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許可出事了。”
之後陳言把許可這兩天發生的事都詳細的跟陸淮複述一遍。
男人聽完眉頭皺成一個“川”字,臉色沉重,“把熱度壓下去,這事不能讓宋宋知道,那四個人抓到了嗎”
“抓到了。總裁,許可跳樓一事給學校帶來很大的影響,同時還有幾位學生的家長要求我們賠償精神損失費,說是他們孩子嚇到了到現在還沒緩過來。”
“這事你妥善辦好,屍體現在在哪”
“殯儀館。”
殯儀館。
凌楓看着那具用白布蓋着的屍體,記憶一下拉回到白鴛死的場景,她也是一動不動的躺在那永遠地沉睡了。
白鴛被人然後跳樓自殺。
許可也是被人然後跳樓自殺。
前者他無能爲力,後者拜他所賜。
“你是死者的家屬嗎”
殯儀館的負責人上前問着,手裏還拿着一些許可生前的東西。
凌楓佝僂着背低着頭,嘴角泛起一絲譏諷的漣漪,他擡頭雙目赤紅,脣蠕動幾下。
“不是。”
許可的家屬他配嗎凌楓自嘲一笑。
“既然不是,那不好意思請你出去。”
“我想再看她幾眼。”
是的,再看幾眼,哪怕擱着一層白布他也想多看幾眼。
“你是她什麼人”
這個問題讓凌楓沉默了。
對啊,他是許可什麼人
是害死她的人。
耳邊迴響這樣一道聲音。
“我”
“你好,請請問這裏是是存放許可屍體的地方嗎”
遲遲趕來的陳松一臉悲慼,傷痛,臉上還掛着兩排淚珠。
“是的,你是死者”
“我是她丈夫。”
他一直把許可當成未來的妻子相處,哪怕她離開了,他也不曾改變。
一旁的凌楓聽到後,慕色轉眼間變的壓抑,痛苦。
“這是你妻子生前的遺物,現在物歸原主。”說着,負責人把手裏的一疊信物給他。
陳松顫着手接過,是一沓照片和一張未拆開的信封。
照片都是剛洗出來的,嶄新的,是兩人那天在海邊拍的合照,陳松想都沒想過那居然是最後一次跟許可合照
打開一張張照片,陳松的心像是被千萬只蟲蟻噬咬一般,身體抖得厲害。
照片上的女孩兒穿着一身粉紅色的長裙,碎碎的長髮隨風飄揚,她抱住一個男孩兒笑的很燦爛,很燦爛
看完照片的陳松哭的像個孩子,一旁的負責人暖心的遞來幾張紙巾,“節哀順變。”
“我可可”陳松悲痛的說不出來話,淚水代表一切。
“這還有一封你妻子的信。”
陳松,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走了,我去另一個世界找我爸爸和媽媽團聚了,你不可以生氣哦,你該祝福我。
很高興陪你度過19歲生日。陳松,我這半輩子最幸運的事就是遇到你,然後跟你相愛,和你在一起的時光我很開心。
我原以爲我們倆會一直幸福下去,但驚喜和意外我永遠不知道哪個先來,這個意外來的很嚇人,很嚇人,遠遠要比他們可怕的多。
這些天我一直活在陰影裏,我受不了,我堅持不住了陳松,原諒我的自私自利,不對我一直都是個膽小自私自利的人,這樣的我配不上你,陳松我走後你一定要好好
信到這沒了。
因爲許可還沒寫完就走了,信中的19歲生日還沒過,三天後就是陳松19歲生日。
可是許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