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開口。
“我錯了,我錯了,齊天爺爺,我給你叫爺爺,我給你磕頭,我是你孫子,我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石天吉語無倫次的說着,腦袋不要錢的往地上磕,哪怕額頭磕出了血自己也是渾然無知。
齊天轉頭,問黑泰道:“上次,那個狼牙項鍊,用了多少牙齒”
“一共用了108顆狼牙”
黑泰記得很清楚。
有一次他和齊天帶兄弟出任務,中途遇到了雪狼襲擊。
三死四傷才把雪狼羣給擊斃,事後將狼牙帶回做成了項鍊送人,至今還掛在齊天北歐的別墅裏。
“記性不錯”
齊天點點頭:“做個菸灰缸,需要多少顆牙齒”
“至少一百顆牙”
黑泰道。
齊天點點頭:“那就拔光石天吉的牙齒,其他人各拔一顆牙”
“明白”
黑泰點頭,朝山貓揮手示意。
一瞬間,跪在地上的石天吉又一次被嚇癱了,雙腿之間還多了一股暖流。
“饒命,饒命”四個保安立刻將石天吉架起,山貓雙手端起了液壓鉗。
“啊”石天吉不斷的慘叫,一顆又一顆的牙齒被拔光。
齊天按下了車門的開關,這裏對他而言已經沒有樂趣了。
司機立刻啓動汽車,緩緩離開了現場。
但,依舊能隱隱聽到身後的慘叫聲,如鬼哭狼嚎一般。
石天吉的小弟們,每人至少被拔了一顆牙。
車上了高速以後,一路疾馳迴天海市。
晚上10:30。
齊天來到了楚家,正好撞見準備關院門的金麗琴。
“乾孃”
“滾,給我滾”
金麗琴開口就罵。
齊天:“我”“你齊天當部長了,了不得了”
金麗琴大吼道:“兩次請你來家裏喫飯,你都沒來,你婉兒大,你了不起,你清高,你多厲害啊”
“媽,你幹什麼”
這時候,楚詩曼小跑來到了門口,看到齊天后忽然心安了。
“你說我幹什麼”
金麗琴指着手錶吼道:“幾點了,你說說現在幾點了
我花了一下午的時間,做了十八道菜,熱了三遍,菜都熱爛了,他也沒來”
楚詩曼看着齊天,想開口質問又把話嚥了回去。
齊天畢竟是她的恩人,哪怕做錯了什麼,她也沒理由苛責。
“打電話不接,微信不回,你幹什麼去了
伺候哪個姑奶奶去了
說”
金麗琴中氣十足,這一腔的怒火都撒了出來。
“媽,你別這樣說話”
楚詩曼很不高興,又對齊天道:“進屋吧”
“不行,憑什麼讓他進
要進屋也行,把話給我說清楚”
金麗琴火氣越發的旺盛。
楚詩曼道:“公司,又加班了嗎”
“嗯”
齊天點點頭。
“上次加班,這次也加班,怎麼我們家請你喫飯,你就加班啊”
金麗琴道:“你以爲我們瞎了嗎
佳奕看到你老早就下班了”
“臨時去了關城市一趟”
齊天道:“失約,是我的原因,抱歉”
“一句抱歉就行了”
金麗琴道;“哪有你這樣的,你別以爲救了我女兒你就了不得了,告訴你這事情還不一定是怎麼回事”“吵什麼吵
有完沒完了”
楚天南來到了門口,瞪着金麗琴:“給我閉上你的臭嘴,滾回屋裏去”
金麗琴冷哼一聲,轉身就進屋了。
齊天喊了一聲:“乾爹”
“別跟乾孃一般見識,她這個人就是孩子脾氣”
楚天南笑着摟住了齊天的肩膀。
“不怪乾孃,我是有錯在先”
齊天跟着乾爹進了客廳。
桌上擺滿了十八道菜,一道菜都沒有動。
楚天南道:“老婆,把菜熱熱,咱們喫飯啊”
“你們自己喫,我氣都氣飽了”
金麗琴回了房間,甩手就關門。
楚天南面露尷尬之色,望向了女兒楚詩曼。
“我去熱菜,你們先喫”
楚詩曼主動穿上圍裙,進了廚房。
“坐坐坐”
楚天南招手,拿起酒瓶。
齊天趕忙接過酒瓶:“乾爹,我給您倒酒”
“好好好”
楚天南笑了:“佳奕睡了,咱們就不叫他,咱們爺倆該喝喝,該嘮嘮,今晚你就別走了,跟乾爹一塊睡次臥”
“我先乾一杯,讓您久等了”
齊天也不客氣,一仰脖子幹了一整杯酒。
“慢點,慢點”
楚天南道:“酒不能太沖”
“這杯,給您賠禮”
齊天滿上一杯,又幹了。
齊天喝完又給自己滿了一杯:“下次,肯定不會失約了”
“這孩子”
楚天南道:“酒不能這麼喝,沒外人,咱們爺倆來這套幹什麼”
“嘿嘿”
齊天笑了:“口渴了”
“哈哈哈”
楚天南大笑,爺倆點上了煙,邊喫邊喝,邊聊邊抽菸。
沒多久,菜都熱好了,楚詩曼坐到了齊天對面,抿了抿嘴脣,開口道:“齊天,昨天的事情多謝你了”
“應該的,跟我客氣啥,怎麼說我也是你哥”
齊天道。
“我喝一杯”
楚詩曼也不客氣,仰脖子幹了一杯酒。
楚天南道:“剛纔齊天喝三個給我賠罪,怎麼着,你也要喝三個謝他”
“之前張野的事情,是我誤會你了,你說得對,時間會證明一切”楚詩曼又給自己滿了一杯,直接幹了。
“你的心意我領了你少喝點”
齊天抓住了她的手腕。
楚詩曼推開了齊天的手:“這杯,我替我媽給你道歉,她昨天誤會你了,但是她嘴硬,我替她給你賠個不是”
楚詩曼喝了第三杯酒,小臉蛋已經變得紅撲撲的了。
“行行行”
楚天南道:“喝過酒了,這事就算是過去了,以後咱們還是一家人”
三人這才動筷子喫飯,楚天南倒是很樂觀,嘻嘻哈哈的大笑不停。
兩個人一直喝到了十二點多,楚天南拉着齊天道:“今天說什麼也不能走,咱們爺倆睡一屋,好好聊聊”
“好,都聽您的”
齊天點頭,攙扶着乾爹進了次臥。
次臥兩張牀,卻沒有被子,楚天南倒在牀上就睡下了。
齊天出門,來到了楚詩曼房間門前,想敲門問她要被子。
但是卻聽到了他本不該聽到的電話內容。
“你好,哪位”
楚詩曼的聲音有些疲倦。
“我是嶽峯”
“嶽總,這麼晚打電話,有什麼事情嗎”
嶽峯:“想救你的公司,現在就來我家伺候我,機會只有一次,自己好好把握”
楚詩曼衝着電話吼道:“嶽峯你個王八蛋,你把我楚詩曼當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