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菀姐兒介紹起醫女來。
醫女很規矩,一身也乾淨整潔,年紀二十多歲,很樸素穿着布衣,長得不算白,可能是常年在外走動的原因,長得很小家碧玉,說話倒也有條理,該說才說,很有分寸,看來是在各後宅多了,不愧是行醫的,此時行了一禮才半坐下。
坐下後也只是半擡頭,並不直視。
年紀和菀姐兒相差也不算大,應該能好菀姐兒相處得好,除了冷了點,哦還沒有成親,似乎是不想成親了。
而且醫女也不是普通的丫鬟婆子,不是找來服侍人的,是教菀姐兒醫術,還有想要學的東西。
她也是打聽了好一陣,知道她是從小跟着會醫的師傅長大且醫術還可以,又跟着師傅在京城幾家後宅行過醫才請來的。
她要找的就是這種,不是隨便抓一個。
在告訴菀姐兒前,她已經和對方談過了,讓她不用做太多,就在菀姐兒身邊一段時間讓菀姐兒看看想學什麼,菀姐兒要學的她教給菀姐兒就行了。
直到菀姐兒學完不想學。
而這些都會算成銀子,她要是還想要什麼可以說出來,她都可以給。
對方倒是答應了。
說沒有什麼所求,銀子並不需要太多,她會認真教,最後她又問了一次,她纔有點遲疑不定的說要是可以的話想求寧遠侯府一個庇護。
許老夫人聽了笑了,她打聽時就聽說了一件事,有人看上這個醫女想強求,醫女並不想。
對這點也是讓她滿意的地方,她並不想找個想攀高枝的。
她也誠實。
所以她沒什麼意見,她要是好好教菀姐兒教得好讓她滿意她不吝給她一個庇護。
寧遠侯府還是能庇護一個醫女的。
一般像她這樣的醫女就是這樣,沒背景常年在外行醫又長得不錯,特別是出入後宅,很容易遇到這種事,也沒資格反抗。
因爲都不一普通人,遇到她找上門是運氣好。
這還是京城,京城外面亂着,更是不用說了
這時許令菀:“你好。”她也覺得這位醫女還好。
醫女也看了菀姐兒叫了一聲姑娘,聲音一般般不起眼。
許老夫人看在眼中笑着說了一聲:“好,這就算見面了,你姓姚姚醫女。”她怕自己記錯了,先問了一下姚醫女。
姚醫女回答是。
許令菀也跟着叫了聲。
“今後菀姐兒你就跟着姚醫女學你想學的,我和姚醫女說過了,一切你自己看着辦了。”許老夫人再和菀姐兒說了說。
許令菀點頭,說以後就多虧姚醫女了,和李先生劉姑姑一樣。
姚醫女開口說沒有,接着不再說話。
許令菀覺得話少了點。
“姚醫女也照我說的辦就是了。”許老夫人又看了下姚醫醫笑了過後讓丫鬟婆子也帶姚醫女下去給她準備房間,離菀姐兒近點,和李姑姑劉先生她們一起有個伴關照,都是教導菀姐兒。
囑咐了好幾聲,當然也還是有所區別。
姚醫女謝過低頭起身跟着,跟着丫鬟婆子去。
許老夫人又對菀姐兒說了下剛纔當着姚醫女沒有說的事,姚醫女的情況還是都要和菀姐兒說說。
前世有沒有聽說過姚醫女她在想。
“祖母需要你來擔心已經決定了,就是和你說一聲。”許老夫人白她。
“祖母。”許令菀笑笑。
“一個醫女還護不住你想學醫術,我答應了你就派人去找,病了些天才總算找到。”許老夫人說着又沒有說下去。
許令菀:“祖母又費心了,祖母病了,我也沒想起來醫女的事。”
“早知道不把人給你了,我一個人藏起來,哈哈。”許老夫人一聽說了起來。
“祖母都找了還不給我,我那麼想學,祖母太壞了,太壞”
“壞嗎那學了以後祖母再病就親自給我看。”
“這是當然,現在就來給祖母把下脈吧看看我的醫術如何”
許令菀抓着祖母手就要把脈,學着樣子,仔細的聽了好一會,真的能感覺到手上跳出的感覺。
許老夫人好笑看她,看她如此的認真也沒有抽回手來,片刻後才問她把脈把得如何。
“真想等你學會給我把脈的時候,快點學啊。”她拍她的肩。
“祖母很好,非常好,會一直好”許令菀頷首:“剛纔可以讓姚醫女把下脈的。”許令菀忽然。
“看下她的醫術”許老夫人詢問。
“再找機會吧。”許令菀說。
萬嬤嬤帶着一個人進來了,許令菀許老夫人看到後面的人,是大表姐身邊的人。。
許老夫人看萬嬤嬤,菀姐兒日子定了她給瀾姐兒說了雅姐兒菀姐兒這一個月左右成親的事。
瀾姐兒怎麼也派人來了
“大表姑娘才知道老夫人病了一場。”萬嬤嬤也邊說邊看向身後跟着她來的人。
後面的人行了一禮,也說了起來:“老夫人,你送信告訴夫人,夫人才知道你不久前病了一場,說她都不知道。”
“她知道幹什麼自己保重身體要緊。”許老夫人道。
她就是這樣想纔不想她知道,再說都好了,又是來關心她的,她受用了。
“夫人也說二表姑娘也不知道告之她一聲。”後面的人又看向許令菀。
許老夫人笑了笑。
許令菀:“怕大表姐雙身子還要擔這份心。”
“是極。”許老夫人又想到三丫頭,自己病時趁機跑出來。
她還沒檢查她這段時間抄的女戒呢。
“你們回去告訴你們夫人不要跑來看我什麼的知道嗎,我好得很,會去莊子上的。”她又和瀾姐兒派來的人道。
送走了瀾姐兒的人。
許老夫人又想到老大,對菀姐兒說着她發現的還有老大說的:“你爹今天聽說是去見禹哥兒,未來的翁婿談話呢,說是要警告一下禹哥兒,讓他要好好對你呢,還和我說要給你添嫁妝,你爹變好了,你娘和雅姐兒的事唯一好處就這點了。”
許令菀:“真的祖母說爹”
“是你爹,你爹變了,現在告訴你。”許老夫人說了。
許令菀有點擔心爹喝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