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炮灰女配帶着福運系統反殺啦! >第二百九十四章囂張跋扈的貴妃37
    “路邊的茶樓,人影錯落,街上傳來,兩三聲吆喝,人前搖扇,醒木拍桌,各位看官,你細聽分說……”

    驚靈木一拍,年愈四十的老六頭可還從未想過自兒有一天能進宮一趟,還能給貴人娘娘講一會書,這經歷足夠他炫耀半輩子了。

    “主子,他講的可真好聽”安兒將窗戶推開,屏風後露出一個人,朱釵頭,皓月明眉,一手扶額,一手撫着日漸隆起的腹肚,隔着屏風望着不遠處紅袖添香的男女,露出了一分姨母笑。

    “平兒這回該如願了吧”端起茶杯飲了一口,神態嫣然,這幅神態,落入旁人眼中,無端成了畫景,美則美,只是仿若落雪,來的遙遠,去的無蹤。

    “杜公子畫的可真傳神”對就是傳神,畫卷上的娘娘的可謂是栩栩如生,那秀長的髮絲都被根根描繪了出來,如同真人立於紙上。

    杜卿低下頭,將手中書冊卷好,微微躬身,不亢不卑道:“姑娘過贊”

    說書先生意猶未盡的止了話頭“今日就講到這裏,咱們下回且聽分曉”

    “先生這邊請”引路的太監將人帶到了偏殿用茶。

    安兒端上了一盞花茶“娘娘差我問問,畫兒畫的怎麼樣了?”

    “已好了,煩請娘娘過目”杜卿將畫卷收攏起來,雙手呈上。

    安兒見兩人相處平平無奇,心裏頓時有了主意,一個拐角,將茶水潑到了平兒的身上,平兒驚慌失措地抓住對面的人影,才免得跌倒,驚魂未定地擡起頭,見抓着的人是誰後,霎時紅透了一張臉。

    “杜,杜公子——”

    杜卿看了對方一眼,認出這是貴妃身邊那宮女,點了下頭,不着痕跡地將手臂抽回,從她身側繞過去“姑娘還請小心仔細,莫要污染了畫卷”

    說罷,寶貝似的將畫兒呈上。

    平兒內心羞憤,急忙轉過身,就這麼面紅耳赤地望着他的背影,直到一聲輕笑從屋裏傳出。

    “哎呀,這果然是動了春心,人都走沒影了,還看什麼,快走吧,主子還等着呢”安兒笑着打趣了她一句,換來一個狠狠的剜眼刀子“剛剛是你推我”

    安兒抱着畫忙跑了“我這不是給你們創造機會嘛”

    平兒追上去,打了她一下“要你假好心,一定在杜公子心上留下了毛手毛腳的印象,都怪你”

    “別生氣啊,我下次不這樣了,那位杜公子長得可真俊”安兒又手忙腳亂地安慰她。

    兩人笑笑鬧鬧了一場,整理了一下衣物,不好意思地走進屋中。

    “主子,杜公子的畫畫好了,您看,外頭下雪了,一定路滑,要不讓平兒送杜公子出宮門吧”安兒笑着衝平兒一陣擠眉弄眼,鬧得平兒一個大紅臉。

    “啊,奴婢沒注意,您怎麼開着窗子,外頭這麼冷,着涼了可怎麼是好!”

    一陣風吹過,吹散了屋裏的悶熱,楚辭扭頭,就見氣鼓鼓地安兒衝過來,利索地將窗子關了個嚴實“這評書也聽了,畫兒也畫了,您可得安分這些,肚子裏懷着小殿下,又喫着藥,這身體不能馬虎”

    安兒絮絮叨叨一大通,楚辭愕然的看着她北容附體,一層又一層的攤子蓋在她身上,恨不得將她團成一個熊貓才肯罷休“我的小管家婆,以後誰娶了你這個小霸王,天天唸叨,耳朵還不得生出繭子來”

    安兒哼哧哼哧的說道:“奴婢嘴不好,是惹人煩了些,看在肚子裏小殿下的份上,您且忍忍,往後奴婢少往您跟前湊,可您那也不能再往窗戶跟前啊,您若着涼了,回頭陛下肯定要怪奴婢們照顧不周”

    “我身體好得很,哪那麼容易就着涼”楚辭挑挑眉毛,看她在爐子裏添好了炭,過來幫忙研墨,便選了毛筆,自己鋪起紙張,等墨的工夫,不禁又喜歡地去摸一摸隆起的肚皮,這是她這些日子來,最常做的一個動作。

    說來也怪,她懷着身子,又中了美人醉,別說是生病,就連孕吐都只是偶爾有一回,就連太醫都說,肚子裏懷着的定是個省心的。

    “寫完這一張,您就去躺着,等下用膳時奴婢再喊您起來”安兒將書案擺好,主子自打陛下離開後,每日午後雷打不動的都要寫一篇文章,美名其曰胎教,也不知道肚子裏那麼小的孩子,聽不聽得懂。

