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道峯爭仙 >第四百零二章 無事獻殷勤
    見到元簫出現,元蔚秋更加含羞帶怯,如同一朵鮮豔欲滴的玫瑰花,不帶刺的那一種。

    然而,元簫只是輕輕一瞥,問道:

    “小秋,有事?”

    元蔚秋氣苦。沒有想到自己這麼一番隆重的打扮,還是沒能引起少家主的注意。

    她知道自己在少家主心中只是一個婢女的位置,經過前些年少家主的拒絕,她也很好地隱藏好了自己的心意。可是,當她得知容若水跟元簫掰了之後,她心中的小火苗又開始燃燒了。

    然而,這一次,她不想這麼輕易的就放棄。

    “少家主,我……”

    她上前抱住元簫的話還未講完,鳳雪塵沉着臉一把拉開了她。

    要不是她是元簫從族裏帶來的婢女,鳳雪塵應該就不是拉開而已了。

    元簫雖然在一愣神的當口沒有立即推開她,但是,他在略微沉吟之後,嚴肅地開口道:

    “小秋,我對你沒有那種心思,你會有更好的人選的。”

    聽到這句話,鳳雪塵笑了。還沒來得及開口讓元簫離開,就聽到元蔚秋鎮了鎮心神,露出一絲難過後,嫵媚地笑着道:

    “多謝少家主不怪罪,是婢子唐突了。婢子看少家主喜歡前些時間洗塵宴上的飯菜,又給您備了一份。您看要不要移步後殿,跟鳳真傳一起享用享用?”

    “不必了。你跟雲生他們自己喫吧。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元簫邊說邊往外走,鳳雪塵施施然地望了元蔚秋一眼,緊隨其後。

    “少家主,飯菜太多了,是比着之前洗塵宴的道數做的。我們喫也喫不完呀,要不,您喫點了再走吧。”

    至從元簫給春夏秋冬四女提點了過後,元蔚秋就沒有自稱過婢子了,也沒有對元簫用過您的敬稱。元簫知道自己剛纔對元蔚秋有一些傷害,可是,這種情況是避免不了的,於是,他越發加快了腳步離去。

    絕風殿外,元簫與鳳雪塵按了許久的“門鈴”也沒人應門,星羅峯真傳弟子徐林鴻住在絕風殿的隔壁,他探頭髮現是元簫二人後,從他自己殿中走出,掛着最諂媚的笑意問道:

    “敢問二位師兄是想找絕風師弟?”

    雖然事實已經很明顯,但生怕惹怒元簫二人的徐林鴻還是問了一句。

    “是。這位師弟是有絕風師弟的行蹤?”

    這種事,鳳雪塵幹不來,只得元簫頂上。他帶着溫潤的笑容回着話,徐林鴻膽子也大了幾分,歡喜地繼續道:

    “稟告師兄,我不知道絕風師弟去了哪裏。但是,我有看到他匆匆忙忙地下了山,就在你們來之前半盞茶時間左右。”

    “下山?”

    元簫心中暗道一聲不好。來不及跟徐林鴻多加盤問,他對着鳳雪塵焦急地說道:

    “鳳師兄去查查弟子們的出行記錄,看看絕風是否是已經出宗。我在山下的區域,再找找看。”

    說完,元簫就邊往山下走,邊對着林絕風的身份令牌發了數道訊息,依然沒有迴音,他一顆心沉入谷底,那種不妙的感覺越發加深了。

    半盞茶時間後,鳳雪塵與元簫在出宗的峽口會合。

    “小簫,他就是出宗了。說是出去歷練,可我怎麼總覺得,他像是畏罪潛逃呢?”

    真傳弟子想要出宗,就沒有那麼麻煩的手續了。一般情況下,只要給自己峯內的峯主說一聲,就可以出去了,是以,就連星羅峯峯主荀祈民也不知道林絕風的去向。

    當然,如果對方有意隱藏,那這去向有的話也不一定是真的。

    在元簫的洗塵宴後,林絕風與他們一起去了宋道書的廂房,如果林絕風察覺到元簫對於宋道書死因的懷疑,那他提前逃跑,真的是很有可能的。

    大意了!

    元簫真沒想到過林絕風會對宋道書出手,更沒想到過宋道書的本體是一本非常高品階的功法,對其他人有很大的吸引力。當然,要不是其他人都排除了,以元簫與林絕風曾經共患難的關係,他也不會懷疑到林絕風的身上。

    “師兄,看來此事我們不能藏着了。”元簫望了一眼沒有訊息回來的身份令牌,繼續道:“你稟報宗門,帶着大部分人馬找尋,我先追出去看看。”

    “不行。就算他從你這知道宋道書的妖身,又從何知道宋道書的本體是一本高階功法?我看,他可能有同謀,你一個人出去太危險。我跟你一起,宗門訊息在路上傳送就好了。”

    罷了,瞧着鳳雪塵的執着樣,元簫只得道:

    “人多力量大。我們不清楚他的去向,一出宗門,無疑是大海撈針,急也急不得。我就等宗門其他人一起出發好了,順便帶着其他人歷練歷練。”

    在宗門真傳弟子的集合中,郝仁聽到了訊息趕來與元簫會合。

    “大哥,聽說宋長老遇害一事,你們懷疑的是林絕風?”

