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強蹙眉迴應着。他在思考魏風華會把新入口放在哪裏
元簫想起了魏興平臨死之前,交代給自己的話。
“也許我知道入口在哪,魏家的練功林。”
“好,那就一起去。”
滕強沒有詢問元簫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卻對另一件事情比較感興趣。
“元少家主,你是怎麼知道我是組織裏的人的”
“呵呵,也許是因爲你的剋星之說吧。”
元簫胡亂敷衍了過去,就算他跟滕強暫時合作,也沒打算告訴他全部的事情。
聖元之光和閃電印記對於修煉寂滅神功之人,有着一種特殊的感應,那種感應是心底裏不由自主的排斥和厭惡。這種感受,比起現代人的直覺,更爲精準幾分。
周成東以雲遊四方的名義,一直沒有回到飛仙城,他是逍遙了,郝玉堂兄弟倆可是忍不住了。
“大哥,你說那周成東不直接去琉光城,瞎晃悠啥呀難道被美女給迷住了,一時抽不開身”見此事一直沒有什麼進展,郝玉堂十分煩躁。
“美女哪來的那麼多美女你以爲人人都跟你一樣”
郝榮軒對郝玉堂的無知有些無奈和嫌棄。
“你實話告訴我,拋開容家那丫頭,那小子的實力到底如何”
“那小子的實力真的不怎麼樣。”
見郝榮軒根本不相信地怒瞪,郝玉堂這才悻悻然的勉強接着道:
“是還不錯,比我還差了那麼一點。但如果是周成東的話,其實真不好說。不過,他要是跟大哥你比,那隻能是雲泥之別了。”
周成東的實力,比這個堪堪突破靈元境的郝玉堂不知道高到哪裏去了你這不知所謂的蠢貨。
郝榮軒本想斥責他幾句,又覺得他的馬屁十分合用,這才沉吟着說道:
“周成東有可能失手了。”
“他不是放出話來,說還沒有去琉光城嗎”郝玉堂大聲疾呼。
這你也信
郝榮軒對着郝玉堂當面翻了個白眼,他對這貨的智商真是十分無語了。
“榮軒大哥,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呀”
郝玉堂愁眉苦臉地問道。他向來沒有主見,一向是郝榮軒拿主意。此時見郝榮軒不大想搭理他的樣子,他是不敢再質疑了。
“你說的那件寶物,真的值得我們出手”郝榮軒把玩着手裏的算盤珠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值得。”郝玉堂肯定地回道。
“好,我們親自去跑一趟,順便再查探一下郝仁手裏丹藥的來路。”郝榮軒毅然的下定了決心。
“好,大哥果然高見。”
郝榮軒親自出馬,郝玉堂的心情淡定了許多,他認爲一定會手到擒來。
可是,兩兄弟這還沒出城,就被容易給攔下了。
容易將劍一橫,劍鞘劃出了些許,發出點點寒光。
“二位這麼急匆匆的,是想去哪兒啊”
“容易,你管我們去哪兒我們郝家人行事,難道還要給你報備不成”
郝玉堂一個人的時候,是不敢這麼跟容易說話的。
不過,此時,有郝榮軒在呢,他底氣足了不少。
“容易,你去過琉光城了沒想到啊,你不止沒帶回容若水,反而站到了你的家族對立面別人都說你是性子散漫,懶得計較,我看你是假散漫,真糊塗纔對。怎麼今日,你要攔我”
看見容易這態度,郝榮軒就明白了幾分。
“我們容家的事,你管不着。至於我的事,你更管不着。我想攔你就攔你,想揍你就揍你,你又能奈我何”
容易照例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散漫模樣,可是郝榮軒卻不敢輕視,也不敢有絲毫大意。
