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滅之氣,他也不陌生,看來,那羅頤是跟魏風華搭上線了。
不過,這解藥嘛,他還沒研製出來,估計還需要一些時間。
暫時封住了陳江華的奇經八脈和識海,要是讓控魂丹侵入肺腑的話,估計他就跟傀儡一般無二了。
即使是這樣,陳江華的靈智應該也有損傷,以後能恢復多少,這得看天意了。
大大咧咧的郝仁,還沒進院呢,就開始大聲嚷嚷。走路的姿勢,那叫一個龍行虎步,搖曳生姿
估計是修爲突飛猛進的勁兒還沒過。
“大哥,大哥。我有急事稟報。”
見元簫院門緊閉,郝仁才知道估計裏面有會客。
“雲生,快,幫我進去通稟一聲,我有急事。”
雖然沒看見元雲生的身影,但郝仁知道他一定在。
果然,元雲生的身影從他右前方突然就閃現出來。
“通稟啥就你那大嗓門,少家主再隔個十米之外也能聽見。”
“嘿嘿嘿,我這不是着急嘛。”
自從這傢伙知道打不過元雲生之後,再也不想提當老二的事了。估計他也知道,他要是再提,不是多了個小弟,而是多了個二哥。
“郝仁,進來吧。”元簫的聲音從院門內響起。
“好咧。”
郝仁興沖沖地一進門,看見城主府幾大當家的都來了,有些愣神,不知道該不該講。
當然,城主府的幾人就更驚訝了。
沒想到啊,沒想到。這元簫跟金玉堂的關係如此親密不過,這會兒並不是感嘆和計較這個的時候。
“大哥,你不是說要是魏家有什麼大動作,讓我們不要賣裝備給他們嘛。雖然,魏家的確沒來人,但是,那羣黑衣人來了。要的裝備的確不少,估計琉光城裏,一時半會兒也只有我們金玉堂能拿得出來了。”
郝仁頭髮一甩,難道是想學元簫打洗髮水廣告的動作,不過,他那猥瑣的小圓眼再加上這麼一個瀟灑的姿勢,倒真是讓人~一言難盡。
估計,他瞅着衆人打量自己的目光,也發現了什麼不妥,打着哈哈,繼續說道:
“本俠士當然沒同意,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我豈會賺那些暗地裏老鼠的錢。不過,那些黑衣人倒也知道分寸,見我不賣,不敢在我郝家的地盤上鬧事,就這麼走了。但是,我懷疑,他們一家不成,肯定會找下一家的,又怕打草驚蛇,讓人跟了上去。發現他們出了城,直朝郊外而去。見他們走遠了,我這才急着趕回來稟報。”
郝仁腆着臉,一副洋洋得意立了大功勞的樣子,瞧着元雲生眉頭直抽抽。
想揍人,怎麼辦
“不好,他們這是要馬上要搞大動作的前兆了。如此大的裝備量一次性拿出來,他們會去哪兒想辦法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是雙烏城”
陳道遠羽毛扇搖得有些頻繁,不過臉上並未見汗,許是心裏面的火下不去罷了。
城主印一到手,就舉行這一步,動作的確是有些快。要是城主印沒丟,陳憲楨直接封城,估計魏風華就沒有其他辦法了。
雙烏城,苗家和季家知道了這羣來歷不明的人要大量收購裝備的事。
季家倒無所謂,苗家則是有幾分猜測。
苗家的大權,經過上次元簫故意偏頗的幫助,苗佰通已經掌握了絕大部分,苗落風早已在牡丹花下一命嗚呼,就算苗城古還在位,但苗佰通現在已經是苗家不說一言九鼎,也是一言六鼎的人物了。
不過,這並不代表,苗家一定會站在元家這一邊。