    “是的。郝仁,前一個月我沒有出關,你有發現絕風什麼異常的地方嗎?”

    元簫對於這道消息散播得這樣快,一點都不奇怪,畢竟十數名真傳弟子領命下去,想要藏着也不太現實。

    “異常到是沒有。他至從進了宗門以後,對我們一直是不冷不熱的,說他有了宗門資源,要好好修煉,這我早就適應了。不過……”郝仁猶豫了一下,不知道重不重要。

    “有什麼想說的,說出來我們大家商量商量。”

    聽着元簫的鼓勵,郝仁便沒再猶豫,繼續道:

    “大哥,絕風那個小子最近跟我們一起進宗的一個丹霞峯內門小子走得挺近的,好像也是叫什麼風來着。之前,整天嘰裏呱啦地唱着歌,現在終於正常了點。要不,我們去他那裏問問試試?”

    元簫給召集人馬的鳳雪塵傳了道消息就隨着郝仁往丹霞峯行去。

    “郝仁,你說的那個人應該是謝曲風。怎麼,他現在不整天搬弄他那個五音不全的嗓子了嗎?”

    “不了。可能是被人嫌棄得多了,最近還挺安靜。”

    內門弟子的房間不像外門長老那種聯排,也不像真傳弟子那樣間隔一定距離的宮殿,更不像外門弟子的“狗洞”,而是每個人一個獨立的一進院院落。

    元簫與郝仁站在謝曲風院落外後,元簫對着郝仁吩咐道:

    “郝仁,你不用進去,就在這裏守着我,見機行事。”

    至從林絕風驀然離開,打了元簫一個措手不及,元簫現在對於這些事情更加謹慎。謝曲風這個人本就奇奇怪怪,對方真的要是跟林絕風有關係,甚至是同謀,以郝仁的實力,進去是十分危險的。反正,郝仁的帶路已經帶到了,他的去留其實不重要。

    郝仁知道自己的實力,於是,他並沒有堅持,順從地答應了下來。

    “謝師弟在家嗎?”元簫朗聲道。

    “元真傳請進。”

    不知道謝曲風是能聽出元簫的聲音,還是早就知道他的到來,元簫話音一落,他就如此回道。

    元簫推開沒有落栓的木製院門,一邁腳,發現謝曲風早就在院子裏坐着了。

    他院子裏有一顆高大、蒼勁的松樹,松樹除了頂冠之外還有一截樹丫長成了平行層疊的片狀,而謝曲風就坐在那最爲茂密的樹蔭之下。

    此時正值深冬季節,就算偶有暖陽也無遮陽的必要,更何況今日的天氣,不說是烏雲壓頂,也可以說是陰沉沉的,很是渾濁的天空顏色。

    本就不太明亮的光線,透過密佈的樹蔭照在謝曲風陰暗的臉上,並沒有給他增加多少亮色,反而因爲這些許的光線,使他的明朗的五官變得更加清晰和深沉。

    “謝師弟。”元簫率先打了一聲招呼。

    同樣在打量元簫回過神來的謝曲風爽朗笑着回道:“元師兄。”

    元簫一愣,他還以爲謝曲風會跟着其他人一樣喚他元真傳纔對。畢竟,雖然兩人一同進宗,但後來的聯繫並不多,只得稱得上是認識罷了。

    “謝師弟知道愚兄來此的目的否?”

    元簫也很借坡下驢,試圖拉關係以獲取更多的信息。

    “我知道林兄有可能幹出的事情,對他頗爲失望。至於元兄到此有什麼目的,在下就不知道了。”

    謝曲風回答得很謹慎,還從元師兄變成了元兄。表面看着沒有什麼,實則元簫對他的懷疑呈直線上升!

    原因無他。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他順着謝曲風拉關係無疑是想獲取更多信息,但謝曲風憑啥獻殷勤?更重要的是,謝曲風之前見過他成爲真傳弟子後數次,每一次都是保有一定的距離,不恭不卑,爲何唯獨這一次這樣?

    要是因爲林絕風的事嚇壞了還有可能。可是,根據元簫之前對謝曲風的瞭解和他現在鎮定得宛若雲中散鶴般的鎮定,都跟嚇壞了沾不上邊。

    既然對方裝傻,元簫知道自己再問也問不出來什麼,於是,他轉換了思路。

    “謝師弟最近怎麼不唱歌了?說實話,謝師弟的歌聲在宗門裏還算是動聽的,愚兄好久都沒聽到過了。”

    整個太乙聖宗也沒幾個唱歌的,可不得在宗門裏算是動聽嘛。要不是元簫自己心裏過不去那道坎,就算說謝師弟的歌聲在宗門裏數一數二也是可以的。因爲,估計會唱歌的加起來,也就攏共一兩個。

    “元兄見笑了。謝某的歌聲如何,自己心裏還是有數的。未遭其他人嫌棄,謝某就斷了歌聲。如果元兄想聽,我自願再獻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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