雖然,郝榮軒的天賦,在郝家真是絕對的第一,說是百年難得一見也不爲過。
郝榮軒也爲此沾沾自喜,頗爲自豪
容易的實力,在飛仙城,也不算拔尖,但郝榮軒與之相比,勝負真的難說。
但是,容易既然要攔路,郝榮軒也不會就此退縮。
兩邊人馬一干起架來,郝家奸商的性格就展露無遺。
其他江湖人士打架,都是一對一,就算要幫手,也得等已方有些落入下風再上場。
可郝榮軒兄弟倆呢
一上來,就不要臉的二打一,還要搶先出手沒有絲毫臉紅,就算在大街上被人來人往地指指點點,也恍若未覺一般。
但是,這兩兄弟依然被容易壓制得死死的。
郝榮軒和容易的境界都是靈元境五重。不過,容易的極意劍法使得那叫一個出神入化,簡直就是指哪打哪。還時不時,扔出一個個一次性的陣盤,反倒讓郝榮軒兩兄弟狼狽得可以。
郝榮軒一晃手裏細長的金框算盤,裏面的鋼珠“咔咔咔咔”的作響,往前一擋,抵住了容易排山倒海般的攻勢。
這種具有殺傷力的金算盤,正是郝家大部分人所使用的元器。據聞,郝家家主郝德輝手裏的那把纔是真貨,乃是上品靈器“真武千貫珠”。
不過,郝家的財力雄厚,即使是仿冒品,這威力也是不俗。只不過,遇到了容易而已。
“容易,你居然這麼卑鄙有沒有膽子不用陣盤試試”
郝玉堂的實力最弱,身上已經有好幾個地方掛彩了。
“呵呵呵,我卑鄙你問問飛仙城這過往的修士們,會同意嗎二打一,還這麼多廢話。我就樂意用陣盤,咋滴了”
容易即使是手上功夫毫不停歇,依然忍不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這郝家的兩奸商實在是太無恥了。
“知道你們容家陣盤多,可是,你這用得也太多了吧我們家過年放炮仗,都沒你放得響。你這是作弊,不是你自己真實的實力,你知道嗎”
不止是郝玉堂,郝榮軒也有些堅持不住了,“義正言辭”地呵斥着。
他所說的是修士在用元氣注入陣盤時,使陣盤爆發的類似於放炮仗的聲響。
郝榮軒不說還好,一說,容易索性又拿出了厚厚一疊,望着那比過年紅包還高出數倍的陣盤,郝榮軒兩兄弟,沒有了再戰的勇氣。他們罷手,罷手還不行嗎
“你到底要怎樣啊”
郝榮軒欲哭無淚,如喪考妣地問道。
“讓你們安分點。不許再插手琉光城的事,也不準再踏進琉光城一步。要是再讓我知道你們有什麼不軌的企圖,可不是今天這麼簡單了。”
沒想到平日裏吊兒郎當的容易,也有如此犀利的眼神
“好,可以,沒問題。”
郝玉堂還想再不甘地多說些什麼,郝榮軒卻是毫不遲疑地答應下來。
琉光城元家,元簫也沒有閒着,一心想提高郝仁的實力,大把大把的丹藥像糖豆一般的給郝仁灌了下去。不止是想給郝榮軒兄弟倆添添堵,也有想幫郝仁儘快成長起來的意思。
沒過多久,元簫就發現了郝仁一直沒能提升的根本原因。
“郝胖子。”元簫有些生氣了。“你說你這腦袋瓜兒,成天到底在想啥讓你練功不好好練,整天想着你的那些個雞腿和金元寶,你就樂意讓你們家的那些旁系踩到你頭上來拉屎撒尿”
“大哥,不是我不想爭氣啊我只要一練功,那些雞腿啊、金元寶啊,一個個的都晃出來了。都是它們想扯我的後腿,都是他們在誘惑我,實在是豈有此理。”
郝仁委屈着呢,他也不想的呀。
容若水笑得肩膀一抖一抖地顫動不迭,這郝仁說起歪理來,那叫一個一本正經、振振有詞。
就連木頭臉的元雲生,都有些忍俊不禁。
“郝仁啊,大哥可能要對你進行一番非人的訓練啦”元簫掰了掰手腕,獰笑着望向郝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