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道峯爭仙 >第一百五十七章 借酒消愁愁更愁
    該封嘴的封嘴,該給他們留時間的就得留時間,當然,這個時間是給元簫成長的時間,而不是給他們卿卿我我的時間。

    知道了容易二人回去的用意,元簫和容若水雙雙拱手,表示答謝。

    “別謝我,小子。要是讓我知道你欺負若水,我第一個就饒不了你。”容易凶神惡煞地放了句狠話。

    雖然元簫心裏很想讓容若水跟容易一起回去,可是他敢保證,他要是說出了這句話,把他揍扁的,第一個就是容易。

    “容兄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她的。”元簫老實巴交地應着。

    “嗯。”平日裏吊兒郎當的容易,難得地擺出了肅然又滿意的神色。

    容若水雙眸噙着熱淚,感動壞了。

    大哥從小就嚴厲,每次都是二哥護着自己,自己也常常因爲他的懶散,性格好,對世事都不是很關心的模樣,沒少欺負他,但他每次都是讓着自己。

    直到,有一次自己練功之時受了傷,才發現,他並不是什麼都漠不關心,而是通過他自己特有的一些動作表達了出來。

    在自己忐忑不安,因爲自己的終事大事,對自己的家族有所懷疑的時候,也是二哥義無反顧地站了出來,站到了自己的身後。

    “二哥。”

    容若水滿含深情地呼喚了一聲,撲上去與正準備離開的容易擁抱了一下。

    “幹嘛呀你這丫頭,這麼大了還哭鼻子呢二哥只是回城,又不是生離死別,你咋弄得這麼傷感呢”容易明顯不會哄人,容若水的眼淚攻勢,有增無減。

    容易沒有辦法了,只得把目光投向了元簫。

    “你說你這小子,娘子都哭成這個樣子了,都不安慰一下,再說,眼看着自己的娘子抱着別的男子,你都不喫醋嗎”

    我喫個毛線個醋啊

    抱個同父同母的親哥哥,我都喫醋,那不是泡在醋缸裏了

    再說,容若水要真抱了其他人,元簫估計也會以祝福收場。

    雖然,不想明言,但元簫自己心裏也清楚,他跟容若水關係的確定,完全像趕鴨子上架,說不心動是假的,但卻是感動超過了心動。

    倒是容若水聽到容易這麼說,連忙跳脫開來,擔憂地往元簫的方向望了望,快步走到了他身邊,顯然是怕他多想了。

    “人家是感動的哭又不是傷心,借你個衣服擦擦,你就這麼小氣,還當人家哥哥呢。若水,不用理他,我們走吧。”

    這一告別起來,就是沒完沒了。元簫心中還裝着隨後趕來的元雲生說的獨眼男子之事呢,他有些心不在焉的想先趕回去瞧一瞧。

    聽到元簫這麼打趣,容若水笑嘻嘻的衝着容易二人嬌哼了一聲,就掉頭離開了。

    直讓容易嘀咕,難道那小子的話真比自己的管用不成

    元簫之前就聽元雲生說過此人可疑,可是當時,元簫也沒有很在意,心想元奎的朋友,再差也差不到哪裏去纔對。

    他們一行人去了寶泉城之後,就把此事忘到了一邊。

    現在聽元雲生再次提起,元簫心中疑雲頓起,看來必須得會一會那位了。

    元奎院子中,獨眼男子正在猛然給自己灌酒,嗆得咳出了聲,卻依然在喝。元奎連連勸道:

    “你這是做什麼受什麼刺激了快別喝了,酒不是你這麼喝的。借酒消愁,愁更愁。你那親戚就算是暫時找不到,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你以後啊,就安安心心的長住在我們元家就好了。”

    獨眼男子以手沾酒,寫了個謝字,後又寫了個好字,隨後略一遲疑,還寫了三個字,找到了。

    “找到了你是說,你找到你那親戚了”元奎奇怪地問道。找着了爲何還這般憂傷

    獨眼男子又哭又笑,惆悵地頜了頜首。

    畫風突變,一柄閃耀着青光的雷霆之劍陡然出現,對着獨眼男子胸前猛然刺去。

    居然有人敢在元家當衆出手

    元奎第一反應就是拔刀去擋,但又定睛一看,這柄劍如此眼熟

    “簫弟”

