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炮灰女配帶着福運系統反殺啦! >第二百六十六章囂張跋扈的貴妃9
    宮宴結束後,也不知是最近太過勞累,一時鬆懈下來,身體承受不住高壓工作,等到回了熠辰宮,楚辭渾身虛脫地躺倒在牀榻上,暈暈乎乎地睡了過去,就連衣裳都是幾個宮女幫着換的。

    再迷迷糊糊醒過來時候,已是半夜。

    平兒正打着哈欠,聽見身後一聲低呼,扭頭見主子坐起來,忙起身過去給她披上外衫,又倒了一杯茶水遞到她手裏。

    “主子可算是醒了,可把奴婢嚇壞了”

    楚辭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微亮問道“什麼時辰了?”

    平兒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湯藥回道“亥時了”

    “嗯~”楚辭有些抗拒她手裏的藥,一聞就知道特別難喫。

    “主子可萬千愛惜自己的身子纔是,奴婢熬了半晚上,您就賞臉喝點兒”平兒委委屈屈的露出燙傷的半根手指頭。

    熠辰宮內外點着紗燈,亮如白晝,許是剛睡醒,楚辭額頭上的細汗,白嫩的臉頰上浮着紅暈,嘴脣扁起來,卻是平日鮮見的孩子氣,讓見慣她懂事強硬模樣的平兒,心裏不由生出些憐愛來,忙哄道:

    “主子可是做噩夢了,不怕,奴婢在這守着,什麼妖魔鬼怪都別想靠近,您就放心睡吧”

    對於這個無比貼心的丫頭,楚辭嘴裏苦着,心裏卻劃過陣陣暖流,“嗯”了一聲,就被塞了一嘴的蜜餞,由她扶着又躺回被窩,閉上眼睛腦子裏昏昏沉沉的,不大舒服。

    外面的天色大亮了,安兒輕聲使喚人將院子裏打掃了,這才拎着食盒輕手輕腳進了屋“主子還沒醒嗎?”

    平兒將窗戶打開了一條細縫“清辰那會兒醒了,喝了藥,睡了兩盞茶,總是不踏實”

    楚辭從被窩裏坐起來,頭痛之餘,便只能靠着塌邊看着兩個噓寒問暖的丫頭,放空了腦子如同外面乾淨的天空,使勁兒吸了一口這從窗戶縫吹來的涼風,頓時心肺都舒暢起來。

    安兒瞧了瞧主子的神色,這才神色飛揚的開口道“知道娘娘受了風寒,陛下連夜宣了三名太醫會審,還守了主子前半夜,在熠辰宮的書房待了大半晚上處理公務,早朝時分才離開呢,臨走還囑咐我們要伺候好主子”

    “陛下啊,可真是愛極了咱們主子,自從主子進宮後,陛下眼中只有娘娘一人,任憑那些后妃們打扮的花枝招展都沒給半點眼神兒”安兒神色間帶着羨慕和崇拜,主子手段可真厲害,能讓陛下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

    平兒卻皺了皺眉,有些不贊同道“娘娘已是貴妃,身受皇恩隆寵,這是好事,可若風頭太盛,已然被六宮所針對,盛極必衰,這是大大的不妥”

    “更何況,這一次,主子動用後宮三局數百宮人之巨,卻繞過了執掌宮印的皇后,雖然有聖令在手,可難免有越俎代庖之嫌,宮宴之上,我看着皇后娘娘的眼神很不對,咱們日後行事萬不可如此張揚跋扈,萬一被皇后抓住小辮子,屆時該如何是好”

    “尤其是你,安兒,主子得寵後,你越發的不將其他人放在眼中,動輒便和那些后妃起衝突,今日她們礙於貴妃的威嚴忍下了一口氣,那若他日,陛下厭棄了主子呢,頭一個針對主子的,便是這些被你威脅過的后妃”

    安兒被平兒一嚇,也有些面容失色,可還是硬着嘴生氣道“誰讓她們明着一套,背地裏又是另外一套,蘭妃隔三差五的來給主子請安,可她送來的東西,哪一件不是浸了紅花水”

    “海貴人回回見了咱們,親親熱熱的姐妹,結果背地裏偷偷說咱們主子乃是狐妖降世,狐媚惑主”

    “還有那個夕嬪,不爭不搶,平時冷冷清清的,不食人間煙火,卻在藉着看望主子的藉口,往陛下懷裏撲,要不是陛下躲過了,她現在還不定怎麼掃了主子的面子呢”

    “這些事兒,我並不想讓主子知曉,就算咱們是奴婢下人,可但凡傷害了主子的,我都要她們一一還回來”安兒越說越氣,後宮的女人在她嘴裏一個個都是個大大的壞女人。

    屋子裏裏的氣氛很是沉悶,不知過了多久,安兒仰起頭,不覺得懼怕,反生出一股無人能比的勇氣來,哪怕現在是皇帝站在她面前,也休想讓她退讓半步,就看着楚辭,眼裏拿道炙熱的火焰彷彿一頭撲火的飛蛾,固執的令人不可思議。

    “是安兒做錯了,主子,您怎麼罰我都可以,就是不要趕安兒走,好不好!”

    楚辭望着眼前的十七歲姑娘,緊緊地盯着她梳着雙髻的腦袋“哭什麼,起來!”

