李源只能憑藉感知,在感應中抵抗一二。
呼~
急速的破風聲襲來,李源在關鍵時刻側頭躲開。
吉爾伽美什一擊踢過,空氣響起轟鳴聲,一道血痕在李源臉頰上出現,他的臉是被對方的拳勁所劃破的。
吉爾伽美什踢出的這一腳,瞬間爆發出的速度,絕對不比李源的出劍斬擊速度慢。
吉爾伽美什說自己只是涉獵一二,明顯是糟老頭子在騙人。
這特麼得有拳道八重以上的威力!
吉爾伽美什的一腳剛踢出,舊力已盡,新力未生,這是反擊的最佳時刻。
李源一劍斬出,目標是吉爾伽美什的那條腿。
“鎧!”
金色的甲片自動護主,擋在李源的長劍面前,李源一劍斬在甲片上,發出了金鐵相撞的聲響。
金鐵交擊的脆響傳出,伴隨着火花,李源的十萬揮不普通攻擊,居然被一塊只有七八寸大小甲片給硬抗抵住了!
吉爾伽美什目光戲謔,揮掌一手刀,還以剛纔受傷的一擊,目標同樣是正對李源的額頭。
李源仰頭,但同樣被掌勁劃傷……不多不少,和剛纔自己斬出的傷口一模一樣。
李源目光凝重,腳踩地面,翻身後躍,下一秒,一記悄無聲息的拳頭,從他胸膛擦身而過!
空爆拳!
“咚!”
空爆擠壓着雙重防護罩,撞擊李源胸膛,他感受到體內傳出的陣陣劇痛,有些不淡定了。
吉爾伽美什的花樣實在有點多,人活越老越妖……古人誠不欺我,草!
李源還沒落地,
吉爾伽美什再度進攻了,身形如炮彈一般逼近李源。
李源全力運行天帝之瞳,精準捕捉到了吉爾伽美什的身形,預知,判斷其出手的軌跡,然後一劍斬了下去!
吉爾伽美什被如此針對,十分不舒服,他擡頭直視李源雙眼,多年的戰鬥經驗和見識,讓他瞬間明白了李源雙眼的古怪。
又是一門罕見的古老術法!
憑什麼,你們龍虎山能夠延續千年傳承,且沒有半點頹勢的勢頭!
憑什麼,你們在地球這麼貧瘠的地方,卻總是能夠找到那麼多遠古的強大術法!
吉爾伽美什心中嫉妒,心思百轉間,在剎那間改變原本的招式,擡手,掌心拍打在李源揮落的長劍劍身上。
“鐺~”
一聲脆響……李源手中長劍被打偏了。
吉爾伽美什又是一腳側踢踹了出去,無比沉重的一腳,踢在雙重防護罩上。
一聲玻璃爆裂似的聲響傳出,只見雙重防護罩被吉爾伽美什側踢踹中的地方,瞬間碎裂開來。
李源再度被踢飛了,整個人橫飛,砸在幾百米外的一處小土坡上,整個土坡都被砸擊的威力夷爲平地!
這一次,腎沒事,但是肋骨斷了!
“……”
李源一邊喫痛,一邊低頭看向自己的腰腹位置,瞬間瞳孔緊縮。
只見他的雙重防護罩,此刻,竟是完全碎裂了!!!
就算是在飛昇界碰見的那個元境三階的華子,也不能一擊打碎他的北斗金光咒,可這吉爾伽美什一腳就做到了,很輕鬆的做到。
是吉爾伽美什的力量太恐怖了?
李源不由擡頭看了眼吉爾伽美什,雖然元境一階天人很強,但絕不會有那麼誇張的力量。
不是力量太強的話,就是其攻擊有特殊的能力!
伏鎮術,亦或是其他術法……
李源思考間,吉爾伽美什再度向他衝來,環繞在他身邊的甲片,驟然迸射而出,又快又急,想躲避根本不可能。
李源不得已,又用出了自己的一式壓箱底招數,劍氣印記,瞬間原地消失,險而又險的躲過了這一劫!
吉爾伽美什對此,再度表現出了驚異的神情。
真是令人驚喜十足的小子……
這麼年輕,在身具不凡修爲的情況下,還掌握着如此繁複的術法,每一項卻都稱得上出神入化,這種情況,他也還是第一次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