園內風景秀麗,配套設施齊全。
當天公園內外就被小商販佔滿,無數市民前來遊玩。
遊人發現,在公園的正中央有一座純銅雕像。
雕像是一個男人面向夕陽山方向下跪,像是在懺悔什麼。
“媽媽,這個雕像是誰啊”
一個奶聲奶氣的小孩子問媽媽。
媽媽:“這應該是秦檜,他是個大奸臣,坑害大英雄岳飛,所以後來人們都喜歡豎一座秦檜跪地的雕像”
小孩:“哦,原來是個大壞人,那岳飛在哪裏”
“不清楚啊”
媽媽搖頭:“或許,岳飛的雕像還在建造中,也或許不在這裏”
“這纔不是岳飛,我看像是那個什麼戰犯”
說話的人是金麗琴,聽說西遊園開園,帶着張姐和女兒楚詩曼一起過來的。
張姐:“我倒覺得,這個雕像是在諷刺國人的奴性,永遠只會跪着,不會擡起頭來做人”
“您二位,有點過度解讀了吧”
楚詩曼說:“也許,這真的只是個普通的雕像”
金麗琴:“什麼過度解讀,你個毛丫頭懂什麼啊”
張姐:“我看就是國人的縮影”
兩個老女人辯論不休,楚詩曼無暇參與,目光望向了夕陽山方向。
她好像隱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你看什麼呢”
金麗琴問。
楚詩曼說:“我記得,齊天的母親就葬在夕陽山吧”
“對啊”
金麗琴點頭:“怎麼,你又看見齊天了”
“好像是他吧”
楚詩曼說:“應該是去看他母親了,沒想到他這麼孝順”
“呸”
金麗琴朝地上啐了一口:“不說還好,一說這個齊天我就來氣”
楚詩曼不高興:“媽,你怎麼總是這樣說齊天”
“還要怎樣說”
金麗琴道:“他終究是個鳳凰男,別看他那徒弟風光,跟他有關係嗎
沒有”
“你一說小白臉這事,我倒是想起一件事”
張姐開口,酸氣濃濃。
“什麼事”
金麗琴問。
張姐搖頭:“說出來你不信”
金麗琴:“你說呀”
張姐:“有人看見,齊天跟一個女的來西遊園約會,開的還是一輛跑車”
“什麼”
金麗琴急了:“還有這事”
雖然,金麗琴對齊天一口一個小白臉的叫着,但是始終沒有找到確切的證據,因此是保持着懷疑態度的。
尤其是齊天打勝了擂臺賽以後,更是很少提及。
“我都說了,你不信”
張姐搖頭。
“以前不信,現在信了”
金麗琴道:“我就知道,這個王八蛋不是什麼好東西”
楚詩曼:“媽,你”“我什麼我”
金麗琴道:“你表姐夫早就說過他被人包養,你一直不相信,現在好了,人盡皆知,連剛從國外回來的你張姨都知道了”
“也許是看錯了吧”
楚詩曼道:“沒聽說過齊天有跑車,而且也沒聽說他認識什麼女富婆啊”
“千真萬確”
張姐道:“我兒子看的真真的,那個女人特別的漂亮,他們倆開的是一輛紅旗s9,好像是國產的跑車”
“紅旗s9”
楚詩曼忽然想起了什麼,腦海中飛速旋轉。
她第一次買奔馳車的時候不就看到了一輛炫酷的跑車,當時不知道品牌,事後才得知是紅旗s9。
楚詩曼記得很清楚,當時齊天就是去4s店提車的。
楚詩曼忽然生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那輛超級跑車難道是齊天的
楚詩曼的心七上八下,搖擺不定。
本來對齊天剛剛積攢起的好感又開始動搖了。
“錯不了”
張姐道:“我剛纔還在停車場看見了呢”
“走,咱們看看去”
金麗琴二話沒說,拉着楚詩曼就走。
三人來到了停車場,還真看到了那輛紅旗s9。
楚詩曼驚訝的捂住了自己的小嘴,最不想看到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她更害怕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趕忙說道:“媽,咱們還是回家吧”
“不回去”
金麗琴道:“今天就在這等,我到要看看,這車是誰的”
楚詩曼:“這不合適吧”
“有什麼不合適的”
金麗琴道:“我就是要看看,這個混蛋到底是個什麼玩意”
“對對對”
張姐跟着拱火:“他要是人渣,絕不能姑息”
“啥也別說了”
金麗琴道:“上咱家的奔馳車,就在這等着”
上了楚詩曼的奔馳車,金麗琴和張姐叨咕個不停。
楚詩曼的心卻格外的亂,她也說不上爲什麼對齊天有時候明明恨得要死。
但是,有時候她又對齊天心疼的要死。
齊天,可能是唯一一個,讓她有愛有恨的男人。
枯等了半小時以後,還真的等到了齊天。
齊天的確上了那輛紅旗s9,儘管他只是一個人,但已經說明了一些事情。
“王八蛋,他一個臭保安哪裏有錢買跑車
我今天非要問清楚”
金麗琴做勢要下車。
楚詩曼倒是機靈,死活沒給開車鎖。
“你開門”
金麗琴急了:“我今天就是要問清楚”
“媽,一輛車而已”
楚詩曼道:“也許,齊天是租的呢
上次不也開過勞斯勞斯來我們家”
“侄女,別犯傻了”
張姐道:“你上網去查這輛車,全球限量款,別說租,買都買不到”
“真的嗎”
楚詩曼再次震驚。
“當然是真的”
張姐道:“你覺得,齊天一個當保安的男人,能開得起這種車嗎”
“他要是開得起這種車,還用去當保安嗎”
金麗琴也跟着質問。
楚詩曼沒有說話,眼看着齊天開車離開。
“走了,走了,快追他去”
金麗琴使勁嚷嚷着。
猶豫了一陣,楚詩曼開始啓動汽車,悄悄的跟在了那輛紅旗s9的身後。
紅旗s9開的並不算快,但是奔馳車追的還是很喫力。
最後,在海灣別墅羣附近,楚詩曼被甩開了。
“錯不了了”
張姐道:“這條路就是通往海灣別墅的”
金麗琴:“這可是有名的富人區”
“房價豈止千萬啊”
張姐道:“他一個保安,買得起嗎”
金麗琴:“幹一個世紀,也買不起啊”
兩個人一唱一和,楚詩曼的心卻如同時破碎的玻璃一樣。
汽車掉了頭,楚詩曼就像是丟了魂一樣的難受。
她很想拿起手機打電話質問齊天。
爲什麼開豪車
爲什麼住豪宅
爲什麼瞞着我
可是,她轉念一想,自己又和齊天有什麼關係呢
即便,齊天是被女人保養又如何呢
當初,明明是自己想和齊天劃清界限的。
“哎”
楚詩曼長長的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