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漢室風雲錄 >第744章 陳平降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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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面上本有一些血漬,來將所帶來的,司馬卬道,“擦拭乾淨,不可留味。”

    侍女們連連點頭,快速的擦拭,倒水,擦拭,片刻大殿上乾乾淨淨,可司馬卬又聽到腳步聲。

    此次的腳步聲有些不太一樣,這個腳步聲很熟悉,司馬卬知道一定是賁郝又來,那眼眸中有一絲絲的不耐煩,有一點點的驚喜,喜的是探查速度蠻快,煩的是非楚大將來攻,居然慌亂的不知如何抵擋。

    司馬卬曾經爲將,彼時他很享受諸將凡事向其請示的感覺,那是種被高度的認可與尊重感。

    如今司馬卬已是殷王,仿照天下諸侯,作爲曾經的趙將,他按照趙國的公卿制,亦設置相國、太尉、大將軍等官職。

    既然已經樹起反楚大旗,那麼如何防備自然是太尉和大將軍所應該做的,作爲殷王的他只需看一下那已經初具雛形的策略。

    可現在諸將還是將問題直接拋給他,曾經被高度尊重的快感已經消失,他目前要的是敬畏。

    進來的果然是賁郝,他一進大殿就開口,沒有給殷王司馬卬說話的機會,更沒有看他,因爲他的聲音在殿外的時候已經傳進來。

    賁郝道,“大王,楚軍拔共、汲二城,又克周邊城池,朝哥已爲孤城”

    後面的話沒再說下去,因爲他看到司馬卬那毫無感情的眼神,無感情比冰冷還可怕。

    賁郝從未見過司馬卬有這種眼神,這才意識到曾經的好兄弟不再是兄弟,而是王,他是臣。

    君臣有別,即便是在這種危機時刻。

    不能怪爲王者猜忌,實在是不放心那利器握在別人的手裏。

    “可查出何人爲將”

    賁郝正欲開口,司馬卬忽然道,“稍等”

    說着司馬卬招招手侍女如風一樣飄向賁郝,帶着一陣香風而來,聞到這股香風,賁郝心曠神怡,忍不住望一眼此侍女,第一次正眼看此侍女。

    標緻,清秀,輕柔,似水,這是賁郝的感覺,尤其那雙水靈的眼睛讓賁郝第一次意識到這些侍女真的很抓人。

    可眼睛裏卻有一種感覺,令人非常的不舒服,他說不出是什麼

    冷傲,沒錯,就是冷傲,居然帶着一股子冷傲,被男人注視的目光她們似乎早已習慣。

    一個女子,還是一個侍女,居然對一位大將軍如此忽視

    怒,無法抑制的怒意,這個天下什麼時候皆爲男人的天下,女人何時能如此的囂張。

    無法抑制,但賁郝還是控制住,因爲這個侍女早已飄走,自始至終只看賁郝一眼,而且還是帶着一絲冷傲之意。

    看樣子司馬卬對其很是寵溺,否則怎會生出如此的冷傲眼神。

    這位侍女自然不是來給賁郝送眼神的,而是給司馬卬送來一爵酒,他飲下一口酒,品味着嘴裏的酒味。

    淡淡的苦、辣之後,便是回味的香,司馬卬道,“繼續”

    言畢,司馬卬又飲一爵,只聽賁郝道,“引兵者乃項羽所封信武君,陳平此人很難對付”

    噗

    尚未嚥下去的酒直接被噴出來,直接噴向賁郝。

    幸好躲得快,不然直接會噴在賁郝的臉上。

    “陳平哈哈賁將軍所言,乃居家盜嫂者乎”

    司馬卬對天下諸侯將相併不太多瞭解,但對這些有惡名者記憶很深。

    賁郝道,“正是此人,此人雖有惡名,然其多詭計,助項羽南征北戰,於亞父乃項羽左膀右臂,不可小覷。”

    司馬卬卻突然話鋒一轉,搞的賁郝有些莫名其妙,“賁將軍來去不過半時辰,探查速度甚速”

    此言本是誇讚,可賁郝從中聽出一絲不安,司馬卬居然第一次開始懷疑他的話,懷疑他根本沒有去認真探查。

    據司馬卬所知,陳平一直乃謀臣,從未將兵,他確信陳平並非將兵之將,故而他反而心中像是卸下重擔。

    賁郝立刻道,“楚兵之將非臣所查出,乃陳平遣楚使而來。”

    噹啷一聲,酒爵落地。

    司馬卬有些發愣,“陳平遣使者來”

    賁郝點點頭。

    司馬卬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爲何而來”

    賁郝雙眼中竟然射出怒意,“竟爲勸降而來”

    說到這裏,賁郝將拳頭握的咯咯直響,“大王,只需一道命令,臣立刻處斬楚使。”

    司馬卬一臉的詫異,“處斬,爲何要處斬,快請”

    “大王,楚使乃來勸降,吾大殷國豈能”

    賁郝有些想不通,他尚未率兵出戰,並沒有展現出殷國的實力,怎能說降便降呢。

    司馬卬忽然有耐心,捋着他那針松須,如寶玉般的眸子發亮,似乎已經想出什麼詭主意,“寡人見楚使,又非降楚”

    言畢,賁郝眼神的失望之色才漸漸消散,但眸子裏的那股對楚的怒意依舊在。

    雪很平靜的下,不管世人是喜是憂,是笑還是哭,很安靜的在下,片片雪花,一點點裝扮這個世界。

    看得見的,看不見的,欲讓他人見,勿願他人見者,白雪一律同仁,皆染成一片白。

    雪下得很靜,因爲風很溫柔,簡直無法相信此乃冬風,竟如春風一樣溫柔。

    伴隨着這股春風,楚使昂首走上大殿。

    使者面前,大殿之上無閒語,楚使直接道,“本使欲代信武君向大王傳達,一責,一憂,一喜。”

    話音一落,司馬卬有些詫異,“何爲一責,一憂,一喜”

    楚使道,“信武君問,大王乃楚所封,雖未從項王入關,然項王念其定河內之功,特封殷王,爲何反楚”

    話音未落,司馬卬一時就不知如何作答,臉上竟有一絲的歉疚之意,但眼眸帶一方君主的傲氣。

    楚使似乎不願等司馬卬開口而是繼續發問,“大王之兵將已強於楚乎大王乃仁孝之君,以孝治國,治軍,願從一不孝憊賴之人乎殷軍不堪一擊,數城而降,朝歌孤城能擋數萬楚軍乎”

    言未畢,憤怒的賁郝直接打斷楚使之言,“楚使此言差矣,吾王乃殷王,非項王之臣,不存在反楚之言,吾王爲仁孝之君,何曾從不孝憊賴之人朝歌之郊並未有殷國精銳,何來不堪一擊之言”

    “不得對楚使無禮,且聽其言。”司馬卬斥責賁郝打斷楚使,但面上卻帶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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