苗家議事廳。
“那幾名黑衣人來的方向是琉光城,看來最近琉光城要發生什麼大事了。你們怎麼看”
問話的人是孫子離去後,一時間老了十年的苗城古。
苗佰通侃侃而談,顯然已經考慮好了。
比起苗落風和苗城古,苗佰通對於元簫瞭解甚多。
之前的合作,是他屈於苗落風嫡親孫子地位的迫不得已,一旦讓他得勢,之前元簫跟他搭成的暫時性同盟,早就已經土崩瓦解。
苗落風的死因,別人不知道,他卻猜到了幾分,不由得對元簫產生一種強大的被威脅感,在這種威脅感下,他要嘛屈服,要嘛反抗。
此刻,他明顯選擇了後者。
“可是,元家少家主上次幫我們對付了那羣三臨山的山匪,倒算是共過患難啊”
一聽見苗佰通這話,苗城古反而有些猶豫起來。
“家主,聽說那日元家元經義也出現在三臨山,怎麼會這麼湊巧想必這是他們元家自己家的內部矛盾引起的纔是,我們苗家是收了他們的牽連才導致的。家主,要想保住我們苗家百年昌盛,不可有婦人之仁啊”
聽了苗佰通的勸告,苗城古沉吟了下後,只得無奈地頜了頜首。
苗落風的離世,對這位老人的打擊不可謂不大,他對於家族裏的這些事,已經不怎麼上心了,就算掌管了,以後還不是要傳給苗佰通,此時反對,又有什麼用
地宮內,魏風華雖然決定下手,但心裏多少還是有點發虛的。
“羅頤,那老匹夫真的不會發現嗎”魏風華謹慎的反覆確認。
“不會。越好的丹藥,靈力封印得越好,補氣丹與控魂丹的顏色雖然大不相同,補氣丹呈慄殼色,控魂丹呈黑色,但我在外面包裹了一層薄薄的慄殼色糖衣,一個外行不可能發現得了的。”
說到自己最近日夜操練的“新研究品”,羅頤很有信心。
楊奇慎照例修煉半響之後,服下了一枚補氣丹,打算打坐片刻,再繼續修煉。
可他怎麼也意想不到,今日他服用的補氣丹早就被人給掉了包。
楊奇慎到底是楊奇慎,最終還是被他給發現了,丹藥服用下去之後,並沒有回補元氣的功效。可此時,已經爲時晚矣。
他此時腦海裏想到了滕強警告過他的,一個名字浮現在腦海裏,雖然不敢置信,但由不得他不這麼想。
能夠拿到自己隨身丹藥瓶的,除了他,還能有誰
“魏風華,你這人面獸心的畜生,給我滾出來。”楊奇慎衝冠眥裂地暴喝着。
見事情敗露,魏風華也不再隱藏,帶着羅頤從房門外邁了進去。
“師尊,你叫我出來,是否又有什麼話要訓斥於我”
魏風華話裏帶着傲慢,臉上帶着得意和陰冷,如同一條噬人的毒蛇,也許,這纔是那個真正的他。
“你這畜生,居然敢對自己的師父下毒手你這狼心狗肺,心狠手辣的畜生”
楊奇慎見魏風華一露面,就想着撲上來,將他斃於掌下。
不過,魏風華手裏的控魂鈴一晃,“叮叮鐺鐺”的聲音陡然響起,楊奇慎連忙抱頭痛嚎。
想要攻上來,卻只是花拳繡腿地虛打一通,沒個準度,也沒有威力,與其說在攻擊,不如說是在發泄居多。
“哦師尊知道的還真是少呀,我就只是對你下手了而已嗎你那心心念唸的女兒,我可從來沒有想着去查過呀。把她找到了,哪還有我的地位”
魏風華呵呵笑着,繼續刺激道:
“我把你那幾條忠犬趕出了黑龍神教,滅了個乾淨。你一直忍着沒對我下手,不就是因爲如此嗎”
楊奇慎聽到這裏,一口老血噴將了出來,後悔有之憤怒有之,俱都爲時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