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安回到家裏,去放水衝了一個澡過後,換上了睡衣才覺得一身的疲憊散去了大半,渾身不由得輕鬆了許多。
這會已經過了十二點鐘了,他拉上了窗簾,他躺上牀,閉上了雙眼,腦子裏出現了那張俏麗的臉。
她睜着一雙狹長的丹鳳眼,眼睛黑白分明,他一睜開眼睛,只感覺女人溫熱的呼吸都撲到了他的臉上。
只是他除了那雙眼睛,意識慢慢模糊,有些記不清她的臉,他的思緒一下子被拉到了很遠。
十年前
那個時候的蘇瑾安十七,正直青春年少,他父母離婚後,他突然得了一場怪病,被送回老家修養。
那時候的他因爲本來就因爲病情身體更加地單薄瘦弱,那幾年,他連個子都沒有長很多。
所以才被她母親送回鄉下,走外婆照顧。
那是一個風和日麗地下午,陽光明媚,他因爲在家裏呆的太久了,他外婆便讓他去外面曬曬太陽。
外公還特意給他做了一張搖椅,讓他好躺着曬太陽。
那天下午,他喫完午飯,便躺在院子裏的果樹下睡午覺。
只是在他半夢半醒間,忽然面前出現了一個扎着兩個辮子的女孩,她皮膚微黑,身形微胖,臉蛋滿是嬰兒肥,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很亮。
他還沒有反應過來,耳邊便響起女孩清脆略帶着稚嫩地聲音。
“哥哥,你知道電視裏嘴巴對着嘴巴是什麼滋味嗎”
他愣了一下,聽到這個問題,反應微微有些遲鈍。
蘇瑾安還躺在躺椅上,少年漂亮地臉上還帶着蒼白,他聽完了她嘴裏的話,還沒來得及思考,整個人便被按住。
那個時候他才知道,原來一個女孩的力氣也能如此之大,還是說是因爲他太弱不禁風了。
十七年來,第一次,他離一個女孩這麼近,近到他的視線都無法看清她的臉。
近到,他們鼻尖碰着鼻尖,她的睫毛掃過他的臉。
他還躺在搖椅上,身上彷彿被壓了一座大山一樣,動彈不得。
等身上重量消失過後,他的腦子都還有些混沌,彷彿不知道剛剛自己經歷了什麼。
蘇瑾安只覺得脣瓣微麻,木的沒有感覺。
他眼睛緊盯着着面前的女孩,只看見她站在面前,皺着小眉頭,舔了舔自己的脣瓣,“吧唧”了一下嘴巴才恍然大悟地對着他說道:“爲什麼姐姐說接吻是果凍的味道爲什麼我只喫到了大蒜的味道,還有花生米的味道。”
她還細細想了一下,低頭看着他,像是還想到了什麼,她低頭問道:“你今天中午是不是還吃了韭菜盒子我說味怎麼這麼重呢”
蘇瑾安只覺得自己呼吸都有些困難了,他臉色更加地慘白,一雙漂亮地桃花眼就這麼直勾勾地看着面前的女孩。
你親就親了,還品
品就品了,還品得這麼地仔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