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咚咚。”
“進來。”
李源見進來的人是黑炭兒,疑惑問道:“黑炭兒有什麼事情嗎”
“師傅”
吊爺聽到黑炭兒對李源的稱呼,有點驚愕:“你小子收徒弟了啊”
“對啊,一次收了倆。”李源比了個耶。
“來黑炭兒,叫人叫吊大爺。”
黑炭兒抱拳彎腰,恭敬喊道:“過吊大爺。”
吊爺:“”
吊大個毛線啊
狗日的,什麼鬼叫法
李源連忙說道:“吊爺你看,小輩都給你行禮打招呼了,您老看是不是該給點見面禮纔行”
黑炭兒非常配合,眼巴巴的望着吊爺。
吊爺:
臥槽,還來這手
吊爺心腸硬不過三秒,敗在了李源和黑炭兒這狗日的倆師徒的灼灼目光下,只能無奈取下自己掛在腰間的玉墜,遞給了黑炭兒,並隨口贈與一句鼓勵的話:“好好努力,天天向上。”
“謝謝吊大爺。”
這稱呼,吊大爺胃有點疼。
李源問道:“你急急忙忙的,有什麼事啊”
黑炭兒看了一眼吊爺。
李源擺手道:“你吊大爺不是外人。”
吊大爺肝也疼起來了。
“喔是這樣的,師傅你給我的那門術法我感覺好像要學會了。”黑炭兒小聲的說道。
李源愣了一下,然後他驚呆了,驚到嘴巴都能塞下一顆雞蛋的那種
“我我好像早上才把它交到你手裏的吧”
一個上午,學會ss級別的無業遁甲
這是什麼神仙
狼二一個小時入門a級天罡童子功,很強,但和黑炭兒這種強,完全沒有可比性,祕籍等級差的太多了啊。
其次,一個是功法,一個是術法,術法的難度無疑要更高一些。
想當初他爲了學會s級的天帝之瞳,在系統將天帝之瞳的行功路線等要領,灌輸入腦海的前提下。
他還是生生憋在房間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夜以繼日的鑽研,足足用了好幾天時間才勉強入門的這樣一比較起來,他這當師傅的有點兒丟臉
黑炭兒大概率真的是羅盤老欽定的奇門之王啊
李源臉色一板,嚴肅道:“你先回去,先不要練,等晚上我得空,我給你護法”
“喔好。”
黑炭兒轉身離開,李源把她給喊住了一下,道:“黑炭兒,等會把狼二也喊過來跟他吊大爺打個招呼”
黑炭兒很開心的笑道:“好嘞”
等到黑炭兒離開,吊爺的臉色一下子就黑了,瞪着李源罵罵咧咧道:“你這臭小子心是真黑啊,敢情宰我一刀不算,硬生生還要來第二刀”
李源震驚道:“我兩個徒弟呢,您老總不能厚此薄彼吧”
“艹”
狼二果然屁顛顛跑過來了,大概是黑炭兒教的好,又加上本身足夠無恥不要臉,上來就是一個五體投地的大禮送上。
“吊大爺,親大爺啊,我總聽師傅聊起了你,一直就對您心生敬佩嚮往之情,今日終於見到您老了呀”
李源暗暗給他豎了個大姆指:騷操作,可以,不愧是我指路明燈源教出來的好徒弟,這臉皮,真他麼的夠厚
吊爺只覺得兩顆腎都在抽搐,無語問道:“你師傅都怎麼跟你說起我的”
狼二認真說道:“他說您英明神武,舉止不凡,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吊爺撫了撫頭頂稀疏的白髮,摸了摸自己的獨眼。
怎麼說呢,人雖然無恥了點,但說起話來,倒是挺中肯的
“你起來吧。”
“親大爺,您果然像我師傅說的那樣,大氣”狼二豎起大拇指,非常誠實的誇道。
吊爺笑得滿臉褶子:“乖,去玩吧。”
狼二屁顛顛的跑了。
吊爺轉過頭,看着一直在忍住笑意的李源,沒好氣道:“沒有厚此薄彼,這回你小子滿意了吧”
李源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連連點頭:“滿意,滿意了”
“你說你年紀輕輕的,自己都還沒活明白呢,這就開始收了徒弟了,你這是要幹嘛,給自己將來安排兩個老伴”吊爺道。
李源無所謂的笑道:“恰好碰上了,有緣,也覺得合心意,收了就收了唄。”
“小心誤人子弟”
李源道:“我可是指路明燈啊,你看我這倆徒弟,教的多好呀”
吊爺又道:“小心被你徒弟反超,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把你這當師傅的拍死在沙灘上。”
“放心,我很自信的,被我超過的人,絕沒有機會能夠反超我,而想要超越我的人,一輩子註定只能看着我的背影。”
李源說完,回過神來,說道:“不對啊,你一直這麼頂我幹嘛”
吊爺沉默了一下,然後流露出希冀的目光,緩緩說道:“打個商量,你有兩個徒弟,能不能勻一個給我。”
李源:“”
他哭笑不得的說道:“我說您老這左一拳又一拳,敢情是惦記上我的徒弟了,您老不是有徒弟了嘛”
“我那些個徒弟資質太一般了,哪像你這兩個,一個精氣神十足,一個讓我感覺奇怪,看都看不透”
“沒想到,您老還有這一手本事厲害了”李源讚道。
觀人資質確實是一門相術,而且還是非常難學難精的相術,就算相術高手,也不是個個都會這一手。
吊爺光是憑藉這一手功夫,無論去到什麼勢力內,都能夠受到禮遇,輕易成爲各大宗派的座上賓,長老供奉。
吊爺又問:“你就說分不分吧”
“不分”
李源道:“這是人,又不是物件兒,相處久了有感情的,我這倆徒弟可孝順了,一個整天想請我按摩,一個整天做飯給我喫。”
吊爺聽完,內心很羨慕,鬱悶的嘆息一聲,罵罵咧咧道:“你小子,怎麼每次好事都能讓你給碰上”
他活了這麼多年,相術掃過的人,可以說比李源一生見過的所有人加起來都多。
可是呢,愣是一個資質上佳的徒弟都遇不到。
有時候他都在懷疑,是不是自己刨墳太多,陰德虧損,這才導致這一生遇不到美玉良才,無法將一身本領傳承下去。
其實這倒也只是小事,畢竟兒孫自有兒孫福,沒準徒弟的徒弟像自己,隔代傳承,天縱英才,資質不凡也說不定。
反正他就想自己苟延殘喘的活下去,能活多久活多久,當然,還要活得舒服。
“哪有什麼好事都讓我碰上”
李源沒好氣道:“你看王震球這廝,要是真的運氣好,我也碰不到這種奇葩。”
“說的你小子好像不是個奇葩一樣。”吊爺一句話,頂的李源胃疼。
傍晚。
李源留吊爺吃了頓晚飯,吊爺對黑炭兒的手藝表示了肯定,讚不絕口的說黑炭兒燒出來的紅燒肉軟糯而不爛,可口美味,堪稱一絕。
吊爺看着李源跟狼二,驚愕道:“你們倆怎麼都不喫啊,多好喫啊,五星級大廚都不見得能做的這麼地道”
黑炭兒被誇的有點飄,眉開眼笑。
李源膩啊,筷子不直覺的伸向了蔬菜。
好傢伙,他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