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元看着病牀上,躺着的大可愛,發出了狂熱的笑聲。
“好,真好啊,先天異人,精神系,又是因爲外力陷入了走火入魔當中,正是最佳的實驗品”
一旁的管家一臉驚歎,感慨道:“張老,非常不可思議,這個孩子竟然駕馭住了連細胞宿主都沒能駕馭住的虛染細胞,虛染細胞融合度完美”
“那是當然,誰敢相信,如此強悍的意志力,竟然會出現在一個原本癡傻的小孩身上”
“他跟悍馬不一樣,他擁有的力量,恰好剋制住虛染細胞的侵蝕性,憑藉着自己的能力,他已經完全駕馭住了虛染細胞的力量”
“這個實驗品,將獲得不亞於悍馬不,甚至要比悍馬更加優秀且全面的力量。”
陽光透過簾布,微光照亮手術室。
大可愛睜開雙眼的那一刻,目光中沒有了以往的呆滯,相反,隱隱還透露出一種極其明亮的精芒。
“你是誰”
他看着張元,眼神中有着分析和打量。
沒等他思考更多,大量的記憶衝擊進他的腦海中。
參加國家級奧數競賽路上被人販子拐走捱打癡傻乞討。
小小黑,小紅,琳琳黑炭兒狼二李源小丑
父親,母親妹妹
痛苦的表情,出現在臉上。
大可愛咬牙忍受着這樣的疼痛,這一刻,堅毅二字完全在他身上體現淋漓盡致
一旁的管家開始緊張了起來:“張老,他不會有事吧”
張元雙手插在白大褂中,語氣平和的說道:“不會我醫好了他腦袋上的傷勢,恢復了他原本就該擁有的智力。”
“不僅如此,我發現他所擁有的能力,竟然是可以令自身意志,凌駕於物質之上的某種能力。”
“他原本的推理能力,判斷能力,精神力,意志力,都應當是達到了超乎常人想象的地步。”
“而這些能力,完全可以讓他輕易接受完過去癡傻時間段裏的記憶信息。”
伴隨着記憶洪流的被徹底吸收。
大可愛睜開了雙眼,一雙眼神中滿是無知的惶恐及害怕。。
“叔叔,你是誰”
“我這是在哪裏”
“不要抓我,放開我放開我”
大可愛開始掙扎,不停的用力想要掙脫病牀上的皮帶束縛。
“這”
管家慌張看向張元,卻見張元正一臉饒有興趣的模樣。
張元當然樂於看大可愛演戲,足足看了有好幾分鐘,才笑着說道:“好了小子,你別裝了,你是我的病人,我怎麼可能不瞭解你的情況。”
大可愛還是一副癡呆的模樣。
張元也不說話了,笑眯眯的看着他。
一分鐘,五分鐘,半小時。
大可愛的掙扎漸漸平息,臉上的癡傻表情漸漸消失不見,轉而出現的是一種平靜。
他開口問道:“你是誰”
張元自我介紹道:“嗯認識一下,我是治好了你的大腦,並徹底讓你獲得新生,你的主治醫生張元。”
大可愛嘴脣輕啓,輕聲說道:“江蒔。”
張元好奇問道:“我很好奇,你爲什麼還要裝傻呢”
江蒔眼神看向了張元背後牆上,那裏,有一副張元年輕時候的畫像,另外,還有幾副是張元前面幾代人的畫像。
“沒有一個醫院,會容許一個醫生將他祖宗好幾代的畫像都掛到醫院裏,而且畫像所用顏料及畫工必然爲大師之作,再加上這巨大的手術環境,以及,空氣的味道,無不在證明,這是你家。”
“而且你家,很不一般。”
江蒔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的醫療器械,他早在第一次醒來便明白了自己的處境。
裝傻,只不過是希望糊弄過對方,令其懈怠,並觀察對方是善是惡,自身是否有無危險,尋找機會逃出去。
但如果被發現了,那麼這些計劃就得全部作廢了。
因爲對方不會因爲他真癡傻還是假癡傻,而放鬆警惕。
他沒有更多的時間,浪費在企圖找到對方的鬆懈及失誤上。
江蒔看着張元,輕聲問道:“所以,我這是被拿來當做實驗品了嗎”
“嗯你要認爲是,那就算是,你要覺得是我救了你,那也沒錯,因爲醫生的本職工作就是拯救每一個看見的病人嘛。”
張元替江蒔解開病牀上的的束縛,同時緩緩說道:“你放心,我沒惡意,相反我要謝謝你,讓我從你的身上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而你,我就在這裏先恭喜你,你重獲新生了。”
江蒔坐了起來,活動活動手腕,然後,他擡起頭,認真看着張元,鄭重問道:“我很感謝你醫好了我,你需要我做什麼”
“成爲我的義子”
張元伸出雙手,放在了江蒔的肩膀上,看着他,狂熱道:“協助我,揚名立萬”
江蒔笑道:“可以啊,義父,那我現在要不要給您磕幾個頭”
“你大病初癒,這種繁瑣的禮節就免了。”張元說着,放開了手。
“正所謂無禮不成規矩,該做的禮數,我還是要做的。”
江蒔說完,走下病牀,然後雙膝下跪,給張元輕輕磕了三個頭。
這頭磕的不響。
江蒔怕磕重了,磕響了,又磕壞自己的腦袋。
張元非常滿意江蒔的識相及選擇。
江蒔站起身來,有些虛弱的晃了晃,張元扶住了他。
江蒔擡頭看着張元,輕聲道:“義父我想先回一趟家裏可以嗎,我再度丟失一事,想必我父母又該傷透了心。”
“如您方便,也請您跟小蒔一塊去吧,我也好向父母解釋,是您救了我,並收我爲義子的事情。”
“他們應該會很開心,並且放心,讓我跟着您做事。”
“妙啊”
張元雙眼透露着驚訝驚喜,他徹底滿意江蒔所表現出的智力水平了。
這是何等完美的選擇,主動的將自己及家人的存在盡數暴露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換取他的信任及自由。
這種理智超乎了他的想象。
難以置信,這是何等神異的先天能力。
“”
一旁,管家正在懷疑人生。
是這世界變化太快,還是他太老跟不上音樂節奏,這他孃的都是什麼騷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