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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宇初一句話，把李源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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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之維也看向了李源，目光，很平靜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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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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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話說的，分明是想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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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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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初天師，好好說話，我人品很硬的，怎麼可能會泄祕，打死都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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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我有個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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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宇初彷彿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看向李源，道：“喂，小子，要不我乾脆收你爲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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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小維啊，我給你找了個伴，以後不怕沒有一個可以說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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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之維手一抖，差點抖抽筋。
一秒記住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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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老年人筋骨不行，需要養護……不對，這不是重點，這是他娘出的什麼餿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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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之維擡頭看，卻見張宇初一副洋洋自得的模樣，似乎爲自己的天才主意而感到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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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老頭，以前指定是個讓人不省心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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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之維發現可能是自己真有點老了，牙口很不好，有點牙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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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源要成了你徒弟，那我得喊他做什麼，祖師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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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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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真缺聊天的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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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山下廣場大把的老太太晚飯過後跑過來跳廣場舞，等我夕陽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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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之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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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您這決定我不同意，我覺得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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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這……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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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之維太久沒有在別人面前放低姿態說話，一時間都不曉得該怎麼開口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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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一大把年紀了，還要叫個小輩爲祖師爺，這打擊他可受不了，要是天天碰見李源，沒準會因此少活好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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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之維回憶起了羅天大醮上，李源認輸前說的那些話：“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情來了……李源，我記得你跟我徒弟靈玉是拜過把子的結拜兄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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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阻止李源成爲自己的老老老師叔祖，爲此，必須手段盡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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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虧想起那天晚上，他偷偷站在房樑上，看着李源跟張靈玉差點灑過雞血的結拜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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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那看起很草率，很塑料，但好歹是個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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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都怪李源，忽然招出個老老老老老祖宗，仗着輩分大，又不是個人，隻手遮天，爲所欲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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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鬱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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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宇初看着李源，疑惑問道：“還有這檔事？”
“嗯，確實拜了，不過也沒什麼關係啊，反正我倆剛結拜不久，感情不算深厚，回頭我就與他割袍斷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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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夠成爲您老的徒弟，我倒是覺得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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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源話才說一半，立刻感覺到一股帶着濃重殺氣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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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咳咳……不妥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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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之維瞪他：“李源，你把我家靈玉當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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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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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希匹的，過於興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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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源光想到張楚嵐，張靈玉，就連張之維，所有人都得喊自己老老老老師叔祖，那場面肯定很爽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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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點忘記這件事情在實際操作上，有點得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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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情，只想想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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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之維可不見得會有多待見他這樣一個突如其來的便宜老老老師叔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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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不好，哪天半夜三更，自己抱着馮寶寶睡的正香呢，張之維就悄悄溜進來，對自己的兩顆好腎一頓亂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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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隔天在自己的靈位前，率領龍虎山衆多弟子演上一出貓哭耗子的哭棺戲碼，送別他這個便宜老老老師叔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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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狠一點，當天下葬，晚上就可以墳頭蹦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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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日，這個可能性很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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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源乾咳兩聲，道：“那什麼……宇初天師啊，您能看得上小子，那自然是小子莫大的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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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您畢竟是陰世之人，就算您有心教授本事給我，那也不能直接收我爲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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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這樣做的話，置自您之後的逝去的歷代天師爲何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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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不妥，真的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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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之維現在對於張宇初確實稱得上孝敬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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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李源可沒忘記，張宇初早晚都得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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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要是剩下他一個人面對張之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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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沒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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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風險，是可以，而且必須避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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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之維很滿意李源的識相，輕聲添柴加火道：“況且，李源是有師承的人，並且是咱們道家一脈高功，您老這一收徒，人家萬一是咱們正一派系中人，那不是得當場抓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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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這話倒是有點道理，一個活人，壓着一大幫死人，確實不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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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宇初沉思許久，最終又給出了一個比較喜歡妥當的提議：“小維啊，那乾脆這樣，你代師收徒，把這小子收入門牆，這樣就不會壓着過去那些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