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道峯爭仙 >第二百二十八章 變故
    “張執事,你們問天聖殿,每個人都有這麼個玄龜殼帶在身上麼”元簫裝作不甚在意的樣子問道。

    說到這個,另外二名執事就來氣,好像好久沒看到過這傢伙的玄龜殼了,該不會是

    他們心裏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那個時候,這個傢伙就出現異常了,怪不得呀

    “哈哈,這是我們問天聖殿的隨身之物,所有弟子都有的。怎麼,你喜歡來我們問天聖殿呀,人人都有,用完再發,包你欣賞個夠。”

    張雲琨見他問起,還以爲他是感興趣,很是開心地笑着回道。

    自從他上次的玄龜殼被損壞之後,就立馬找宗門要了塊新的,收到也有一些時間了。剛剛是因爲時間太過倉促,一時之間忘記放回乾坤戒。

    “沒事,我就隨口一問。”

    元簫笑得很是如沐春風,讓人舒適溫暖。

    但是熟悉他的元雲生和郝仁卻是知道,他之所以會露出這種表情,無非是想掩蓋他內心最真實的想法罷了。

    至於容若水,也算是陪在他身邊很長的時間了,但想法卻是跟郝仁他們不一樣。

    她覺得元簫是真的有這麼溫暖,只有像他那樣的陽光暖男,纔會笑得讓人如此舒心悅目。

    所以說,戀愛中的女人都是不理智的,都是迷茫的。這句話很有道理,這裏就有一個。

    知道馮天瑞在飛仙台的修煉室被施柳江闖入後,元簫取消了在飛仙台修煉一番的打算,跟幾大執事打打招呼,對於張雲琨的逼問打打太極後,元簫一行人準備去郝仁家的酒樓裏聚聚。

    臨行前,郝仁對林絕風瞅了幾眼,好似不是很歡迎,不過看在元簫的份上並沒有多說什麼。

    而元簫則認爲林絕風一直在他的好朋友身份自居,就算沒得到實質性幫助,在對抗馮天瑞等人的問題上,這傢伙也是毫不含糊,毫無退縮之意,從拉拉隊的角度來說還是出了力的,也不好拒絕。

    幾人一番推杯換盞之後,容家兄弟倆拉着元簫家長裏短地聊個不停,無非就是讓他好好對待容若水,千萬不可虧待了之類的。

    而元雲生和皮康即使酒過三巡,依然還是一如往常的警覺,不停地環顧四周,看看有無可疑人羣。

    特別是元雲生,已經靠着深厚的元力把酒勁逼至了體外,也不知道這種人喝起酒來有什麼意義當然,要不得元簫逼他,他估計也不會喝。

    而林絕風則是藉着酒勁跟郝仁大大訴苦,從他小時候在家族裏被嫡系子弟欺負到三天只吃一個饅頭說起,到他後來被指使着去馬場幹苦力,跟牲口搶飯喫,直到自己喜歡的女子也被他人所搶等等。他才彷彿覺悟了一般,在天賦和修爲上發現了自己的過人之處。從此在家族裏站穩了腳跟,發展自己的實力,最終贏得了該有的地位和資格,披荊斬棘來到這飛仙台,進入了飛仙榜。

    “有實力纔能有地位,有實力才能贏得別人的尊敬,有實力我纔有發言權,這個世界纔有我的一席之地。郝兄,我知道這段時間厚着臉皮從你那兒賴來不少資源,給你添麻煩了,我以後再也不會了。我會想辦法,把那些缺少的銀兩還給你的。”

    林絕風悲不自勝地回憶完,滿臉神傷,嘔心抽腸地泣不成聲。

    郝仁是心痛那些銀兩,但兄弟之間他是不會計較這麼多的,無非是對這林絕風不擇手段的性格不喜而已。一聽到他那麼悲慘的遭遇,早就已經感傷得熱淚盈眶、情悽意切。

    “林兄,既然你是我大哥的朋友,以後也就是我郝仁的朋友。一家人不要說二家話,以後只要我金玉堂有的,你大可取走就是了。”

