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臺下歡聲雷動,把不可能變爲可能的元簫,再一次創造了奇蹟。元簫的親友團,則是在這羣情鼎沸的人海之中差點被淹沒了,直到郝仁等人,數次擠開了人羣,才東倒西歪地擠到了擂臺前。
飛仙閣內的四大執事,這才呼吸吐納,凝神收了手。
“還好上次之後有所準備,這裏的聚靈大陣可以直連擂臺上的護光罩借於力量。要是再破一次,咱們飛仙台的名譽可就要掃地了。”悟凡非慶幸得哈哈直笑。
但另外三個執事,卻都是心事重重,各有隱憂,沒有他那麼開懷。
施柳江和張雲琨都是擔心何敦陽可以如願,而何敦陽則是擔心剛剛消失而回的施柳江,他總覺得這貨心有不軌。但少頃,他就知道這貨是幹嘛去了。
在四大執事,去往擂臺拉攏元簫的路上,何敦陽遇到了一人,是之前他百般拉攏的馮天瑞。
見馮天瑞突兀地攔住了他,何敦陽心有不喜。
雖然,馮天瑞之前也常這麼做,他並未覺得有任何不妥。但有了更好的目標之後,馮天瑞在他心中的地位已經呈直線下降。
“天瑞啊,我有急事,你有什麼話,改天再說吧。”
何敦陽對於馮天瑞的冷落十分明顯,讓得施柳江帶給馮天瑞的話,更爲肯定了幾分。
“恐怕不行。天瑞的話只是這會兒比較管用,少頃,何執事恐怕就用不上了。”
馮天瑞一如往常的依然是一張冷臉,看在此時心急如焚的何敦陽眼裏,卻是十分煩躁,沒有之前的耐性。
再這麼聊下去,那三個傢伙,早就走得沒個人影了,哪裏還有他的菜
何敦陽不管不顧地推開馮天瑞就要往外走,馮天瑞卻是眼神一冷,從乾坤戒裏拿出了一個雕花的小木匣,小木匣一打開,裏面果香四溢,有一個圓溜溜的,李子大小的,血紅色果子位於其中,果殼上龍紋纏繞,裏面的果肉紅得透亮,居然是一顆血龍天果
傳說,血龍天果是以血龍之血澆養而成,裏面匯聚了血龍精血的精華,只需一顆,就可以達到許多修士的夢寐以求的效果。
要是在玄元境服用,裏面的能量,足以提升一整個大境界,就算是御元境,也可以抵至尋常修士數十年的苦修。
見何敦陽的眼神越來越陰鷙,馮天瑞怎麼會不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瞬間收回了盒子,儘量裝作平靜如常地說道:
“何執事居然想硬搶堂堂執事幹出這種事,還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怪不得你就算背靠何氏家族,也能被趕來這飛仙城呢你也不想想,我就這麼輕輕一呼,前面的那三位執事,是聽得見呢還是聽不見。”
見馮天瑞撕破了臉皮,何敦陽也懶得跟他裝。
“拿出此等重寶,你也算是拼了小命了。說吧,你想要什麼”
聽到何敦陽提及此事,一向傲嬌的馮天瑞臉色有些難看。
本來這枚血龍天果,是馮家舉族之力,數年之功,纔在組織裏換得的天才地寶。視他爲最大的希望,才把此物交給他。
如今,卻是不得不轉贈他人,他心裏的憋屈可想而知。
但他知道,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面對這收慣了禮的何敦陽不下重禮,是辦不成事的。
更何況,這何敦陽連自己都能放棄,足以證明元簫在他心中的地位。
四大宗門,另外已經有三個不適合他了,原因之前已經講過了,只有這麼一個太乙聖宗,馮天瑞並不想放棄。要是讓元簫入了何敦陽的眼,那自己還能不能進太乙聖宗可就懸了。
