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道峯爭仙 >第六十九章 逐客令
    這個臭小子,剛對他印象好上那麼一點,又犯病了。果然啊,人轉不了性,狗改不了喫屎

    其實,元簫是故意說得這麼直白,就是想臊一臊他,看他這個面子大過天的城主大人掛不掛得住。

    然而,陳憲楨在心裏憤憤地罵着,卻沒有多說什麼。畢竟自己剛答應他回答三個問題,可不能因爲他的三言兩語,就丟了一城之主的身份。

    跟元簫糾纏起來,無論輸贏,他都討不了好,畢竟輩分都相差一大截呢。

    “呵呵,賢侄說笑了,說笑了。”陳憲楨幹笑着。“你我一見如故,相談甚歡。你我兩家同居一城多年,更有世交之好,賢侄這等玩笑話,可不能再開啊”

    元家、城主府是世交之好

    這話別說元簫,連元慶和元華巖,都有些瞠目結舌起來。

    自從這陳憲楨到了琉光城,元家和城主府什麼時候好過了說出去連三歲小兒都不信。

    陳憲楨賴着性子的強顏歡笑,出乎於元簫的意外之外,不過,不管他打的什麼壞水,元簫都不打算陪他玩了。

    “這第二個問題,不知城主大人對於結草銜環、知恩圖報,這二個詞的理解如何”

    難道,這傢伙是要自己報答他昨晚的相助之功,可他不是已經問這三個問題,要抵消了嗎

    無論怎樣,陳憲楨此時都只有一個答案,這個答案也是一個必須正面的、俠肝義膽的標準模版,一城之主的臉面還是要的。

    “一飯之恩,自當永世不忘;點滴之恩,自當涌泉相報。鳥雀尚知銜環報答,更何況人乎”

    這個回答還算中規中矩,在元簫的意料範圍之內,他竊笑了下,繼續問道:

    “這第三個問題。在下覺得愛情是美好的,是神聖的,也是讓人心之嚮往的。婚姻也是如此,它並不能與愛情分開,獨立存在。比翼鳥才能棲息在連理枝,相濡以沫才能天長地久,不知城主大人以爲否”

    此言一出,四座皆驚。

    搞了一大半天,繞了這麼長一條道道,原來這小子是拒絕婚約來了擔心元宏伯還有什麼其他的打算,元簫索性直接來跟陳憲楨攤牌了。

    元宏伯有元宏伯的顧慮。趙家對城主府雖然多有牽制,可這世上,大部分時候只有永恆的利益,是沒有永遠的朋友和敵人的。在家族與家族,兩個龐大的利益體之間,這種規則就更明顯了。

