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還不知道那些原本好好地呆在她的夢境空間裏面的神明去了哪, 凱瑟琳心裏擔憂着卻毫無辦法。
“哎?洛基,站在安吉拉大人旁邊的神明是誰?我好像從來都沒見過呢。”
把雕像仔細地看了個遍, 凱瑟琳忽然發現了那個與安吉拉同等身高, 雕刻於最前面的一位男性, 外表俊美無比的神明。
看着他的樣子, 應該是在人們的心中與安吉拉有着同等的高度纔對, 但是爲什麼後世的古書中完全沒有記載過這個神呢?
“哎?外鄉人,你竟然不知道薩切大人嗎?”
正在給雕像下方的噴泉處獻花的一位老人有些驚訝地回過了頭。
“抱歉, 我……不太瞭解呢。”
是被人們遺忘的神明?他的歸屬他的出生他的經歷,一片空白。
站在一旁看着她不好意思的淺笑的洛基擡起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對着那位善意切目光慈祥的老人頷首。
“薩切是與安吉拉一同出生的光明神。”
“哎?”
得到了意想不到的答案, 凱瑟琳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看着淡然地說出答案的洛基,他的目光定格在薩切的身上裏面蘊含的東西讓她不敢去深想。
“兩個光明神?那樣沒問題嗎?”
一位神明掌管一樣或者幾樣東西,這個還好理解, 但是如果是幾位神明掌管一樣東西那會不會有些混亂了呢?
大概明白凱瑟琳話語裏疑問的意思, 那位獻花的老人笑着搖了搖頭。
“就算是一樣的事物也可以分別區域,類型,屬性,時間這樣來管理,衆神之下還有許多小神, 他們很多就是掌管同一事物的神明。”
原來如此,一種事物還可以用那麼多的東西來進行區分啊……
凱瑟琳心底感慨着注視着雕像上兩個掌管着最爲重要的光明的神明, 他們的目光空無一物, 除了對於物態衆生的憐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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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經過了廣場上的那個小插曲後兩個人沒再逛多久就開始打算走回原來的小旅館去了。
打量着身邊的民樓, 凱瑟琳咬了一口特製的酥果被奇異的酸味酸得眯了眯眼睛。
這時就看到了再原本住着的小旅館處那被裏三層外三層地圍滿了人。
怎麼回事?
一股不詳的預感油然而生,但是因爲人羣太多的關係她即使再怎麼踮腳也看不到裏面的場景,只是大約能聽到一個渾厚的中年男子的聲音在說些什麼。
“請問,發生了什麼事情呢?”
由於實在看不到情況,又不敢貿然讓洛基帶着她衝破人羣直接進去 ,雖然已經大概能夠猜測得到可能與留在旅館的那羣小夥伴有關但是凱瑟琳還是天真地保留着些微的僥倖的。
還好這裏的居民大多善良熱情,在聽到凱瑟琳的詢問後爽快地說出了他目前所知道的情況。
“好像是皇室特有的護衛兵呢,來到這個小旅館來找人,一定要請那些人去皇宮面見國王,但是那些人卻特別囂張冷漠啊,完全不理會那位隊長大人的請求呢。”
感覺到事情大條了,而且裏面開始隱隱約約傳來了爭吵聲,聲音開始越來越大……
搞不好是尤里烏斯那傢伙毒舌激怒了可憐的護衛兵們,這樣下去可不能任由着繼續下去啊。
“洛基。”轉眼示意始終一副事情外模樣的洛基,叫他幫幫忙。
“你就這麼急着進去被別人抓住嗎?裏面無論怎麼看都是不安全的吧?”洛基挑了挑眉,顯然是一幅不打算合作的樣子。
“但是我不進去會鬧得更加過火的吧?快點,算是我求求你了。”眼見着爭吵的聲音越來越大,凱瑟琳的心裏也愈加焦急。
如果像是他們那些完全不知收斂的人,沒有她在場勸阻一下事情會更加糟糕的吧?
“……”
一直打算袖手旁觀的洛基靜靜地凝望着她,看着她哀求的眼神,和扯着自己衣角的無意識撒嬌的小動作,這些些細小的舉動都好像春日裏的點點細雨,漸漸地把他原本堅硬冰冷的心打溼得一片柔軟。
“……真的是服了你了。”
緊繃着嘴角沒多久,洛基就無奈地嘆了口氣輕輕抱起她,感受到懷裏的清香柔軟他埋頭在她的頸窩深吸了一口氣……
“!!!!!QWQ”埋頭在他的懷裏不敢擡頭的樣子被他看得清楚,洛基這才滿足一笑。
“這算是利息。”
說着腳尖一躍,像是完全沒有感覺到懷裏還有着一個人的重量一樣輕輕鬆鬆地就落到了小旅館面前的空地前。
“妹妹(老師,大人,花花)!?”
看着忽然從天而降的兩個人,原本對着快要發怒的護衛軍都無動於衷的幾人立馬神色緊張地跑了過來。
“該死的,洛基你想怎樣!?”
本想着一把從他懷裏奪人的尤里烏斯眼睜睜地看着洛基一臉冷漠地腳尖一動,下一秒就輕輕鬆鬆地出現在了幾米外和他拉出了一段安全距離。
其他幾個人也在憤怒警惕着,看着洛基的這幅樣子明顯又是副人格佔據了身體,講不定他會忽然發難。
就在戰爭幾乎一觸即發之時,洛基懷裏護得緊緊的人忽然動了動手,也就是輕輕地拉了拉他胸前的衣服甚至連一句話都沒說,剛剛還高傲得像只鎮守在自己地盤的孤獅的洛基動作一僵,終於還是妥協似的緩緩把凱瑟琳放到了地面。
“對了,在這裏提前告訴你們一聲,記得準備我們兩個的彩禮錢啊。”
像是不甘心一樣,凱瑟琳才朝着那些人走了一步,身後就傳來了洛基頗爲挑釁的話語,她即使不回頭也能知道他那英俊的臉上一定是露出了那種高傲又輕蔑讓人想要打他一頓的欠揍表情。
因爲她面對着的幾個人在微微頓了頓有了反應時間回神過來後都是一副帶着殺父之仇的恨意的表情。
所以說就不能太慣着他了!連自己夥伴的乾醋都喫這日子還怎麼過啊!?
凱瑟琳內心羞憤爆紅着臉,被動地接受着賓館附近圍觀的喫瓜羣衆的羨慕眼神洗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