    元奎驚疑之下大呼出聲。

    獨眼男子本能的向後躲去,但劍尖卻好似如影隨形一般,始終離他的胸口前一公分左右。

    “還是被你給發現了。”

    躲無可躲的獨眼男子靠着牆角,望着元簫,一臉平靜地說道。

    “知道我這劍尖爲什麼沒有刺進去嗎”元簫漠然地問道。

    “知道。”

    “看在二哥的面子上,給你個老實交代的機會。也許,你會死得好看一點。”

    元簫收起了青雷劍。

    眼前之人的實力,他已經知道了,就算收起長劍,他也跑不了。

    一直保持一個姿勢,很累的。

    這突來其來的變故,旁觀的幾人都覺得莫名其妙。最爲震驚的,當然要屬元奎同學了。

    “簫弟,這是發生了什麼事呀你們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從剛剛元奎沒有出手阻攔就知道,如果這二人打起來,元奎一定是站在元簫這一邊的。

    當然,能不打就不打,他對獨眼男子的友誼也是真的,只不過二人一對比,有個孰輕孰重罷了。

    “讓他自己說吧。”元簫淡然地應着。

    他不着急,但他想知道這男子處心積慮地到元家來,到底想要幹什麼

    “元奎,對不起,我騙了你。從一開始,我接近你,就是想進入元家。”

    獨眼男子的聲音十分沙啞,許是很久沒有開口說過話,變得有些不大適應。

    “你你會說話”

    元奎的心裏,猶如很多那啥踏蹄而過,既驚訝又帶着些被人欺騙之後的憤怒。

    “對不起。”

    獨眼男子神情落莫的再次低頭道了聲歉,隨後,他淒涼地笑望着元簫道:

    “從上次擂臺塞,你與那賊頭交手之後,我就知道,你是我們的剋星。果然不出所料,只需一個照面,你就知道了我的身份。”

    剋星這個詞,是貶義纔對吧

    怎麼從這獨眼男子嘴裏說出來,反倒像是褒獎

    難道,容易把精神分裂的症狀,傳給了他元簫揶揄地想道。

    獨眼男子把黑衣人甲大幾兄弟的故事,言簡意核地講了一遍,最後講到逃出來的三兄弟,其餘二人都已被魏風華的追兵殺得屍骨無存,只留最後一人苟活於人世間。

    此時,獨眼男子哭得已是淚如雨下,悽入肝脾,七尺之軀抽泣得如同風中落葉,端的是情難自控,難以忘懷。

    “你是甲二”

    結合獨眼男子平日裏忍辱不驚的性格,元奎猜測道。

    獨眼男子聞言更加悲痛地笑着。

    “不,我是甲三。我在加入組織之前的名字叫滕強。”

    滕強那不就是他發出去的假親戚的名字嗎爲何要這麼做

    他是甲三

    聽他剛纔的描述,甲三的性格衝動莽撞,說話不經大腦,又經常惹禍。跟現在的獨眼男子性格可是天壤之別啊

    與其說他是甲三,元奎倒覺得他更像是故事中的甲二。

    像是明白了元奎的疑問一般,滕強哽咽的帶着哭腔開口道:

    “是我的錯,是我的莽撞、我的衝動,才害得我們三兄弟再次受到了追兵的襲擊。要不是我非要拉着甲二解釋,又或者我能夠理智一些,不用他們打暈帶走,他們少個包袱之下,也就能逃得更遠一點,也能求得一條生路。”

    滕強哭得更加悽慘,淚水猶如奔騰的黃河,一發不可收拾。

    “我恨魏風華我也恨我自己我就不應該活在這個世界上。可是,二哥讓我活着,讓我好好活着,把他們的那一份也一併活下去。”

    “所以,你的性格才變成了你二哥的性格”元奎恍然大悟。

    “是。變成二哥的性格好多了不止可以感覺他一直在我身邊,而且,還可以更好的活下去。總有一天,我還可以報此血海深仇”說到這裏,滕強傷心欲絕的眼神變得犀利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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