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只能安撫他，讓他不要動了，她在心裏說了一聲，之前放鞭炮的時候也是這樣。
“兒子，兒子，不要動了。”
可是肚子的小子還動得更厲害了，就像在蹦蹦跳跳玩耍一樣，直叫她無言對對，許令菀簡直拿他沒有辦法。
不由再低頭，手在肚子上摩挲。
“怎麼了這小子？”
陸禹側頭正好看到，看着她的樣子還有眉眼以及動作，知道肚子裏的臭小子可能又怎麼了，不過燈籠下的菀兒多了將要爲人母的東西，他伸出手在她的頭上晃了一下。
再收回手來，問了她。
“這小子，我們兒子一直動，一直在肚子裏動，一直踢着我。”許令菀也擡頭，帶着笑容對着大表哥笑：“看出來沒有？”
“哦？看不到，但。”
陸禹聞言，這小子這麼活躍？
“從今天起來就這樣，也許知道過年了，一放鞭炮就一直動，現在也是，恨不得轉圈圈。”
許令菀再說。
“這麼活躍？”陸禹一句話說完，再來一句我來看看，拉過菀兒，把手放到了菀兒的大肚子上面，手動了一下，想要感覺。
許令菀見狀也把手放到他手上，笑着問他感覺到沒有？
陸禹說感覺到了。
一放上去才動了一下就被踢了，好像知道是他，這小子真的很精神啊。
比往日動得多，往日總要過一會，或者過很久，這次太快了。
“可能是炮竹聲響了，他聽到了。”
許令菀也點頭：“我也這樣認爲的。”
他也知道過年了。
陸禹聽了笑笑，這小子知道過年？
許令菀不說話了。
“菀兒。”
跟着陸禹移了一下位置，就這樣從後面抱着菀兒看着外面夜空。
許令菀也一起看着。
一邊看一邊感覺着肚子裏的動靜。
“真的像是在轉圈。”最後陸禹也感嘆，許令菀說是吧是吧？哈哈哈。
陸禹也摸着她肚子，告訴裏面的小子不要再多動，就是過年也不用這樣。
許令菀不說話。
“有風了。”陸禹又道。
許令菀也感覺到風。
一陣風吹來，吹到他們面上，再來就是
一起又看了一會夜空，吹了一下風，他們轉身回到裏面，裏面熱乎得很，丫鬟婆子張嬤嬤珠兒杜鵑她們還在烤着花生，還有豆子，烤了放到一邊。
大家喫，繼續守歲。
之前祖母她們在的時候才熱鬧，人才多，大家一起說笑，一起守歲，一起玩鬧還有烤東西，一點也不覺得困，如今人少了。
更是隨着夜越來越深，深得有些困了。
許令菀開始還撐着不睡，後來也撐不住了，眼皮一直往下掉，一直想閉眼，閉一下她又睜開。
可是還是不行。
陸禹看出來，看着她的動作還有樣子，就像是一隻小懶貓一樣，輕笑一聲後，手攬着她，搬了一下她的頭，讓她的頭靠在他的肩上，讓她睡，困了就睡，不用撐着。
不然——
“可是在守歲啊，夫君，要守到天亮，不然不好。”許令菀還是強撐着看着大表哥。
許令菀還要說。
陸禹壓着她休息：“聽我的話，菀兒。”
許令菀還沒說話。
“休息也是兩個人休息。”這小子不是還是一直動？陸禹再說，許令菀點了頭。
張嬤嬤又看着人換了新碳，擡頭看過來，也對着少夫人主子：“少夫人有小主子，小主子也累了，是可以休息一下。”
珠兒杜鵑一樣點頭。
她們也在換碳火。
許令菀不用她們說，看她們一眼，再看大表哥，閉上了眼：“我就眯一下眼，閉一會，也不是太困，休息一下就行。”
陸禹說了好，沒說別的，閉一會就一會，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再次拍了拍她的頭，問她現在這個姿勢如何，要是不舒服，自己找個舒服的姿勢。
張嬤嬤珠兒杜鵑她們也看着。
許令菀嗯一聲，移了一下頭，覺得舒服了就要閉眼，只是她很快發現張嬤嬤她們盯着她，被盯着有點，她說了聲不要盯着她。
張嬤嬤三人不再看少夫人。
陸禹：“如何？”他又問聲。
許令菀點頭。
沒有人看着她，她閉上了眼，開始想着事，想着不睡着，慢慢還是睡了過去，睡得很熟，什麼也不知道了。
而不久後陸禹看一眼肩上的某人，感覺到肩上一重他就知道。
他就知道會這樣，不由笑了笑。
他沒有叫。
只是用手輕輕的給她調整了一下頭的方向，再用手給她墊了臉，不讓她頭從肩上滑下，還有給她理了一下秀髮，才鬆開手擡頭。
張嬤嬤還有珠兒杜鵑幾人也又看了過來。
她們也想說，少夫人睡得真快，說的和做的完全不一樣，說一會可。
只是怕吵到少夫人沒有開口。
陸禹同樣對着她們讓她們小聲點。
“老奴幾人知道。”
張嬤嬤三人馬上小聲的應了，珠兒杜鵑頷首。
“嗯，那就。”
陸禹說起來要說什麼沒有繼續。
再看菀兒，看着她睡，凝着她的睡顏，很可愛，胖嘟嘟的臉了，修長有力的手又一點點摸着她的面頰，再摸了她的額頭和秀髮。
再加上脣。
張嬤嬤她們看得別開頭。
不敢看。
陸禹最後放下手，張嬤嬤她們才又看過來。
“她的肚子這樣大，這樣坐久了睡會不會不舒服不好。”陸禹擔心的是這，目光盯着菀兒肚子。
張嬤嬤她們一聽也擔心，看着少夫人樣子，可要換個姿勢也一樣，也不可能不坐着，她們還要說。
陸禹說他抱菀兒進去睡，就不守歲了，一會他出來守，張嬤嬤她們還要說什麼。
陸禹乾脆的抱了菀兒起來。
走了進去。
不過進去前讓珠兒杜鵑也進去幫一下忙。
珠兒杜鵑應了，馬上跟着進去了。
只餘下張嬤嬤她們，張嬤嬤看了看還沒有開口，，有丫鬟說少夫人不守歲就這樣進去好嗎，張嬤嬤一個眼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