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時間處於不利地位的戰爭已經使得神明們身心都疲憊無比, 而更讓神明們憤怒疲憊的卻是他們一起辛苦對抗暗能量的隊伍裏出現了幾個叛徒。

    這已經不僅僅是被背叛的問題了, 能夠誘使神明叛變這說明那些暗物質有了最基本的智力而且還有叛變的神明進行輔助,神明的唯一弱點也可能會被輕易暴露……

    紙是包不住火的, 叛徒出現的事情迅速在神明中傳開,這引發了神明們的恐慌, 甚至還有些意志薄弱的神明們已經開始打算投奔向暗物質那邊。戰事出現了前所未有的奔潰狀態。

    也許是神明們的頹敗來得太過迅速, 在規則察覺出手的時刻局面幾乎已經無法挽回。

    加入了黑暗物質的神明有的保持清醒而有一部分卻是被黑暗物質吞噬進化出了更加恐怖的魔化之物, 他們使用這些強化的魔化之物開通了一條通往現實的通道, 並且在外面製造了排放暗物質的法陣。

    這就導致了外面的魔化之物變得越來越多而神明的能力也開始迅速衰弱。

    規則察覺了暗物質的企圖,迅速開啓了神魔戰場用神明的力量暫時壓制住了大部分的暗物質。

    不僅如此,它根據神魔戰場上表現特殊擁有特異能力的神魔們的力量親自創造出了能夠剋制暗物質的七位輔助神使。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們故意讓我們分開兩隊分別對這個世界的幾個暗物質的外放法陣進行銷燬?”

    拎着衣領的手微微一鬆, 丹尼爾就立馬鑽入地底跑到了距離塞裏特幾步的地方過了好一下才謹慎地冒出個腦袋。

    “無論你信不信,事實就是這樣。”

    “因爲你們的特殊身份導致能夠破壞這個法陣的就只有你們才能夠做到。而且那個龍崽和米迦勒已經過去有一段時間了, 我說的是不是真的你去看看不就行了?”

    塞裏特打量着丹尼爾的表情,無論是動作還是表情都不像是在說謊。

    “切——”

    丹尼爾看着塞裏特像是放棄了一般轉過了頭慢步走向了枯樹的方向緊繃的心終於鬆下了一口氣。

    走入了枯樹的範圍之內的塞裏特更隨着之前兩個人的氣味走了有一段時間纔看到光禿禿的山坡上那個正在緩緩運行着的巨大法陣。

    發證由好幾個同心圓組成,每個同心圓都被填滿了繁雜詭異的符文, 而根據幾個同心圓轉速的不同,那些符文在不同的時間又可以組成不同的法陣。

    “這個東西就算擺在弗洛西斯面前沒有三天他也是解不開的吧?”

    塞裏特慢步走到細細打量着法陣的兩人身邊好奇他們兩個明顯的門外漢能夠看得出什麼新鮮花樣出來。

    不知道是什麼力量維持着法陣的運行,但是這個發證最中央如同一個蘋果大小的空洞之中的確緩緩釋放出了很多紫色的光點, 那些光點在接觸到空氣後漸漸邊得黯淡透明, 在飛離山坡時已經徹徹底底消散於空氣之中。

    “嗯,大概差不多了。”

    米迦勒忽然像是看懂了什麼東西似的猛地一個擊掌清脆的聲響一下子就吸引了聲旁兩人疑惑好奇的目光。

    “你看懂了什麼?先拜託告訴我一下這些紫色的光點是不是就是所謂的暗物質?它們有什麼用?”

    卡特弗蘭迪聽到塞裏特的疑問伸出手想要嘗試着去觸碰那些飄到身邊的光點, 卻看到它們徑直穿過自己的身體慢悠悠地向遠方飄去。

    “無法接觸, 但是初步斷定無害。”

    “你就不要這麼果斷地用自己的身體去進行初步判斷好不好啊!!!!”

    塞裏特有些煩躁地抓了抓頭髮, 只感覺自己要是再和卡特弗蘭迪這個熊孩子呆在一起過不了多久自己的腦袋肯定是一片絲滑清涼。

    煩是煩,但是該問的問題還沒得到回答他可是記得清清楚楚。塞裏特把目光轉向米迦勒就接觸到了那個面癱臉上亮晶晶的雙眼。

    裏面壓抑着的興奮金光刺眼得塞裏特幾乎睜不開眼來。

    “你……發現了什麼?”

    揉了揉雙眼,塞裏特還是決定把目光放在這個複雜華麗的法陣上來得更加舒服。

    “這個程度的法陣就算你覺得自己能夠解開耗時也不少。我們可沒那麼多時間。”

    聽到塞裏特毫不留情潑到頭上的冷水米迦勒卻沒搞明白塞裏特爲什麼要這麼說。他歪了歪腦袋對塞裏特投以疑惑的目光。

    “我沒說要解開啊,既然說要破壞掉,那麼我們毀掉了它不就好了嘛。”

    “……”

    雖然的確有想過這個辦法但是這麼簡單粗暴真當創造出來的這麼複雜的法陣是喫白飯的嗎?

    “這個發證包含的防禦魔法我剛剛試探過了,很強還會觸發反彈的效果。”

    卡特弗蘭迪指了指自己身後那一片被清除得乾乾淨淨的樹,現在草坪上就還剩粗壯的木樁還在顯示着那裏曾存在過一些可憐的樹木。

    這麼兇殘真的大丈夫?

    塞裏特甩了甩尾巴,環起手嘆口氣等待着米迦勒口中的方法。

    “這個防禦本來就不容易打破,再加上反彈效果。真的完全無從下手了啊。”

    米迦勒面癱的臉上以高難度地挑高了眉毛零點幾毫米,然後利落轉身來到山丘下的幾顆枯樹前,手起——

    “咔擦!”

    伴隨着樹木斷裂的響聲,塞裏特呆愣地看着米迦勒身邊浮現出幾條金色的彎鉤式光紋。

    等等等等!!!!米迦勒你的劇本應該是個脆皮奶媽吧?!先不說你的治療至今爲止體現在哪,就光是脆皮這個詞你就完全沒演出精髓啊!差評!

    光紋閃爍了幾下,之前還是粗壯得兩雙手都環抱不完的樹木一層層剝落就剩下了還漂浮於空中的三把——

    鏟子?????

    這一系列的動作下來槽點太多都搞得塞裏特不知道怎麼吐槽是好了。

    “我看了一下,這個法陣是一個依附法陣,這就意味着我們只要用鏟子把這個法陣下面的土地挖掉就好了。”

    “……”

    “……”

    “真的就這麼簡單?”

    塞裏特在接到米迦勒遞來的鏟子時還是一臉的不敢置信,他拿着鏟子在法陣下挖了一角的泥土,然後眼睜睜低就看着耀眼奪目的法陣的光輝就這麼輕易地暗下了些許……

    看到這個現象卡特弗蘭迪和塞裏特在腦袋裏在到底是他們蠢還是製造法陣的這個蠢的這個問題上思考了一下然後一同覺得最蠢的還是規則吧。

    但是能夠用這麼蠢的暗物質壓抑住神明們,某種意義上——

    ……

    …………

    ………………

    嗯,還是專心挖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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