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漢室風雲錄 >第685章 謀士蒯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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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貫高道,“立刻出擊。”

    言畢,貫高見二人臉上還帶着憂鬱之色,顯然還有所顧慮。

    孟舒道,“是否等蒯先生至,再言”

    貫高怒道,“吾乃恆山相國,還是蒯徹乎”

    孟舒、田叔不再言語,立刻引兵準備出城而戰。

    貫高親自身穿甲冑,準備指揮恆山軍出戰。

    嗚嗚號角響起,戰鬥已打響。

    城外的一將臉上露出非常神祕的一笑,那嘴角不易察覺的笑似手註定這場三縣與恆山國之間的懸殊戰,似乎沒那麼懸殊。

    城外隱藏很好的此將正是陳餘麾下的大將郭同,他用非常冷峻的目光看着觀津城門隆隆打開。

    看着恆山軍衝出城門,接着便是東張西望的迷惑眼神,人衝出去卻不知敵人在何方。

    士卒初出時士氣總是很高漲,那眼眸裏除卻一絲絲懼怕便是熊熊燃燒的火焰,如同飢餓數天的強虎出籠,可隨着時間的推移,眼眸中的銳氣已經減少,那飢餓的火焰閃爍着,幾乎要熄滅。

    就是此時,就在田叔護着貫高出城一直小心翼翼的尋找叛軍時,四面八方忽然響起戰鼓聲,甲盾出現,由人組成的盾牆出現,緩緩的將他們圍起來,沒有衝擊,而是箭雨。

    郭同道,“狠狠射擊。”

    郭同只有一個命令,困住,拖住,不與其正面交鋒,只要能激起恆山軍的慾望,激起城中之人的戰意,令其不得不尋求突圍而戰,便已成功。

    郭同奉陳餘之命趁夜困城,兵馬至觀津後,郭同沒有組織發動攻擊,亦無焚燒糧道,或者堵截水源,而是一個又一個的派人混進去,去刺探城中主將爲何人,謀士又爲何人。

    “將軍,爲何只圈不攻,寧可逃,而不戰”

    郭同則道,“城中貫高等人不足爲慮,皆爲朽木耳,唯有蒯徹此人令人忌禪,其智謀不在吾之下,甚至不在陳侯之下,故而只可拖,只可圍,不可與之正面交鋒。”

    郭同知道如果列陣與恆山軍交戰,兵力不在優勢,如果貫高再用蒯徹之計,必敗無疑。

    貫高未曾想到一出城門便遭遇箭雨,鋪天蓋地的箭矢,煌蟲一般。

    再大的戰場,其實貫高見過,在矩鹿陪着張耳、趙王歌時,曾從城頭上見到過那黑壓壓的戰場,那戰場比現在的要可怕的多,規模大的多,慘烈的多,城牆幾乎被染成紅色。

    貫高以爲經歷過那場協烈的戰鬥,他再亦不怕戰鬥。

    如今才知道城上觀戰,與自己親歷慘戰那是迥然不同的。

    十步之遙的人在倒下,溫熱的紅色液體在飄飛,濺在身上,濺在臉上,黏在眼睛上,視野變成紅色。

    貫高嘔吐,眩暈。

    生死一線,居然眩暈,貫高自己很慚愧,漸漸失去知覺,卻讓正在血戰的田叔冷汗直流。

    田叔作爲騎將立刻代貫高發出撤退的命令,撤兵立刻迎來郭同的追擊。

    郭同知道他這次的任務,然能多殺幾個,自然會減輕些壓力,他引兵追擊之時,那城頭上的另一戰將孟舒眼角露出一絲笑意。

    就在這時,孟舒聽到命令,立刻傳達彎弓射箭掩護撒退的命令,不知蒯徹何時出現在城頭,及時下達射擊命令。

    初戰不利,貫高醒來第一眼見到的卻是蒯徹,那迷濛的眼眸立刻變得銳利,似一把刀刺向蒯徹,“大戰前,若在何方”

    冰冷的眸子如刀一樣,欲刺破其心,看看對方在想什麼。

    蒯徹卻沒有回答,而是再次語出驚人,“初戰不利,然徹已發覺賊軍虛實,敵軍兵力絕不足三千,且多爲弓弩手和干戈手,可以騎兵與步卒破之。”

    “可出戰”

    此話非貫高問出,因爲他懶得問,是孟舒問出,眼眸中還帶着興奮之色,如初燃的炭火。

    貫高、田叔出戰,留孟舒守城,二人剛出戰,蒯徹便出現在孟舒的身後,孟舒沒有問爲何在相國尋找之時消失,現在又出現

    孟舒不是一個多嘴的人,他知道如此做,蒯徹必有原因。

    貫高眼眸中滿是不解,不解其言究竟何實,何虛,何可信,何不可信。

    可一點貫高明白,蒯徹的確是一個有才能的人,不幸被他言中。

    貫高雖然性格衝動,但他還算是個明理之人,誰救下他,貫高還是很清楚,只是不明白,“適才不能戰,現在又可戰”

    說着說着,貫高的眼神裏便溢出怒意,他真的很不爽,孟舒見貫高眼神不對,爲二人捏一把汗,深怕二人再敵視起來。

    見貫高忽然語氣緩和,“然高敬佩徹弟,相信徹弟,如何擊賊,吾聽之。”

    田叔、孟舒見狀,懸着的心終於放鬆下來。蒯徹臉上亦露出笑容,那笑容融化初戰不利的陰握,補充道,“可戰,擊潰賊軍,然不可追。”

    貫高眼中還是滋出疑惑之色,忽然又變得明朗。

    或許真的不適合行軍打仗,排兵佈陣,既如此不如交給非常懂得的人。

    貫高對田叔等人道,“蒯徹之令,即吾令,出城擊賊,暫有蒯徹爲將”

    此乃一句不拖泥帶水的話,田叔、孟舒等將立刻應之。

    蒯徹卻道,“相國,徹不過善思,卻非善斷,相國當另選他人。”

    蒯徹再三推辭,貫高見其並非虛意推辭,當真不願爲將,便只好掛帥出擊。

    貫高命田叔引騎士負責遊擊包抄、突襲,命孟舒引步卒佈陣前行,蒯徹爲貫高在戰場上臨機決斷。

    秋意濃,天地蕭瑟,秋風不知何時吹紅綠葉,紅的那麼多,那麼快,但見那風中搖擺的片片楓葉彷彿是飄動的血花。

    田叔縱馬與郭同戰在一起,趙矛與趙槍交鋒,二人一戰便知棋逢對手。

    大戰二十回合無法將對方制服,田叔曾學過劍,故而其矛法具有一定的靈動性,長矛如蛇一樣擺動。

    韌性極強的矛杆,使得田叔的馬上矛法獨具特色,纏住郭同,令郭同無法有效的指揮這支南皮的精稅,幸兩位千夫長皆有左右校尉的能耐,在面對兵力懸殊的情況下依舊可以周旋。

    郭同大戰田叔,自覺短時間無法擊敗對方,不願與之做過多的糾纏。

    兵力較弱的情況下最忌被圍住,一旦陷入重圍,必死無疑。

    郭同立刻虛晃一槍,打馬而走,舞動自己手中長槍殺出一條血路,引兵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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