    楚辭抓住兩個丫頭的手,鄭重其事道“你們兩個是我的貼身丫頭,跟着我一起長大,咱們的情分無論是什麼都抹不掉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只要有我在,就一定能護你們在這宮裏周全”感覺到她們滯留了一瞬,卻沒推開她,而是緊緊的回握。

    等到陽光略過窗戶,落在三人交握的手上,楚辭這才笑着道“我身邊伺候的人足夠多,你們兩個青春正茂,不必將自己的一生都困在這坐宮殿裏,將女子最美好的年華就那麼虛耗度過”

    “安兒,你管理人是一把手,我打算讓你專門掌管京都的美容館,這是進出宮的令牌,有什麼不懂的,多聽,多看,多問”

    安兒神色激動雀躍,她可以出宮了嗎“謝主子”

    “不過,這個暴躁脾氣也該收收了,要是嚇跑了我的顧客,你就將損失賠了”打蛇打七寸,大概就連最親近的平兒也不知道大大咧咧的安兒實際上是個守財奴。

    “不會的,安兒一定給主子守好鋪子,財源廣進”安兒豎起三根手指頭髮誓。

    “平兒,學醫者都有一顆善心,這天底下大多數醫者皆爲男子,不論是望聞問切,男女之間多有不便,而對女子病症不逮,指使很多女性求醫無門,我打算在宮中設立一個女醫部,由你擔任女醫師”

    楚辭溫柔的說完,語氣中確實不容推辭,安兒是家生子,活潑一些,平兒是她從外面帶回來的,父母重男輕女,扔了她,被乞丐撫養長大,所以她的性格里總是多了一些自卑,太過自謙就是對自己的否定,而楚辭就是要改掉平兒的這種習慣。

    平兒呆呆的看着主子,只覺得主子今天格外的高大偉岸,可下意識的想要拒絕,將各種好的壞的都想出來,可腦海中風暴三千,卻在主子那種和善中帶着鼓勵的眼神,敗下陣來。

    不用權衡利弊,不用自我否認,內心深處升起了一股滔滔烈焰,她想要成爲一名女醫,她想要正大光明的活在陽光下。

    “主子,我可以”

    陽光落在安兒和平兒的後背,背對着外面的陽光,把這屋子照明,既不昏暗,又不刺目,她們在這一刻走上了另一種輝煌而又未知的路程。

    “機會我已經給你們了,能不能抓住就要看你們的本事了”

    早朝後,北容匆忙回到了熠辰宮,一眼看到牀上那薄薄的一層人影,腳步都不由放的輕淺。

    立在牀邊,看着還在睡眠中的楚辭,烏黑細軟的頭髮有些凌亂地鋪在枕頭上,飽滿的臉頰扁了下去,圓潤的下巴變得消尖,輕輕閉上的眼睛嵌在泛白的面孔上,一副病態。

    這模樣委實不算好看,可他就這樣盯着她,看了許久,直指牀上的驕人兒哼唧着難受,他才伸出手,緩緩落在她滾燙的額頭上,掌心有點冰涼,卻也真實,身上的悶熱一下子緩解了許多。

    楚辭迷糊中往手掌的方向蹭了蹭,北容就坐在牀邊,手掌順着她髮際的方向,貼着她的額頭輕輕地向後撫去,一下,兩下,等到第三下掠過她柔軟的發頂,擰溼了帕子,爲她降溫。

    安兒和平兒立在房門口,看着陛下事事親力親爲,絲毫不假手於人,互相擠眉弄眼了一陣,嘴角扯開了笑容。

    安兒正欲開口,就被一旁的福來堵住了嘴“唔,你放開我”

    福來手剛鬆開,就聽到了一聲怒罵“混蛋”

    忙又將她扯住,苦着臉道“陛下在裏面,貴妃睡着,你沒瞧見陛下那模樣,還敢打擾貴妃休息,你這個丫頭,你膽子怎就恁大,沒看出來陛下要發火了嗎?”

    “我,唔……唔”你放開我,安兒不斷的掙扎,卻被福來扯住越拉越遠。

    這丫頭嗓門大,福來哪會給她繼續說下去,只怕屋裏北容聽見一星半點兒的動靜,回頭連帶他一起倒黴,上手就捂住了安兒的嘴巴。

    卻被她條件發射一胳膊肘撞在胸口,痛地呲牙咧嘴可就是不鬆手,反用一隻手扣住她手腕,一使勁兒就把人給摟住了。

    過了半晌,發現她沒了動靜,福來低頭一瞧,就見這姑娘,仰頭瞪着一雙杏眼,燒紅了臉頰,髮髻微亂,雖然五官清秀,卻是個十分火辣的美人兒態,倒把他瞧的一呆,心頭咕咚咚一陣亂跳,乾嚥了口水。

    攔在她腰上的手不由收緊,女兒香氣入鼻,還來不及細細品味這感受,手掌上的柔軟立馬變成了刺痛“娘勒,這還是朵美人花兒”

    “哼,你這該死的,連本姑娘的便宜也敢佔”安兒咬牙低聲,怒不可解,福來迎面接受了兩腳,堂堂的一個太監總管,明明積攢着力氣,卻毫無還手之心,只是被打的抱頭鼠竄。

    楚辭是被一股香氣惹醒的,眼皮掀了好幾次,才睜開來,在牀上趟久了也會頭疼,又吸了兩口氣,那熟悉的味道直接傳入腦中,叫她一下子就醒了神“海鮮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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