馮天瑞提出了他的條件,他不想讓元簫進入太乙聖宗,另外,他沒說讓自己進入的話。以他的驕傲,撇開了元簫這匹黑馬,自己無論如何應該是何敦陽的第一選擇纔是。
何敦陽猶豫着答應了,可馮天瑞非要他立下天地誓言,這何敦陽可就爲難了,他本來只是想應付一下馮天瑞而已。
“何執事,你可要想好了。就算元簫升至了真傳弟子,你也得不到血龍天果這樣的獎勵。這種稀有之物,豈會落到你們這些外門執事的頭上就算落到了你的頭上,也會被你家族裏那些有權勢的剝奪了。你拼死拼活地帶回幾個有天賦的弟子,能得到哪些微薄的獎勵,你自己還不清楚嗎”
馮天瑞見到何敦陽遲疑並不慌張,他對於這顆血龍天果的誘惑,十分明瞭,特別是在何敦陽這樣見利忘義的小人面前。
果然,何敦陽只是在旋踵之間,便做了決定。
他依着馮天瑞的言語,以血畫符盟誓,發起了天地誓言。但馮天瑞還耍了個心眼,以防何敦陽說一套做一套,讓他們何氏家族的其他人來代爲招募,便讓他說出只要元簫進入太乙聖宗,這天地誓言的約束力都是有效的,何敦陽也在這鬼迷心竅的情況下同意了。
當天地誓言一落聲,何敦陽就感覺自己與這天地大道冥冥之中有了一絲聯繫。
不過,血龍天果殼上的龍紋越發清晰,裏面的紅光越發耀眼誘人,他便並未在意的一把將馮天瑞手裏的血龍天果搶了過來,喜滋滋地樂個不停。
馮天瑞則是看着他陰測測地冷笑,並不言語。
擂臺之上,周成夜並未受什麼重傷,對於對自己客氣的人,元簫下手也有分寸。
“就算我暫時沒機會挑戰那傢伙,把他交給你來收拾,也是極好的。”
周成夜整了整凌亂不堪勉強遮住重要部位的破衫爛縷,頂着烤得焦黑的皮膚,義正詞嚴地拱手道。
元簫瞧了瞧他那裸露的四肢和腰腹,叫花子一般的妝容,再加上他那一臉嚴肅,實如鍋底的面容,廢了好大力氣才憋住笑意回道:
“周兄放心,在下一定會盡快達成你所願的。”
“嗯,多謝。”
周成夜再次頂着乞丐妝,凝重而又嚴肅地謝了一句,引來郝仁等人毫不客氣地鬨堂大笑。
“郝胖子,你笑什麼”
周成夜撿起掉在地上的靈犀劍,不解地問道。
周成東帶着兩名周家子弟,立馬拿了一件披風將其圍上。
“沒,沒什麼,郝胖子經常瘋瘋癲癲的,你不用管他。”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周成夜再次從神壇掉落,周成東從他身上感受的光環壓力少了許多,忽然覺得人也變得親近了幾分。
畢竟是一脈相承的兄弟,且並無其他矛盾。見周成夜窘態百出,他連忙上來化解尷尬。
扶着周成夜往前走的路上,周成東扭過頭來對着元簫用口型問道:
“你什麼都沒說吧”
“沒有。”元簫好笑地回道。
周成東這才放了心,用眼神謝過元簫,笑了笑。
看到這副場景,郝仁笑得更歡快了。
“簫哥哥,我就知道你是一定會贏的。”容若水嬌俏地彎着雙眼笑道。
“是嗎容水這麼厲害”
之前這丫頭擔憂得緊,這會兒又開始吹牛
不過,爲了自己耳朵清靜,元簫並沒有點破。
“那當然了。”
容若水又是歡喜地展顏一笑,引來衆多修士的側目。
米嫣靈癡迷地望了望元簫,又妒忌望了望容若水,她覺得如此引人注目的天之驕子,懷裏靠着的人應該是自己纔對,怎麼會是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