    身爲一個孕婦,楚辭很有自覺,自從北容走後,照常度日,該喫喫,該喝喝,該享受的,一樣不落,就是日子無趣了點。

    這不安兒和平兒爲了主子能打起精神,每天從宮外請來一個手藝人,今天表演糖畫,明天表演口,技,日日不帶重樣的,連帶着宮女們都一飽眼福和口福。

    如此一來,日子還真過得有滋有味的。

    禁衛軍首領派人送來陛下的密信,平兒歡喜道“主子,陛下派人來信了”

    “快,拿來”提到北容,楚辭的臉上不覺就多了些神采,胸口一陣悶痛,仰頭乾嘔了幾下。

    “主子喫塊蜜餞,看來不光您想陛下,就連小殿下都想陛下了呢”安兒笑着將蜜餞塞到了楚辭的嘴裏,這是醃的青梅,酸酸甜甜的,很適合孕婦口味。

    北容的書信寫的很短,開頭便是關心她在宮裏是否安康,肚子裏的孩子有沒有鬧她,順便將自己在行軍途中看到的風景和大概遭遇簡單描述了一下,最後訴說了延遲歸期。

    “這個月,回不來了”楚辭撒開手,兩頁紙的信落到書案上,遠征北胡,據她所知,這個北胡月氏一族常年佔據沙城,想要攻打北胡,必須要經過甘北道峽谷,還要解決他們的鄰居戎蠻部落。

    這是個大,麻煩,也不知道北容現在怎麼樣了?

    楚辭看着地圖,指了指上面的一塊區域,即便是不能陪伴在旁,她也要清楚大明他置身於怎樣的環境當中,然而知道的越多,就越清楚遠征的不易,擔憂也就越濃。

    甘北道峽谷,這是漠北有名的死亡戈壁,可以說,北齊軍隊在面臨戎蠻和北胡之前,首先要面對的大敵,便是這塊一望無際的大沙漠。

    倘若大軍中沒有老道的將領帶路,只怕還沒有抵達戎蠻,大軍就會被生存條件惡劣的條件而生生消耗掉,想必戎蠻部落就是存有這種以逸待勞的想法,又有北胡月氏的支持,纔會在定北侯這棵定海神針亡故後,直接對北齊開戰,想必他們是有恃無恐,這才一反先前求和時的卑躬屈膝,把矛頭對準北齊,做了變臉小人。

    將地圖合上,不在去看這些糟心的事情,楚辭心中明瞭,怪不得大明延長了行程,換做是她,也忍受不了如此出爾反爾的行爲。

    不過,大明火藥在手,對付一個戎蠻和北胡綽綽有餘,只願他早日踏平了戎蠻部落,一掃沙城,凱旋歸來。

    “陳神醫最近還在太醫院?”楚辭寫完了一篇字,吹乾了上面的墨跡,平兒聽到後,擰了一下眉頭“她說要閉關煉藥,可最近沒有藥味,而且大門緊閉,像是根本沒有人住一樣”

    一個大活人還能在宮裏消失了不成?

    可每日送去的飯菜根本沒動一口啊,她難不成是個仙女,靠天天喝花露水活着。

    “什麼,你說她有好幾天沒出現了?”楚辭眉心一跳,放下筆“安兒,你帶人去問候一下這位陳妙人”

    “是,主子”安兒離開後,平兒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可還是沒有將求情的話說出口。

    沒過一刻鐘,安兒慌忙跑了過來“主子,那陳神醫不見了,奴婢帶人將偏殿內外都搜了個遍,沒找到她的蹤跡,差人去太醫院問過了,說是三天沒有取過藥材了,而且她失蹤前取的藥材都是很名貴的止血良藥”

    楚辭面色一凝,她要止血的藥做什麼?

    饒是楚辭想破腦袋也沒有想明白,陳妙人在北容離開後不久,研製了數瓶止血藥,金創藥,捲了包袱,一路向北,直接來到了涼州,又因爲醫術過人,而被招進了軍隊裏,目前當一名軍醫。

    軍營大帳

    北容坐在首位,福來跟在一旁。

    這一戰的勝利論功行賞,衆軍將領其在各居一座,圍合成議,爲首的三位大將乃是此次征討戎蠻和北胡的主將吳奎和盧剛,旁邊元幸隆,左手一張獨席,蘇蘅在座。

    底下一個穿着校尉裝飾的男人,突然拔刀飛起,刺向北容,嘰裏咕嚕一句月氏語,用着蹩腳的北齊話說道“狗皇帝,去死吧”

    “有刺客,來人啊,救駕”

    慌亂之中,北容被刺中一刀,將士們將這等賊人亂刀砍死。

    “軍醫在哪裏?”

    軍營裏最好的老軍醫看了一眼受傷位置,心裏一咯噔,千斤重鼎壓在身上,身體岣嶁了幾分,顫抖着聲音道“陛下傷中要害位置,往下二寸便是心肺,我等沒有萬全的把握不損傷龍體,如不拔刀,陛下會因流血而死”真真是左右爲難。

    就在衆人愁苦之際,一道清亮的聲音在營帳之中響起,一個小個子軍醫走了出來,目光清明落在北容身上閃過一分擔憂“如果你們相信我,我可以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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