    趙家跟城主府不對付,跟元家又何償聊得到一起去

    元簫此舉,是要以昨晚的相助之功,讓城主府取消聯姻。

    既假借提問題之名,表達了自己的意思;又全了城主府的臉面,沒有弱元家的威望。

    陳憲楨心裏直呼可惜

    如此天賦異稟,修爲超絕,文武兼備,智勇雙全的少年,居然不願意當自己的女婿

    自己女兒哪點配不上他偏偏沫琳那孩子還就對他一往情深。

    如此利益誘惑之下,他也不上勾

    難道,自己和道遠合謀騙他的事,被他知道了不可能啊琉光城偏遠之城,應該收不到宗門的任何風聲纔是。

    難道,是因爲容家的那個天之驕女陳憲楨心裏有了自己的答案。

    這說來,人也奇怪。

    之前吧,陳憲楨對元簫那是,哪哪兒都看不順眼,知道他要成爲自己的女婿之後,更是如此。要不是元簫通過了琉光塔,他纔不願搭上自己的女兒呢。

    可這元簫一旦拒絕吧,他又覺得着實可惜,優點細細數了一大籮筐。

    要是元簫知道他的想法,非要笑掉大牙不可。

    其實,元簫這個時候提出來還真跟容若水有一定的關係。他之前提出要問三個問題的時候,更重要的是想摸清兩老狐狸的想法,現在更重要的目的卻是拒絕婚約。

    雖然,他現在對於容若水,也算不上心動,但作爲一個現代人根深蒂固的思想,訂親了還在跟人啵啵,總有點做賊心虛的感覺。這一根繩,一時半會兒還擰不過來。

    再則,對於陳沫琳他是真的關心,雖然只是哥哥對妹妹的那種關心。

    不過,陳沫琳對他並不是那種哥哥妹妹的純潔之情,所以,兩人以後,還是少點牽扯,這樣,對她比較好。

    “元少家主所言甚是,本城主覺得的確是如此。時間不早了,各位也有些累了,還請早回吧。”

    賢侄也不叫了,一下子變回原來的身份了。陳憲楨冷漠的疏離着,連逐客令都下了

    不過,這樣的態度,反而讓元簫舒適很多。

    這表明陳憲楨是聽懂了他的話,同意了他的要求。

    他跟陳憲楨的關係,本來也就如此爾爾,過份的熱情,總讓元簫覺得這傢伙另有圖謀。

    返回元家的路上,元華巖一直在元簫耳邊絮絮叨叨。總覺得元簫虧了,幹了筆不划算的買賣,陳憲楨他要嫁女兒,就讓他嫁,左右自己都不喫虧

    虧元簫的字典裏可沒有這個字眼。

    城主府忙活二天守住的琉光塔,是誰的別人不知道,自己能不知道嗎

    元簫臉上習慣性地蕩起了狡黠的笑意。

    元雲生瞧見元簫這一如往常的笑容,湊到他耳邊低語道:

    “少家主,你果然還是沒變啊。先前,在城主府後山,你支支吾吾、躲躲藏藏的模樣,我都要懷疑你被人下藥,毒傻了呢。”

    這當然是玩笑話,人家元雲生現在也學會了開玩笑好不好。

    好不容易過了那茬,挽回了自己一點點英明魁梧的高大形象,就被這元雲生哪壺不開提哪壺的毀了

    元簫怒了,臉漲得紅紅的,更多的是不是害臊只有他知道了。

    故意對元雲生板起了臉,不過,這對於早就瞭解他,知道他不是真的生氣的元雲生,卻是半點威脅都沒有。他淡淡地瞄了一眼,無動於衷。

    元雲生欠揍的表情落在元簫眼裏,氣得他直磨牙。

    這傢伙真的學壞了。至於,是跟誰學壞的元簫不自覺的忽略了。

    “雲生,我現在覺得我們院子裏略顯冷清,要不就來些歌舞表演助助興吧。春夏秋冬現在在忙着修煉,你就頂上。不管能不能看,過不過得了關,我就勉強看了,不礙眼,你說呢”

    治不了容若水,還治不了你這傢伙嗎

    剛纔出師幾天就開始蹦躂元簫看着元雲生由睛轉陰,又由陰轉雨的臉色,樂得呵呵直笑。

    顯然,他是把打鬥起來很像跳舞的容若水,跟現在皮得討人厭的元雲生混爲一談了。

    治得了一個是一個。

    “少家主,我錯了。”元雲生態度還算誠懇,低着頭喃喃道。

    “錯在哪兒”

    “我不該懷疑少家主被人下了藥。”

    “嗯”見他又提起這茬,元簫緩和的臉色又變了回來。

    “哎,不是,少家主,你聽我解釋”

    一路上,元雲生不停的向元簫認着錯,甚至爲了逗他開心,還講起了冷笑話。雖然,並不好笑,元簫看他那着急的態度,倒是消氣了幾分。

    看來,雲生的確是不想進行什麼歌舞表演啊。以後,就用這一招來治他。

    嘿嘿,一招鮮喫遍天

    元雲生估計是不知道,他今日激烈的反對,反倒讓元簫把準了他的命脈。

    哇咔咔

    元慶和元華巖含笑望着前面打鬧的元簫二人,帶着元家衆人跟在後面,露出了暖暖的笑意。元家就算不能重回第一家族,天天充滿了歡聲笑語,也是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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