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標題韓信偷渡待戰機,正面曹參戰西魏
能逼的孫遫通過射殺跳水者來阻止頻勢,這讓孫遫覺得此次水上督戰的一定是漢軍大將,不是韓信就是曹參。
由於韓信採取偷渡的方法,岸邊的大帳前還保留着韓字帥旗,與曹字將旗並列而立。
這些日子,魏將孫遫早已經將對岸的情況摸透,知道韓信爲大將三軍統帥,曹參爲裨將副帥,二個人物皆不可小覷,爲此他首先做的就是穩紮穩打,先徵集戰船,在水面上建起第一道防線,從兵卒中挑選不暈船者,甚至是悉水性者來訓練。
尤其是護衛指揮戰艦的士卒,各個研習水上戰。
孫遫知道河水之北的人與淮南那邊不同,水網不是很發達,水戰不是很精通,故而孫遫一邊加強訓練,一邊在戰船做文章,讓戰船連成一片,形成移動的陸地,在上面進行戰陣的訓練,主要是訓練射擊。
在搖晃的戰船上射擊,不同陸地,不僅要求在顛簸中如履平地,還要能穩穩的射出弓弩。
一名甲士滿臉血水,甲冑破損,非常慌亂的登上主戰船回報,“將軍,戰況不妙,漢軍太猛,吾軍連成一線之戰船,竟成漢軍騎士之縱橫場。”
聞言,孫遫眉頭緊皺,千算萬算竟反助漢軍騎士,孫遫這張臉氣的通紅,厲聲道,“養兵千日用一時,結陣殺敵,將漢軍騎士全部擠到水裏去。”
騎兵可以在連成一片的較大戰船上奔馳,可也容易剎不住腳而落入水中。
甲士得令,立刻揮動長劍返回傳令,並揮動傳令旗,將孫救的將令變成旗幟、戰鼓、號角交叉傳遞過去。
不久又有一名騎士大汗淋漓的上報道,“將軍,漢軍突然出現在東張之東,請求增援。”
孫遫冷靜道,“吾軍成包圍之勢,漢軍還有閒暇分兵不必理會,繼續合攏。”
騎士道,“諾。”
這個騎士剛離開,後面排隊的甲士又說道,“將軍,漢軍諸多戰船上並無士卒。”
此話一出,孫遫渾身冰涼,八月份後世的九月的風已經涼意多多,這話比風還透人心,“糟糕,中計立刻向周丞相回報。”
如此這纔有蒲坂城頭上的場景。
周叔站在城頭,心裏感到不安,但還是相信自己的判斷,不可能,魏軍封鎖沿線,全力開展,怎會選擇東張登陸
東張距離蒲坂距離不遠,但也不近。那裏地勢險要,根本不適合渡軍,一定爲疑兵。周叔下令道,“命孫將軍繼續戰鬥。”
傳令甲士唱聲諾後立刻離開。
斥候往來如梭,帶來的消息終於讓周叔有些坐不住,與長史商榷後,先是下令繼續向安邑請兵,後是督促前線一定要扼制漢軍登陸。”
只要能將漢軍遇制在河水上,那麼等到代兵抵達一定可以轉守爲攻。
提到代兵,不得不說周叔的努力,在西魏王豹得到西楚的項它率軍來助後,周叔又建議去請代王陳餘來助,所以周叔斷定,只要能堅持到代兵來,情況就會逆轉。
不過在周叔沉默時又有數名斥候向他彙報,“周丞相,情況不太妙,東張漢軍越來越多。”
聽着這些回話,周叔的臉色難以維持鎮定,“爲何援軍還不到
實則在曹參下令開始大規模渡河時,周叔已經在估算兵力可能捉襟見肘時向魏豹請兵。
對河西的兵力變化,周叔是下血本去探查的,除卻沒能查到有一支沒經臨晉而直撲夏陽的軍隊外,曹參於河上的兵力部署,周叔摸的還算清楚。
所以周叔才上表魏豹繼續增兵,只是魏豹那裏尚未有增援的跡象。
周叔道,“速傳孫將軍,率軍馳援東張,此處交由吾來。”
言未畢,話風一轉,“取吾長矛來。”
周叔準備親自上陣,作爲一個從小熟讀兵法的人,有着出將入相的抱負,讀書之計,也練劍。
周叔如何親自督戰暫且不提,單說孫遫一方,由於曹參軍突然出現在東張,大有繞過蒲坂經東張,向安邑進發,這讓孫遫不得不慎重。
周叔又知道韓信此人計謀新奇,很少按尋常套路出牌,就這麼面對面的攻殺,強渡臨晉,不是韓信的風格。
因此周叔還是果斷的同意孫遫的建議,向東張前進,堵住漢軍偷襲安邑的另一條路。
孫遫率軍一離開蒲坂,其附近的草叢內那是一陣的晃動,潛伏在蒲坂附近的斥候得到消息,開始急速向北行。
這一路斥候是負責向汾陰、夏陽傳遞消息的,或騎馬,或乘船。除此外還有負責向對岸的曹參傳遞,另外還有南下向滎陽的劉邦傳遞的。
劉邦雖然完全放權給韓信去攻打,但是進度還是要掌握的,除卻韓信的戰報外,也派出自己的斥候。
話說這一路向北的斥候,回到韓信處,這個消息立刻引起軒然大波。
等待,歷經千辛萬苦,費盡心機渡河來到汾陰,很多士卒皆在等待襲擊的命令。
韓信眸光銳利,下達命令道,“傳吾將令,命灌將軍即刻銜枚潛行,距離安邑十里處潛藏起來,沒有將令,不得出擊,違犯軍令者,立斬不赦”
陳賀不解道,“大將軍,既然已經調出孫遫,蒲坂防線變弱,魏豹必然會調兵援助,爲何不直接出擊”
韓信反問道,“孫遫雖出,是否戰敗,蒲坂變弱,魏豹一定調兵增援否如魏豹依然堅守安邑該當如何”
一連串的問話,讓孔聚、陳賀無言以對,孫遫與曹參遇上是否戰敗真的不好說。
兵者詭道,其多變難以預料,曹參少有敗績,然不可有僥倖心裏。
魏豹給周叔、孫遫的兵馬恐怕是心裏的最高上線,如果魏豹真的不調兵增援,當如何二人真的沒想那麼深。
韓信用兵真的要算到每一步嗎,這攻擊戰是這樣打的嗎,陳賀、孔聚不知,但他們相信。
陳賀道,“如孫遫與曹參相持,吾等是否悄然援助”
韓信笑道,“不必,曹將軍可戰孫遫,周叔雖賢,然非統帥,其兵力有限,巧婦豈能無米之炊。”
東張之西,孫遫軍與曹參軍相遇,兩軍對壘,沒有以逸待勞,也沒有所謂的突襲,一場硬碰硬的戰爭開始。漢室風雲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