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漢室風雲錄 >第15章 廣交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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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季行禮道,“敢問淑女,可否討得一碗酒庶人和好友一同趕路,如今腹中飢渴,錢財又被盜賊搶劫一空。”

    這美姬倒也善良,欲要從身旁侍奉的人奴那裏要幾枚圜錢給劉季,美姬父公乘氏卻攔住了女兒的動作,伸手拿過酒壺遞給劉季,“君自顧飲便是。”

    劉季沒有立刻接,他目的很簡單就是想辦法落座,再進一步想法討個妻來,劉季看了看,接過一股腦飲完,抿抿嘴,“好酒,謝過老丈。”

    飲完酒,美姬和公乘氏自認爲劉季會識趣的離開,可是劉季並沒有急着離開,美姬瞬間明瞭,對方可能是餓壞了,於是又拿一塊肉食遞給劉季。劉季接過肉食沒有感恩離開,而是順勢跪坐在美姬旁,自顧自的食起肉來。

    美姬臉色有些不悅,這一切都被另一個男子看在眼裏,正是那翩翩男子,對於酒色之徒,他甚是看不慣,上前欲支開劉季,“這位玉淑好意贈你喫食,汝如何潑皮無賴”

    劉季擡頭看了一眼這男子,心道,“吾劉季在此自顧討妻,雜人何故來管難道吾劉季想討個妻就是潑皮無賴了”

    劉季道,“壯士,何故此言莫非汝也看上此淑女既然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吾自當不能禮讓與你。抱歉”

    男子聽聞頗爲氣惱,雙目怒睜,雙手緊握,有種想揍劉季的意思,劉季自然看出來了,“君子動口不動手,莫非壯士爲淑女要與我決鬥”

    此言直接將男子怒目緩緩軟化,他知道眼前的劉季是個能言善辯的人,如果真的動起手來,他可能會出下風,便道,“這位玉淑,此卑劣之人如果爲難與汝,吾陳餘定當護汝父女周全”

    美姬父公乘氏面露喜色,“莫非乃是遊離趙國苦陘的儒家弟子陳餘”

    陳餘見有人認出自己,頗爲得意,“正是弟子。”

    公乘氏笑曰:“小女與吾皆對陳賢士甚爲敬仰,尤其小女更是仰慕,願爲餘君箕帚妾。”

    此言令劉季頗爲震驚,他對美姬的求偶之意再明顯不過,可是這公乘氏卻完全忽視他的存在,見對方曾多次出外遊歷至趙國,就覺得對方是個名士,欲要將女兒嫁於陳餘。這讓劉季難看,雖然心中不悅,但是臉上依然是笑呵呵的,繼續食肉。

    劉季偷偷觀察,見美姬臉色紅潤,似乎是有意於陳餘,陳餘也癡癡的看着美姬,很顯然這是要笑納了。

    陳餘當即拜見公乘氏,公乘氏便牽着陳餘的手落座,兩人相談身甚歡,完全忽視了劉季的存在。這美姬還是不是瞥眼於陳餘,眉目傳情,劉季看的明白。

    劉季自知討妻的事情以失敗告終,便不想再繼續糾纏,食飽飲足,起身後眼睛繼續瞄向酒館內其他的食客,發現再沒有能夠入眼的。

    盧綰此時也自顧食飽,他擡頭髮現陳餘眼色不善,順着陳餘的目光可以看到劉季的眼睛繼續尋找別的女子,似乎都搖了搖頭。其實劉季也想學着張耳,靠找一個有錢的妻而得以廣交天下賢士,成就一番事業,但是這在陳餘眼裏卻成了酒色之徒。

    劉季喊了聲盧綰,便繼續趕往張耳府邸,走的時候劉季將幾個圜錢丟在了案上,兩人走後並不知道後面發生了什麼,這陳餘得到美姬爲妻後還得到了公乘氏的資助,有了資助陳餘決定去拜訪門主張耳,乘坐車馬反而走在了劉季兩人的前面。

    等到劉季進入外黃城時,魏國都城大梁已經被秦軍圍困多日,魏王依託城防工事,拼死防守,秦軍強攻無效便轉而將大梁周圍地區攻取,使得大梁成爲一座孤城。

    在公元前225年的初夏,這座屹立於中原大地的都城大梁似乎在吟唱着最後一首哀曲,像是在向曾經的魏惠王訴說它對魏國的忠誠,它好像是盡力了。

    劉季的意思是先找一酒肆歇腳,隨後沐浴更衣再去見張耳,不過張耳此時正開心不已,因爲他的門下又多了一位門客。

    這位門客就是藉助公乘氏的資助而提前來到外黃的陳餘,尤其有了資助,陳餘的名氣也漸漸在魏國傳開,尤其是在這外黃城。

    今天張耳開心的不僅僅是門下多了一門客,而是得一名士成爲刎頸之交,不得不說陳餘交友還是很有一套,拜見張耳不久,兩人相談甚歡,他便以父侍之。

    陳餘拜道,“餘,日後當以張父爲令行事。”

    張耳甚爲愉悅,“陳士,請起,日後當爲刎頸之交。吾還有一摯友,他日可認識,爲人有任俠之風。”

    聽聞任俠二字,陳餘敬佩,他曾多次遊歷,對任俠多有敬佩。

    此時一隸臣前來報,彎腰拱手道,“恩主。”

    張耳正在和陳餘聊得歡,不悅道,“何事”

    隸臣道,“門外有自稱劉季之人前來拜訪。”

    聞言,張耳坐立起身,拉住陳餘的手,“剛言之便來訪,走,吾與汝引薦。”

    隸臣引劉季與盧綰至客廳,正在等候張耳,見張耳攜手陳餘而來,驚而起身,拱手行禮。

    張耳滿面笑容,“來,來,來,此爲吾口中的劉季。”

    劉季同樣拱手道,“張君,吾與陳餘見過,算是一面之交了。”

    說着劉季笑了起來,陳餘側目而視,“酒色之徒,羞與結識。”

    陳餘的這話直接讓張耳的笑容僵住,劉季的笑容勉強保持,劉季心中自然是不悅,當此天下何爲酒色之徒,誰不愛美,誰不愛飲,他劉季不過是想討一個有錢有家世的妻,好擺脫卑賤的身份。

    在這個一出生就被打上烙印的社會,不止劉季一人覺得不公平,明明自己能力不差,就是因爲沒有家世和門路便被永遠踩在腳下,這是沒道理的。

    劉季只聽陳餘接着對張耳道,“吾輩皆爲豪俊,甚可稱賢之人,豈能與好酒色之徒爲伍”

    盧綰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孺子何時候見吾家兄長不過是差點搶了汝的女人而已。”

    張耳試着緩解氣氛,“陳士,是否與吾弟劉季有誤會”

    陳餘不悅,拜辭張耳離去,劉季心中對於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失敗並不以爲意,天下何處無芳香,但是陳餘卻銘記在下,認爲劉季不配與他同飲。陳餘瞧不起劉季,但並不影響張耳對劉季的感情,“季兄,陳餘話直,勿怪,定有誤會,改日把酒暢聊,解除誤會。”

    劉季努力的擠了擠眼淚,對於張耳的態度,他甚爲感動,“有張公一席話足矣,隨他去。”

    張耳對劉季的豪爽,不拘小節,甚爲欣賞,他立刻叫來隸臣爲劉季與盧綰安排住處,他日好與劉季把酒言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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