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瘋了。怎麼想喫幹抹淨了不認帳”容易又一幅你就是新一代渣男的模樣。
我啥也沒幹啊
不,好像也不是啥也沒幹。
可是哎,好像不是解釋這個的時候。
“容兄,我們的事,你們家知道了我要是去了會不會扒了我一層皮”元簫很沒骨氣,一幅怕死的樣子。
“不知道,會。”
容易的回答很簡潔,可有時候越簡潔事越大,看來元簫是問到點子上了。
“那我不去,你自己走吧。”
元簫擺開了架式,大有一言不合就開打的樣子。
“若水想你了。天天在家不是笑得跟個傻子似的,就是愁眉苦臉的往外張望,不是在等你等誰那千仞坊的殺手可不是我容家派去的,我容易辦事,你還不放心說吧,你要這樣拖到什麼時候”
容易見硬來行不通,開始跟元簫講道理了。
在他的觀念裏,不管用什麼辦法先把元簫弄回去,先讓自己妹子開心就行了。
大不了悄悄去,悄悄回。
想到被容家人給扒皮,那沁入心扉的疼,元簫到嘴邊勇敢的話就收了回去。
雖然之前一直覺得跟容若水戀人未滿,可是自從這瘋丫頭走了之後,元簫還真有不習慣。
有時候回憶起她在身邊的一顰一笑,細心照顧,居然冒出有這樣一個女朋友也不錯的念頭。
“我再考慮考慮,二哥,你總要給我準備的時間嘛,這樣嘛,以後,以後再說行不行”
“以後以後是多久”容易不是很滿意。
管他滿不滿意,元簫現在可沒有跟容家對着幹的實力,總得先穩住再說。
房門外,林絕風叩響了房門,元簫喜形於色,暗道來得正是時候。
“二哥,今日多有不便,此事,咱們還是從長再議吧。”
說完也不等容易回話,雙手抓住他的後背往外一拋,拋出了一道又長又高的拋物線。
“砰”的一聲巨響,落在無憂客棧外的偏僻巷子裏,濺起不少的塵土,看來是甩得不輕。
管他呢,要是被人發現他在自己房間裏,可就遭了。
容易頭着地之後,趕緊捂臉。
這貨想得倒是不錯,先把自己那張俊俏的臉遮住,纔好繼續泡妹。
不過,這貨失策的是,他身上那醒目的容家腰牌,還有他那吊兒郎當、獨一無二的走路姿勢,非容家二公子莫屬了。
更何況,容家除了他之外,也沒人幹得出翻牆這種事出來了。
“元兄。”林絕風不着痕跡的把房間裏打量了一番後才問道:“是否需要準備一番再出發”
“不用,正是時候,走吧。”
元簫跟林絕風二人約好了今日一早就去煉丹師公會,這還是林絕風自己提出來的。
他考慮得很是詳細,以元簫的實力足以在煉丹師公會混得個一席之地,這樣他也能以此爲憑藉,身份攀升。
元簫並沒有讓別人來替自己計劃的習慣,不過,林絕風這想法跟元簫之前的想法不謀而合,也就沒有反對。
三人喫過早飯,一路上邊聊邊逛還算是開心。
突然之間,一輛四頭紫電戰馬拉的馬車,潮鳴電掣般地飛奔而過。
紫電戰馬渾身紫紅色,蹄子每踩一下,猶如踩在紫電之上,快疾如風。
其後還跟着不少年輕修士,也是在這大街之上縱馬狂奔,驚得來往的修士紛紛亂竄,哀嚎聲、摔倒聲、掀桌聲亂成一片。
可奇怪的是,並沒有修士前去阻止,反而理所應當、習以爲常的只顧着整理自己的狼狽,默默的承受下來。
元簫初到飛仙城,根基未穩,以他的性格也不會去當什麼出頭鳥。
但林絕風卻好似非常不滿,一雙目光如炬的眸子,快要射出火光來一般。
