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不方便說, 但是無需置疑的就是我的確是一位神明。”

    塞裏特眨了眨直接從小男孩的手中接過了雕像細細打量上面的樣子。

    大概真的是某些不知名的小神,青苔已經佈滿了雕像的表面,而且經過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沖刷雕像原本的面目已經模糊得不行, 從遠處看完完全全就是一個長得奇特一些的石頭的樣子。

    塞裏特甩了甩尾巴,扯着卡特弗蘭迪的衣領就打算拖着他走去目的地。

    雖然很想詢問那個男孩到底是怎麼與這位奇異的神明相遇的, 但是他覺得現下重要的還是花花的安全問題。

    卡特弗蘭迪動了動手面癱着臉不爽地拍開塞裏特扯着自己衣領的手, 並且附贈了一個兇殘無比的擺尾,不過塞裏特他沒打到反倒是拍趴下了一羣妄圖偷襲他們的士兵。

    塞裏特轉過頭看了一眼靜靜站在原地披着單純無害的孩子麪皮的卡特弗蘭迪聳了聳肩運用起能力就打算自己先離開了。

    看着塞裏特聽着那個神明的話一個閃現出現在視野盡頭的一個拐角處,卡特弗蘭迪轉過頭對着那羣士兵們威脅地露出了自己的虎牙——

    一點威脅性都沒有,作爲現在還是個小孩子形態的他在士兵們眼中就是一隻正在撒嬌的貓咪,只是這隻能夠輕輕鬆鬆摧毀一座城池罷了。

    “想死的話就過來。”

    那雙空洞的眼眸若有所指地看了一眼正在被牧師們着急搶救的國王陛下, 又看了一眼被人類們深深忌憚並且用繩索牢牢綁死的大祭司勾起一個僵硬卻帶着濃濃嘲諷意味的笑意拍了拍自己身後巨大的骨翅朝着塞裏特的方向追了過去,並且在飛過那個轉角的時候尾巴一揚拍落了大塊落石徹徹底底把這個通道封鎖了起來。

    士兵們看着那已經被碎石堵死的通道猶豫着沒了動作, 直到聽到牧師請求幫忙的喊聲才從新走過去幫忙。

    ——————————————我是兩軍馬上就要匯合的分割線——————————————————

    “看起來這裏環境很不錯。”

    直接用閃現進入了那個被衆多防護法陣保護好的門, 塞裏特抱着懷裏的雕像慢條斯理地走在這個只有國王和大祭司才准許進來的神聖禁地, 悠閒的步伐還有淡然的眼神一看就知道這個人肯定是經常用自己的能力闖入這種地方的慣犯。

    “嗯!?”

    像是發現了什麼, 來到最中央的那個被層層護欄保護的石雕法陣中央, 塞裏特挑了挑眉繞着這個巨大複雜的法陣轉了一個圈。

    “雖然魔法這方面的東西我不懂,但是我好歹也是能夠知道這裏——”

    “轟————————!!!!!!”

    巨大的破壞聲響掩蓋住了塞裏特開口想要說出的話,無論是噪音還是噪音的製造者,這些都讓塞裏特十分不滿。他的耳朵都已經壓低變成了危險的飛機耳狀態而且尾巴上根根柔軟順滑的毛都立了起來。

    “……”不知道爲什麼,塞裏特並沒有呵斥那個無法無天的龍族, 只是轉過頭皺着眉看了一眼那個輕輕鬆鬆就被卡特弗蘭迪打碎的房門從鼻子裏面輕不可聞地哼了哼。

    “這個陣法裏面包括着的絕對不止是簡簡單單的魔法而已吧?”

    塞裏特詢問的對象是懷裏的雕像, 但是他的問題卻是引起了剛剛進來的卡特弗蘭迪的注意, 塞裏特驚訝地看着原本除了凱瑟琳誰也不會關心的卡特弗蘭迪現在也像是充滿了好奇一般地飛在半空中打量着地上的東西。

    塞裏特可沒辦法從塞裏特那張面癱的臉上看得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他也不打算再“細細觀察”而是直接開了口。

    “怎麼忽然對這個東西感興趣?”

    卡特弗蘭迪沒急着回答塞裏特的疑問,過了幾分鐘後他才收起了身後的骨翅走到塞裏特身邊一把搶過了塞裏特懷裏的雕像。

    “喂,爲什麼這個東西里面會有我們的東西。”

    看着卡特弗蘭迪粗魯完全稱不上溫柔禮貌的動作,塞裏特皺着鼻子只覺得自己的尾巴毛都已經炸開了(是已經炸開了)。無論是對他還是對他們現在需要求救的對象,稍微脾氣差一點的保不準可就直接甩袖子走人了,這小屁孩到底懂不懂交際?

    “神明大人不要怪罪,他還是個孩子不太懂規矩。”

    用力地一把把卡特弗蘭迪手裏的雕像扯了回來,塞裏特抱歉地對着雕像露出了一個溫柔的微笑。一旁的卡特弗蘭迪站在旁邊看到了塞裏特在他眼裏刺眼無比的笑容冷哼一聲。

    “虛僞。”

    塞裏特才懶得理會着蠢孩子,現在可不是吵架的時候,等一下與大部隊匯合他自然有的是時間和這隻媽寶討教。

    “所以你帶領我們來到這裏到底要做什麼呢?按照卡特弗蘭迪的說法這個陣法裏面也包含了龍族特有的力量那麼它肯定不單單隻有這兩種吧?”

    兩個人齊齊盯着面前的這個古老的雕像,但是之前還好好地說着話的神明卻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忽然沒了動靜,過了一段時間也沒有回答塞裏特的問題,不知道在雕像裏面做些什麼。

    卡特弗蘭迪擡起手敲了敲那個雕像,感受着手下石像的厚度,然後忽然擡頭看着塞裏特。

    “看來已經沒用了呢,不會是耍我們的吧?”

    塞裏特皺起眉頭細細打量着石像看着那已經被腐朽得不成樣子的時間刻紋,之前還是堅定無比的信念現在心底下也開始變得沒了底。

    雖說那個神明說了自己是神明,但是什麼能夠證明他是神明的證據都沒有,貿然跟過來如果是陷阱那就糟糕了。

    “……你這麼說還真有可能呢。”

    卡特弗蘭迪擡頭看塞裏特徒然變差的臉色再次重新出手把他護在懷裏的雕像重新拿了出來,面癱着臉高高舉起——

    “?????”塞裏特的手還維持着之前環繞的姿勢一臉沒反應過來的蠢樣望着那被卡特弗蘭迪高高舉起的雕像。

    “那就砸了吧。”

    趁着塞裏特還沒反應過來,卡特弗蘭迪手上當即一用力,藉着一股力手裏的雕像就化作一個小點直朝着這個房間的牆壁飛去。

    “?!!!!!!”塞裏特看着那個絕塵而去的雕像眼前一片漆黑,只感覺得內心的草泥馬大軍撒開了蹄子在他脆弱的心田上狂奔。爾康手都伸出去了但是身體還是下意識被卡特弗蘭迪大膽的舉動給震在原地。

    神啊……把旁邊的這個禍害給我帶走吧……

    看着砸在牆壁上的石像,就算見多識廣如塞裏特現在也只想手刃了旁邊這個環着手面無表情的禍害。

    “你們……”

    身後忽然響起了一個不屬於任何熟悉的人的聲音,兩個人驟然繃緊神經回頭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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