    郝仁這話一激動是放出去了,轉念心想,又有些心痛。

    “像之前那樣,給點辛苦費就行了。”他只好接着補充道。

    “真的”林絕風十分希冀地詢問,眼底深處卻是一片平靜。

    “當然。”郝仁不得不咬牙同意了。

    “哈哈,好兄弟。來,幹了,元兄別隻顧着吹牛,來,幹了。”林絕風搖搖晃晃地準備向元簫走去。

    郝仁一把攔住他,“別,別去。我大哥正在被未來的舅子訓話呢,還一次訓了倆。不,不是,是倆訓他。”郝仁口舌有些哆嗦,說話也緩慢起來,醉得迷迷糊糊,但意識還是清醒的。

    這麼大的聲音,元簫這邊的容若水就算想裝着沒聽見都不行,害臊地扯了扯元簫衣角,沒閃沒避地示意二位哥哥給他們留足私自相處的時間。看得郝仁又是嘖嘖稱奇,搖頭晃腦地直唸叨:

    “世風日下,此女子真膽大”

    引來容家兄弟倆好一頓胖揍,估計也就他是喝了酒纔會這麼膽大了。

    當然,被揍的時候,他新認下的好兄弟林絕風,幫他擋了不少拳頭。

    煉丹師公會,一名隨從神色匆忙的從院子外跑來,大聲叫道:

    “賈會長,賈會長,有人給您稍了一封信札。”

    賈齊峯大爲光火地轉過頭,怒氣衝衝朝他踢了一腳。

    “煉丹師公會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把信札遞進來的嗎想要找我的人多了,每個人的信札我都要接蠢貨”

    其實,他生氣的並不是這封信,而是賈會長這個稱呼,怎麼聽怎麼彆扭。

    衆所周知,他其實只是位沒有實權的副會長,這個煉丹師公會除了些雞毛蒜皮的事,都是孫會長說了纔算的。

    自從得知孫昂然再次給何敦陽送禮,讓元簫進入宗門,排除了接班人的可能性後,他就滿心期待這個位置會落到自己兒子賈英武身上,可是,卻是一直沒有消息

    自己兒子也是三品煉丹師,哪一點比那個柏奕翱和元簫差

    他總算是明白了,有孫昂然在的一天,他們父子始終都要被他壓制一頭,沒法翻身

    當然,這是他自己的想法。

    事實上,賈英武那個三品煉丹師的品級水得不能再水,還是在他的親信從旁指導下才得以成功的,他的親信就是考覈的導師之一,當然沒人敢說什麼。

    所以,當他讓賈英武去跟那個元簫比試,一展崢嶸的時候,賈英武逃得人都不見了,影都找不着。

    “那屬下把這信札拿去丟了。”

    隨從被踢得並不重,賈齊峯只不過是想撒撒氣,並不是對他有什麼仇怨。他跌倒在地後,迅速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躬身站好。

    賈齊峯略微一瞥,看見那普通信札上的紅色封泥心中一驚上面有着繁雜的符文印記,鎖住了裏面的內容,看來是位高手加持的。

    這封信札不簡單

    “拿都拿來了,給我吧。”賈齊峯平復了心情,佯裝如常地道。

    “是。”隨從恭敬地遞過。

    傍晚時分,酒過三巡的元簫回到煉丹師公會倒頭就睡了,沒有像往常一樣徹夜修煉。

    卻是剛沾着枕頭,就聽見非常急促的敲門聲“咚咚咚”,甚至連房門都被晃得有些“嘎吱”作響。

    “哥,你這麼着急幹什麼你不會又想來揍元大師吧我告訴你,你真這樣,我是不會同意的,除非你先把我給打趴下。”

    皮康鬥志昂揚地攔在門前,紅着臉,梗着脖子亢聲道。

    “滾蛋,我這會兒沒心情跟你瞎胡鬧會長大人情況危急,我得帶這小子前去見他最後一面,要是你敢壞了大事,就算是親兄弟我也不饒你。”

    皮候心急火焚、疾言厲色的神情嚇到了皮康,他從沒見過皮候如此嚴肅而又兇厲的神情,也沒想到事情會如此嚴重,頓時有些驚慌失措。

    元簫本來就沒睡着,只是因爲醉酒未醒才懶洋洋的不想開門,乍聽到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嚇得整個人都清醒了大半,連忙手忙腳亂地套上件外套,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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