可讓人失望的是,林絕風想要怒氣衝衝地上前理論的時候,人家早就走遠了,只留了幾個馬屁股讓他遠遠瞭望。
以林絕風的性格,當然不會就這麼算了,問了一旁的修士,這究竟是何許人也
那名修士瞥了他一眼,絲毫不理睬,一幅你誰呀的姿勢。
後來,看在元簫掏出的金錠子上纔不情不願地答道:
“連這輛馬車都不知道外地剛來的吧。除了馮家馮天瑞,誰還能用到四頭紫電戰馬來拉馬車除了飛仙台,就算是四大家族的其他人,誰敢在這飛仙城縱馬狂奔”
那名修士將那錠金元寶,放回了衣襟,才又接着道:
“剛纔過去的那一行人,都是飛仙榜上的部分年輕俊傑。而馮天瑞又位於飛仙榜前五,是飛仙台必保之人,也是必定進入宗門之人,所以,就算他在這飛仙城怎麼放肆也無人敢阻了。”
“飛仙台弟子就可以如此放肆橫行嗎那馮天瑞囂張跋扈,就沒有飛仙台的仙師管管”
林絕風憤怒出聲,滿腔滿調裏都是不屈之音。
那名修士冷漠地瞥了他一眼,不屑地癟了癟嘴角,才又轉過頭來對着元簫低聲勸道:
“這個姓馮的,手段十分狠辣。之前,有個呼聲極高,與他旗鼓相當的周家子弟周成夜,極有可能也進入飛仙榜前五,他硬是跟人家提前挑戰,還硬生生的把人家的佩劍奪走了。有着同樣呼聲的容家天之驕女容若水,踏出飛仙城整整一年未歸,這才讓馮天瑞穩穩當當地進入了飛仙榜前五。這種人我們一般都惹不起,兄臺也是個明白人,有時候該躲的還是躲遠點爲好哇。”
元簫聽到周成夜的時候,臉色只是微微一變,但還是被林絕風察覺到了。
暗道元簫的確不簡單,怕是早上那聽到的旁人之聲,也不是錯覺了。
元簫又是一番打探才知道,進入了飛仙榜之人,就受了飛仙台的保護,除了正式挑戰,無人敢在飛仙城暗殺之類的了。
這就跟煉丹師公會在冊的煉丹師,是一樣的道理。
只不過,煉丹師是受煉丹師公會保護,而飛仙榜則是受飛仙台保護。
當然,受保護的人羣,也只有這兩撥。
雖然四大家族的勢力很是不弱,但私鬥和互相暗殺之類的,那也是常事,就看他們各自誰的拳頭大了。
進入飛仙榜前五之人,更是連正式挑戰都不允許,除了飛仙台安排的必要賽事,基本上不准他們再各自鬥毆。
這並非意味着他們今後的修道之路就一帆風順了,而是暫時性的不得不如此。
優秀的宗門種子弟子就這麼幾個人,不保證每個宗門都能分得幾個的話,這些代表着各個宗門的執事,會爲了完成各自的任務,自己先打起來的。這纔有了這麼一個奇奇怪怪、不成文的約定。
當然,這個約定只是四大宗門商量好了,其他宗門不得不照做罷了。
飛仙榜前五之人,並沒有一個準確的排名,馮天瑞還是以自己的實力殺了進去的,而其他四人,飛仙城衆修士並沒有看過他們出手,而是飛仙台讓人四處尋找天賦過人過輩,從小尋來培養的。
他們是六公子柏奕翱,點星公子蘇星辰,不二公子朱柳樓,玉仙子唐玉萼,再加上馮氏家族的馮天瑞,正好五人,飛仙榜前五齊了。
知道了馮天瑞最終身份的林絕風,終究沒有去馮家和飛仙台找個公道,看來還是理智戰勝了衝動。
只是那憤怒的火焰,卻是高高熾起,怕是瞎子都能看出來了。
快到煉丹師公會的十字路口,遇到了一個人,這個人對元簫很熟悉,元簫卻不認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